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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在陛下面前,方侍郎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不要把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当场真事。”
谢傅远说的隐晦,可是御书房的几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傅远此话在皇帝眼中已经成了狡辩。
这次,就算这件事不能动摇谢傅远的根本,那也要惩罚他,让他知道谁才是皇帝。
让他知道国法就是国法,臣子就是臣子。
谢傅远说完就垂首不语。
书房一时之间没人说话,皇帝打破了寂静:“朕听方侍郎说那里有趣,但朕又不能出宫,所以就让禁卫军去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回头在讲给朕。”
“谢爱卿觉得怎么样?”
谢傅远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但是面色古井无波:“陛下既然感兴趣,臣不敢置喙。”
方知圆实在忍不住:“谢首辅,你在庄园里用人喂野兽,已经是犯了国法,草菅人命,你还在这里粉饰太平。”
“方侍郎既然没有去过,那这些事情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既然是这样,又怎么可以没有证据就和那些胡说八道的人一样说呢!”
“要是百姓胡说还好,方侍郎可是朝廷命官,怎能信口开河,这可是在污蔑本官。”
方知圆冷笑一声:“到底如何,就等陛下派出去的禁卫回来再说。”
“好,那方爱卿和谢爱卿就和朕一起等,看看禁卫军回来会说什么有趣的事。”
“臣遵旨”。
两人一同答道,神色平静,但心思各异。
皇帝在上面披着奏折,两个臣子在下面等着。
过了两个时辰,就在谢傅远的腿站的有些发麻的时候,就见禁军首领进了御书房。
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问道:“农庄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禁卫首领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谢傅远,再看看略有些期待的陛下。
他抱拳行礼道:“陛下,庄园里都是一些农作物,还有反季节的蔬菜。”
“就这些吗?”皇帝问道。
禁卫首领答道:“会陛下,就这些。”
“我们把整个农场的翻看过了,确实就只有这些东西。”
方知圆瞳孔微微睁大,他很难维持平静。
要不就是禁卫统领是谢傅远的人,要不就是谢傅远已经提前处理干净了。
禁军统领的为人再加上禁军是天子亲君,基本不可能是被谢傅远收买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的探查打草惊蛇,谢傅远已经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把所有东西都处理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还只有一个机会,就是让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作证。
可那些人既然是常常都去玩,又如何会出卖谢傅远呢!这些人恐怕都是谢党。
谢傅远听到禁卫首领的禀报,转身对方知圆道:“看看,本官说这就是百姓在胡说八道。”
说罢,转身对皇帝一拱手道:“陛下,方侍郎造谣生事,污蔑上官,还请陛下处置。”
“朕自有决断,你们下去吧!”皇帝面色发黑,挥挥袖子。
谢傅远拱手道:“臣相信陛下会给臣一个公道,臣告退。”
方知圆也是告退,两人一同出了御书房,谢傅远就上了马车,大大咧咧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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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谢傅远回来后就直接来到卧房,见许乐然面色发白的躺在床上,一副没有生机的模样。
忠盛站在门口,见公子的神色担忧,就安慰道:“大夫说许姑娘忧思成疾,只要喝上几副药,再加上散散心就没事了,公子不必太过担忧。”
谢傅远点点头:“你让大夫再过来一趟。”
忠盛急急忙忙出去。
谢傅远来到许乐然床前,握起她的手,入手就是一片冰凉。
这个季节才刚刚入秋,夏日的炎热还没有散去,而她的手就像是一块寒玉一样清凉,皮肤如玻璃般清冷。
大夫很快背着药盒过来,把过脉后,摇摇头道:“姑娘郁结于心,忧思悲恐惊等情志不疏而引起气机郁结。只要心情舒畅、情志畅达,方能痊愈。”
“我再开几副温补的药调理,很快就会痊愈。”
皇宫,御书房
“陛下,气大伤身,您息怒啊!”王公公哀求道。
皇帝面色铁青:“这个谢傅远,已经是他提前留了一手,这次我们不但没有打击到他,反倒是让他倒打一耙。”
“那您准备如何处置方侍郎?”王公公面前铺着一张圣旨,笔在圣旨上面悬着。
“你说呢?我还能如何!”皇帝气急败坏道:“方侍郎罚俸半年。”
王公公没有下笔,他开口询问道:“陛下,确定要这样拟旨吗?律法明确规定污蔑官员者轻则降一级,重则……”
皇帝一拍桌子:“好了,降一级。”
“是”,王公公知道陛下现在盛怒,可是如果连陛下都不按规矩来,那么这律法就会让人质疑,更有甚者,谢傅远会因为这件事做出什么事来。
拟旨后,王公公又有些为难,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宗人府的宗正说您该娶亲了,要尽快定下皇后的人选。”
“宗人府给了一个名单,让陛下挑一挑。”
说着,王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本本放在御案上。
皇帝一手抄起红色小本本看了起来,面色更是黑了:“他们要朕娶谢慧,谢傅远的妹妹。”
“是!”王公公声音更加低。
谢府
许乐然虽然眼睛闭着,但是能听到房中的人说话。
大夫说她心气郁结,或许是吧。她只是想离开这里,不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人监视,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大夫走后,张绪就来了。
谢傅远走出门口,问道:“怎么了?”
张绪兴奋道:“方知圆被陛下降级了。”
谢傅远不屑的笑道:“早就料到陛下会如此处置,不过这个人三番五次的找麻烦,也是不能留了。”
许乐然睁开眼睛,门口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谢傅远到底是和她有何仇有何怨。
一道水珠从眼角滑落,她到底是和谢傅远有什么怨,难道只有许府的人都出事了,谢傅远才能安心吗?
门口的谢傅远对张绪道:“陛下现在应该已经拿到宗人府的册子了,最近你多注意宫中的动静。”
张绪应是。
谢乐然虽然身体虚弱,但他还没有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她下床没有穿鞋就绕过屏风走到门口,见谢傅远独自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肯定是在想该如何弄死他们许家吧。
她也站在那里,谢傅远一转身就怔愣了一下。
他露出一个笑,温声道:“你怎么下床了?”扫了她一眼又道:“怎么没穿鞋,地上亮。”
说着,谢傅远就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许乐然没有挣扎,任由他把自己抱进里屋。
谢傅远把她放在床边,然后蹲在床边把她的两只脚放在他的袍子上擦了擦。
房中的地上本就没有什么泥土,他似乎是心疼的道:“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凉。”
说着,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握住,似乎是企图用自己手掌的温度把她的脚捂热。
许乐然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希望你不要生病。”
她如今的这副样子都是他造成的,现在又听他说这样的话只觉可笑。许乐然问道:“真的吗?”
谢傅远把她的脚放在手掌里轻轻搓着,似乎觉得她的脚不凉了,然后把她扶上床,给她盖上被子,还顺手掖了掖。笑道:“自然。”
“那你放我走,我就会不药而愈。”
谢傅远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僵,随后重新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淡了不少:“不可能,你在别的地方我又如何能放心。”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37046/37046513/9593943.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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