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远被皇帝指派赈灾,可就凭朝廷的那些银子是远远不够的。
这次北方一地大面积的蝗灾,救济灾民还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些参与救灾官员的管束和调派。
宁王府内,许乐然得知此事,对于这次的情况也是担忧不已,自动向宁王提出了要出去帮助官员一起施粥。
她用的不是官府是银子,而是宁王府的银子,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更让多的富商看到,希望他们也能够出一份力。
“你在外面自己小心些!”宁王得知后并没有责怪许乐然抛头露面,而是有些担心。
现在的灾民多,京城比以往都要混乱,就怕有的人趁着这些混乱而肆意妄为。
许乐然点点头,她什么都不能做,也就只能希望通过自己来让更多的灾民吃上饭。
第一天并没有开始施粥,这才开始各项准备工作。
次日,一切准备就绪,灾民都被堵在了城外,施粥蓬也搭在城外。不光是京城外面,包括北边受灾的地方都要派官员去赈灾。
这次过来领粥的人并不多,不过也有可能是有的人还没有赶到京城。
谢傅远身为王爷,自然不会亲自在施粥摊子上呆着,他只需要把一切安排妥当即可。
第一天的施粥顺顺当当的过去了,很是顺利,毕竟安排的这些人往日里也都是施过粥,救过灾的。
刘谦昏倒之后,在王府住了几日就过来和谢傅远辞行。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也猜到了许乐然把他的情况尽数说了。当下也不再掩饰,过来辞行的时候身穿黑色劲装,颇有些武人的风采。
“王爷,这些日子打扰了!”刘谦说着拱拱手:“现在老夫的身体已经痊愈,就不劳烦王爷了”。
说着,谢傅远就看到他身后背着的包袱,来时并没有包袱,这里面装的或许是衣服。
他听过许乐然的话后也有些猜测,可是这人也毕竟是王妃的亲生父亲,他当下客气道:“不如老先生就留在王府,现在眼看就要入冬了,行医也不方便”。
更大的原因是他想要把这个最为可疑的人留在眼皮子地下。
“这怎么好意思,这段时间是王爷添麻烦了!“
说罢,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谢傅远打断:”王妃已经尽数将事情告知我,既然您是王妃的亲生父亲,丞相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又有什么好忌讳的!“
刘谦一怔:”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他忧心忡忡,一副舍己为女的样子,谢傅远在他脸上都看不出来什么一样。
毕竟就算是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不敢做的过于明显。不过要是其他人的话,他在就将其抓起来严刑拷打了。
两人互相客气,有互有心思,最终刘谦还是被谢傅远说服留了下来,这也本是他原来的目的,这代表着这个冬天他都在他身边,就有机会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出了远门,行至数十余步后,就见他的儿子,杨奕森过来了。
见到他,刘谦皱了皱眉。
他没有上前说话,径直走掉了。这一幕也看在了杨奕森的眼中,虽说不知道父亲为何在这里,他也没有上前打招呼。
这个父亲,从记事起就把他仍在杨家,他一度以为自己就是杨老爷的儿子。可那时他出现,说了那样一番话,他就对这个所谓见过几面的父亲没有丝毫的感情。
他当时质问父亲为何要把他放在杨家,得到的答案是为了让他有有一个光名正大的身份,可以考上科举。
后来他才知道这所谓的为了他的前途,也不过就是刘谦需要他在朝堂上对付丞相而已。
现在丞相还没有来得及等他出手就已经出事,是不是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现在他的这个好父亲就连和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思及此处,杨奕森也是扭头去找宁王。
书房内,他推门而去,就见宁王看公文。
拱了拱手:”王爷,这次赈灾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谢傅远抬起头,他知道了刘谦和许乐然的父女关系,自然也就知道了杨奕森的身份,说起来这个人还是他的小舅子。
以往对文官嗤之以鼻的宁王此刻热情的站起来,伸手指向旁边的椅子道:”先坐,不知发生何事了?“
顾不得宁王忽然热情的态度,他直接道:”这次赈灾的事情太过不对劲了,这次按理来说灾民应该很多,可是过来喝粥的灾民并不多,这里面有些蹊跷。“
谢傅远此时最为关心的就是灾情的事情,此刻也是没有了客套的心思:”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来说,救灾的时候灾民应该很多,可是这次却是如此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次又有人从中做手脚了。
宁王立刻公文也不批了,跟着杨奕森走出王府。
京城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看起来风平浪静,走到城外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路上有人骑马经过,尘土飞扬,干枯的大树下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饿的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乞丐分成三三两两坐在大树下或者土地上,他们两眼无神,一眼望过去就像是一群麻木的丧尸。
”你说这次的灾民太少了?“谢傅远小声问道。
杨奕森回道:”对,这次刚开始有很多灾民过来,可是现在却不到当时的一半,要说冻死也是不可能,最近也没有看见有尸体抬去乱葬岗。“
这个时候饭点已经过了,施粥的官员都是昏昏欲睡。
宁王在周围转了几圈,着实看不出什么异常。
官员见宁王过来,立即就精神了过来,站起来拱了拱手。
”这次的灾民为何只有这些,刚开始来京城的灾民有这里的一大半,那些人呢?“谢傅远询问道。
官员笑得一脸谄媚:”王爷,还是您安排的好,现在受灾的地方都有粥棚,所以他们不用再跑到这里来活命了“。
谢傅远点点头,虽然官员说的很对,附近都有施粥的地方,可那些人既然已经过来了,又能跑到哪里去”。
“跟我到处转一转!”谢傅远对身边的杨奕森道。
两人出门的时候就没有乘坐马车,此时也是徒步,京城周围有不少庄子,离得也不算远。
可到了地方,就发现一切都是风平浪静,该施粥的人没有停歇,那些拿着碗得到人一个个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丝毫没有饿极了的样子。
虽然这里的官员看起来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可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这次没有询问施粥的官员,他只是在一旁看着,即使r如此,他一身锦衣华服站在这些穿着破衣烂衫的人们之中,显得很是打眼。
这次各各地方的布置都是谢傅远安排的,所以和这些官员也都打过照面,也都能认识。
他没有要暴露身份过去说话的意思,官员自然也是察言观色,知道这个时候王爷不想太过惹眼,所以只是在远处笑着弯了身子。
谢傅远在周围施粥的地方都是转了一圈,他发现了一个现象,这些灾民竟是只有老人和一些中年人,要不就在妇人抱在怀中的孩子。
竟是一个青年人也没有吗?
虽然疑惑,但他没有问任何人,这件事情确实不简单。
回到王府,就吩咐忠盛道:“你让人暗中调查一番,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色渐渐暗沉,于此同时,另一边密室。
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是二皇子,另一个人赫然就是已经被皇帝下旨就放了的丞相。
”你出的这个主意很快就会被他识破,宁王能有今日也不是吃素的。“二皇子不悦道。
坐在他对面的丞相悠然自得,先是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道:”他识破了又能如何?“
二皇子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你知道本本殿下救你出来是冒了多大风险,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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