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扶着陆榕回到房间。
“他怎么了?”
林沫端详陆榕,他一张脸白得犹如雪地,瞳孔扩散,嘴唇泛青,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有东西,我看到了……”陆榕喘不过气来一样,眼珠都白了。
宁芝解释道:“我们刚刚在甲板上,他突然冲过去看海,还说下面有东西。可是我过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
林沫替状态糟糕的两个人倒了水。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等李大爷也回来了,我有话跟你们说。”
没过多久,腿脚不好的李大爷和魏文翰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魏文翰看见他们,故作惊讶,“怎么都在?不找线索了?”
李大爷却一眼注意到陆榕煞白的脸色,担忧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孩子,你没事吧?”
陆榕打了个哆嗦,依旧不停喃喃:“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中邪了吧这是。”魏文翰小声嘀咕。
林沫见人齐了,拔高音量,“我知道这艘船是怎么回事了,你们想听吗?”
除了陆榕和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婴儿,剩下的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
林沫没卖关子,干脆利落地揭开答案:“这艘船上的人,包括我们,全部都是祭品。”
“祭品?”宁芝倒吸一口冷气,“是那个给菩萨的祭品吗?”
林沫点头。
宁芝的脸顿时跟旁边的陆榕变得一样雪白。她知道古时候有种“人牲”,是把活人活活埋进土里,作为死人的祭品。那他们这一船的人,是不是也要被活活淹死在海里?
她想起不能用的救生艇,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随之而来的就是潮水般的绝望。
有人要献祭他们!有人要他们的命!而他们,一点自救的办法都没找到!
李大爷显然跟她想到了一处,“难怪,难怪救生艇都坏了……这船上至少有五六百人吧?一大半还是孩子,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林沫双唇轻抿,吐出一个名字:“是杜先生。”
“什么?我们怎么就突然成了祭品?”魏文翰搞不清楚状况,又有点慌,忍不住把矛头转向林沫,“别信她,这人奇奇怪怪的,都不害怕,一定跟戏弄我们的混蛋是一伙的!对,一定是这样!我跟你说,你们过分了啊!”
“你够了!”宁芝崩溃大喊,“我们都要死了,你还要杠!杠个鬼啊杠!”
李大爷拦住这个,安抚那个,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他苦笑着看向林沫,“孩子,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林沫把捏了一下午的纸张举起来,“我走了一遍舱室,把几层舱室的位置叠在一起后,出来了这个图案。”
众人看去,纸上是颇为精巧的圆形图案,粗略看的话,有点像一个圆包着一个六芒星。
“有谁了解神秘学的相关知识吗?”林沫问。
没人吱声,在座的各位全部专业不对口。
林沫遗憾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暂时是看不出这个阵法的构成元素了。
好在,林沫曾经去听过一节银杏大学最热门的选修课“神秘学常识”,那半吊子的神秘学知识至少还能认出这个东西是阵法。
“六芒星在神秘学中具有特殊意义,也是神秘学中常见的阵法要素。船长,或者说杜先生,把客舱改成这种既不自然又不科学的布局,就是为了构建献祭用的阵法。”
“这,不能是因为人家迷信风水吗?”魏文翰还在挣扎。
确实,如果这是在他们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那林沫的第一反应也会是:船长是个神秘学的狂热爱好者。至于献祭这种事情,她压根不会去想。
可现在他们连时空都转变了,面对显然怀着恶意的“任务”,怎么往坏猜都不为过。更何况还有身为狂信徒的红斗篷女人的提示,林沫心里已经有□□分确定。
林沫:“你们还记得这艘船的名字吗?”
宁芝举手,“阿多尼斯号。我知道阿多尼斯,他是维纳斯的爱侣。”
林沫:“阿多尼斯被野猪杀死,但因为神的怜爱,他每年春天都会死而复生。在神话里,阿多尼斯代表的正是死而复生,青春常驻。而寿命和青春,正是这艘船的赞助者,杜先生最缺乏的。”
“所以他就要献祭这么多人?”宁芝难以理解,“这不都是封建迷信吗?脑子瓦特啦?船长呢?这么多人出事,他以后还开个屁船?”
好好一小姑娘,都被逼得会爆粗口了。
林沫回答道:“船长因为**欠下巨额,是杜先生帮他还清的。他为了钱,早已出卖了自己的良知。”
准确来说,是大部分良知。毕竟船长放过了自己相熟的船员,而是找了一群愣头青来替死。
至于那位只闻其名的杜先生,林沫猜测他就躲在船上的某个角落,也许此刻正站在某扇窗边,看着毫无所觉的“祭品”们畅想未来也说不定。
“杜先生会在第三天启动阵法,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到逃生的办法。”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钟表,现在已经五点多了,第一天即将结束。
换句话说,他们剩下的时间只有一个半的白天和两个夜晚。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时,陆榕突然满脸恐惧地指着林沫,尖叫道:“你、你在笑什么?”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58719/58719959/8868902.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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