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然对于这话并不意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侍卫结实的身材,就知道自己是绝无可能跑掉的。
她并没有挣扎,跟着几个侍卫而去。
她住的院子本就清冷,一出去就正好看见尹月在院中抚琴,以前围在她身边讨好她的姬妾都在围在尹月身边,一个个都有笑颜如花。
许乐然跟着走,因为见到尹月驻足观看停住了脚步,还被呵斥。
身后一个侍卫冷声道:“王妃还是快些,不要延误了时间,我们几个还被王爷安排了其它事情”。
许乐然瞟了那侍卫一眼,没有说话,不过算是记住了他的长相。
已经黄昏,秋季的风吹过脸颊,微凉。树上飘飘洒洒的叶子让这破落的后院显得更加萧索。
柴房的门被关上,虽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里面也是乌漆麻黑。
另一边的牢房里。
当朝丞相穿着一身白袍坐在地上的干草上闭目养神。
丞相虽然已经被皇帝亲自下旨下了狱中,但他的官身却是没有除掉,狱卒也不敢过分,只是把他关起来,无论是吃食还是其他,都比一般的犯人要好的多。
他已经在这狱中过了一夜,皇帝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越是如此,他的心中反倒是越发的忐忑,就像头上挂着一把悬而为决的宝剑,不知这把剑什么时候掉下来。
再次到了放饭的时辰,牢狱之中的其他犯人都是吵吵嚷嚷,已经做好了抢食的准备。
轮到他的时候,狱卒打开门,从放饭的大桶旁边拿出一个食盒,里面的吃食虽然比不得他往日里的饭食,但还是远远超出了一个凡人能享用得到程度。
他没有理会放在面前的饭菜,微微睁开眼睛,问道:“这是谁让你们给我准备的”。
他刚刚被陛下的圣旨下狱,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境况下,恐怕是没有人敢收贿赂给他优待。
狱卒回道:“这是陛下吩咐,现在还在事情没有查明的时候,不得亏待了丞相”。
“我要见陛下!”他现在就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只知道过来宣旨的太监说是因为他教女不慎,所以那他带到这里。
狱卒笑吟吟的不答话,看着丞相。
丞相见惯了这种嘴脸,只是在他现在手中权柄越来越大的时候见得越发少了而已。
虽是心中鄙视,但还是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应付道:“就麻烦小兄弟了,向上面传一下,就说我有话要和陛下说”。
狱卒见到质地不错的玉佩这才喜笑颜开,保证道:“这句话我一定为大人传出去”。
说着,转身出去关上了铁门。
皇宫,御花园。
刑部尚书崔大人得到狱卒禀报上来的事情,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过来向陛下禀报这件事情。
站在御花园边上,看着陛下和云妃在扑蝴蝶,他也不敢打扰,只是等着公公的通传。
在这里等了半天,正在心中越发忐忑,生怕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公公终于通传了他。
走进皇帝,先是行了一礼,就道:“陛下,丞相在狱中说是要见陛下”。
皇帝冷哼一声,道:“让他在牢中反省反省,等过几日,朕自然会见他的。”
刑部尚书得到确切的消息,心中也是安心下来。
看来丞相还是得到陛下眷顾的,要是真的要换丞相,那他们这些朝中的文官恐怕就要重新考虑一下站队问题了。
皇帝在刑部尚书走后,却是全然没有了刚才玩闹的兴致,哀叹了一口气。
“陛下在叹什么气,可是心情不好!”说着,云妃给皇帝揉起了太阳穴。
皇帝享受着美人的服务,道:“爱妃可是想要替丞相求情”。
要是仔细算起来,云妃是丞相夫人云氏的妹妹,皇帝娶了云妃,丞相还算得上是皇帝的姐夫。
只是这个问题是没有人敢提的,毕竟就算云妃再如何受宠,她终究不是皇后。只是因为现在宫中后位空悬,就显得云妃的地位高了许多。
云妃柔柔弱弱道:“前朝的事妾身怎敢插手,只是妾身觉得要是有什么事,陛下还是当面和丞相说为好,毕竟有些话被人从中间传来传去就变了味道”。
皇帝则是冷冷道:“知道不该插手前朝的事情就好”。
见到皇帝一下子变得冷硬如霜,云妃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是臣妾多嘴,臣妾该死,还请陛下责罚”。
“继续”,皇帝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吩咐道。
云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起来,继续给皇帝按揉着。
这就是帝王,刚刚还和你温情软语,转瞬之间就可以冷若冰霜,毫不留情。
“静妃现在身子一直不好,你也应该多去看看她为好!”皇帝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让云妃更为心惊胆战。
静妃,正是被云妃先前陷害的二皇子生母。
那件事似乎让皇帝重新注意到了她,现在更是为了弥补之前对她的冤枉那个,封二皇子的母亲为妃子,和她的地位相当。
“是,妾身知道了!”
面上笑得柔顺,可云妃知道只有有了自己的子嗣,这才是立身之本。
福安宫内。
静妃坐在床上一直都在咳嗽,似乎是因为上次被压入牢狱落下的病根,她即使在现在的地位高了,生活好了以后也是一直大病小病的不间断。
二皇子很是孝顺,每日都会来宫中请安。
他一走进殿中就听见咳嗽声。
“儿臣问母亲安!”二皇子在屏风前附身行礼。
宫女随后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附身行了一礼道:“二殿下,娘娘现在正在喝药,您现在外面稍等片刻”。
二皇子不敢违命,只好在外殿等候。
过了一会,里间这才传出静妃虚弱的声音:“进来吧!”
“母妃,这些太医怎么一个区区的伤寒都治不了,是不是都不用心,还是有人从中作祟?”
静妃闻言没有接话,她从从从床上费力的起身,这才嘶哑这声音问道:“听说宁王妃被人诬陷会巫蛊之术,就连丞相都已经被下了牢狱?”
“正是如此,宁王一直把她关在府中,只是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二皇子接话道。
“那你可要多帮帮她,当时要不是她为我们母子二人,恐怕现在……“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二皇子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母妃放心,儿子能做的定然会帮。“
他现在对这件事情不管不问,等到事情继续恶化下去,直到许乐然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出现力挽狂澜,救她于水火之中,才是真的帮她。
这主要还是为了让许乐然好好看看宁王的真面目,让她知道只有自己可以救她,才是真正的为她好。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宫女匆匆而来,禀报道:”娘娘,云妃娘娘过来看您了“。
二皇子咬牙,静妃道:”请人进来吧!“
过了一会,云妃就翩然而入,笑得一脸灿烂,在二皇子眼中,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张脸撕碎。
他随意拱拱手:”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一个正眼都没有看向二皇子,她不见外的径直坐在了静妃的床边。
”你的病可有好些了,最近陛下一直在问你的病情呢!“
静妃没有什么情绪,公式化的回道:”多谢陛下关心了,臣妾没事!“
二皇子的拳头握的更加紧,手指泛白的向静妃提出告退。
走在朱红宫墙琉璃瓦的宫中,二皇子发现自己虽然现在长大了,也有了一些权势,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在这宫墙之中总是显得那么的无力而又渺小。
这里,有一个人的权利太大了,这个天下都在围着那个宝座上面的男人转,任何权势在这个人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因为那个人本身就代表着权利。
他现在依旧是看见仇人在面前而无能为力,依旧是忍受,忍受着这宫中权利给他带来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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