郑婷婷的病来势汹汹,高热,说湖话,不省人事。
大长公主府的人和郑家人吓坏了,请了最善治风寒的御医和大夫。
到了傍晚,人还未清醒。
谢氏坐在床边哭。郑璟更是自责不已,站在门外不走,悔不该让柔弱的姑娘陪自己一起吹夜风。
斜阳余辉撒满宫墙,江洵散匆匆走出宫门。
他面色严峻,接过江大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向郑府奔狂。
今天郑吉进宫跟皇上密谈了一个时辰。离开时,跟江洵说郑婷婷得了风寒,让他散值后去大长公主府。
来到大长公主府,才知道郑婷婷病重,几个御医和大夫忙碌了一天,病情毫无起色。
江洵想起姐姐曾经跟沉老神医相处那么久,应该有治风寒的好药。
他又匆匆走出大长公主府,骑马向成国公府跑去。
江意惜坐在床上吃晚饭,孟辞墨坐在桌前吃,二人小声说着话。
郑吉出宫时,跟孟辞墨碰上,只简单讲了两句何氏出京的事。
江洵急急跑了进来。
他不好进卧房,站在门口说道,“姐,婷婷得了严重的风寒,生命危在旦夕……”
他满脸是汗,眼里盛满悲哀。
江意惜惊了一跳,一下坐直身子。
“你等着,我跟你一起去郑府。”
吴嬷嬷忙拦道,“大姑奶奶,你还在坐小月子,不能出去敞风。再说,风寒要过人。”
孟辞墨也皱眉说道,“想一出是一出,你现在怎么能出去。你不是有几丸治风寒的好药吗?”
现在是江意惜小产的第八天,至少要坐半个月的月子。
江洵也道,“姐不要去,拿点好药就成。”
江意惜只得对吴嬷嬷说,“去西耳房里,药柜左边第二格有几个锦盒,拿一个紫色锦盒过来。”
西耳房里的药都是好药,柜子上了锁。吴嬷嬷在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去了西耳房。
半刻钟后,就拿了紫色一个锦盒过来。
锦盒里装了两颗专治风寒的丸药。老神医说,这种丸药能治各种风寒,却只能救急,彻底治好病还是要靠汤药慢慢调理。
江意惜道,“拿去给婷婷,每次半丸,两个时辰一次。人清醒过来后,再吃药调理。”
若是能用光珠照射一下更好。但情况急,又守着这么多人,她不好操作。
江洵接过锦盒急急走了。
次日晌午,郑婷婷终于清醒过来,御医说已经没有大碍。
众人才放下心来。
郑吉对一直守在郑婷婷院子里的郑璟说道,“婷婷病好了,你去国子监吧,不要耽误功课。我还会在家里呆两旬,你休沐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说说话。”
郑璟想请一天假,明天再去。但想到只有自己有出息,有了话语权,才能给母亲一份好生活。自己应该更加努力学习,明天争取考中举人,后年考中进士。最好外放为官,把母亲接到身边生活。
他又给守在这里的谢氏作了长揖赔罪,才去了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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