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让管家搬来一把椅子,道:“这话从何说起?”
王雨柔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本来谈好的成亲之事,谢傅远却是一直推诿,这不是言而无信吗?谢傅远身为您的儿子,您难道没有责任吗?”
谢玉面对王雨柔三番二次的无礼,他没有生气,而是提起面前桌上的茶壶为她斟了一杯茶,心平气和道:“这件事我会给他说的,王姑娘放心。”
谢玉一口答应了王雨柔的话,面对他这样的态度,她也是知道自己有些过分,毕竟说起来,她要是嫁到谢家,那就是谢玉的儿媳,这样说实在是无礼了。
“我刚刚对您无礼了。”
“不碍事,王姑娘放心,傅远就是朝中的事务繁忙,并没有不娶姑娘的心思。”
等王雨柔走后,谢玉这才沉下脸来,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着。
良久后,谢玉问道:“大公子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管家自然知道老爷一直和大公子不对付,但是奈于现在只有大公子能够撑起家族的名誉和重担,所以对大公子的要求极为严格。
“大公子最近都在为朝中忙碌,很少回来,不过、不过听说最近似乎收了一个通房丫头。”
听见管家的话,谢玉惊讶的挑了挑眉毛:“你说他有了通房丫头?这可是难见,想必那位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谢玉感叹了一句,之前谢傅远一直不愿意订婚,他就担心儿子有问题,所以给他精挑细选了美人送过去,没想到都被儿子扔了出来。
最后那些美人无不是沦为洒扫丫头或是洗衣婢,有的女子不甘心,试图勾引谢傅远,结果都被扔进冰窟窿,下场凄惨。
自此以后再没有女子动勾引谢傅远的心思,一个个在他身边都是规规矩矩。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老爷一眼,答道:“那女子是许御史的女儿。”
谢玉猛地抬起头,望向管家。
管家低头,生怕老爷发脾气。
“大公子要是回来了,让他过来一趟。”
管家应是。
天空渐渐擦黑,谢傅远的马车停在门口。
忠盛撩起车帘,见公子闭着眼睛已经睡着。心中不忍叫醒公子,可是在马车上睡觉也不是个事。
“公子,到了。”忠盛轻声道。
谢傅远睁开眼睛,点点头,弯腰下了马车向府中走去。
门房小厮机灵的把门打开,躬身道:“大公子,老爷让您要是回来了,去他那里一趟。”
谢傅远停住脚步:“今天可有发生什么事?”
他自从把谢傅和的腿打断,两人虽然住在一个府中,可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很少说话。
小厮的头压的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今天王家的姑娘来找过老爷。”
谢傅远点点头,心里有些数了。看来是王尚书在他这里没有得到婚期的准确时间。王雨柔就找来谢府了。
“公子,您要不先用完膳再去老爷哪里也不迟。”忠盛见谢傅远往谢玉的院子那边走去,又想到公子一天忙的都没有功夫用膳。
“不用了,你先过去,我自己去就行。”对于这个从小就陪在他身边的小厮,谢傅远是把他当成自己人的。
忠盛没有办法,替谢傅远提前准备膳食和沐浴用的东西,也好让公子早些歇息。
谢傅远来到谢玉房门前,里面的灯已经熄灭了,他还是敲响了门。
没一会,里面的脚步声响起,管家打开了门:“公子过来了,老爷等着您呢。”
“为什么不点灯?”管家既然在这里,就说明谢玉还没有休息那为何不点蜡烛,他可不认为谢玉是出于节俭。
管家轻声道:“老爷本来已经很困了,但坚持要等公子,老奴就把灯吹了。”
谢傅远进去,里面又重新亮起了灯。
谢玉身上披着大氅坐在桌边,眼睛微眯着,看起来确实很困。
“不知您找我有何事?”谢傅远没有行礼,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掉,暖暖身子。
管家对于这一幕并不奇怪。大公子和老爷之间隔着太多事情,刚开始老爷利用大公子,最后大公子又打断了二公子的腿。
两人名为父子,要不是有血脉关系在,说是仇人更为合适。
“和王家的婚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你真的打算要过河拆桥吗?”
“当初为了救回陛下,拉拢王尚书,现在事情了解了,你就对婚事一拖再拖。”谢玉声音毫无波澜,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谢傅远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娶王姑娘,就是忘恩负义。可真是给儿子扣了一顶大帽子。”
谢玉继续瞌着眼睛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我谢家不能无后。”
谢傅和早在被他打断腿的时候就废了,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个能为谢家留后。
“就算不成亲,谢家也不会断后的,父亲多虑了。”谢傅远不在意的道。
谁知说完这句话,谢玉猛然睁开眼睛,手掌重重的一拍桌子,有些激动道:“你是打算要和那个许家姑娘过一辈子,永远都不成亲吗?”
谢傅远听见谢玉提到许乐然,就知道是有人给谢玉告状了。
最容不下许乐然的人,自然就是王雨柔了。
谢傅远眸光之中闪过一丝阴狠,被谢玉看的清清楚楚,他也不在意。
“王姑娘和许姑娘之间该选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谢玉又恢复平静无波的样子。
这平静的语气中,谢傅远听出了得意和恶意。
谢玉这是在嘲笑他,得了美人就会失去权利,而得了权利就会失去美人。
许乐然要是在他身边,那他就永远不能对许御史下手,一旦许御史翻身,他将失去一直努力得到的权利。可要选择王雨柔,她必定会看不惯许乐然在他身边。
“这一点就不用父亲费心了。”谢傅远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老头,黑眸中尽是恨意。
谢玉不在意的笑了笑:“看来你是有选择了。”
~~
回到房中,许乐然拿着鸡毛掸子擦拭这屋中的桌子等东西。
忠盛端来了膳食,谢傅远让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退下了。
“过来。”谢傅远招招手。
许乐然停住手中的动作,回头望了一眼,走了过来。
谢傅远知道眼前这人恨他,可他有如何不恨,这人仗着他喜欢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没想到你还是在我身边了。”谢傅远坐在桌旁,捉住许乐然的手在手中把玩。
感觉到面前人的不安,他也不在意,放开手中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看向旁边椅子的方向道:“坐。”
许乐然听话的坐了下来,就像是他手中的玩偶,任由他的指挥。
“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吧。”
两人就坐在桌子旁边,而桌子上摆着饭菜,筷子就在许乐然那里。这个样子,自然不是给许乐然吃饭,那就是要她侍候他用膳了。
谢傅远张开嘴,许乐然见他看向那个菜就把那个菜夹给他,一时之间两人气氛融洽。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一顿饭吃完,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剑拔弩张。
用完膳后,谢傅远就让人把桌子收拾了。
然后他就自己开始解衣服,并没有让许乐然给他脱。忙碌了一天,再加上晚上和谢玉的谈话,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也没有要捉弄许乐然的心思。
许乐然也乐得这个样子,见谢傅远今天总算是个正常人了,她松了一口气,就要开门出去。
可是门推了几下都没有开开,往下一看,上面还有锁子。
原本放松的心情又跌入谷底,谢傅远这是什么意思?她转头看向他。
“上去!”谢傅远命令一般看了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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