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这么从早晨逛到中午。
京城的街道很长,逛累了,几人进入一家饭馆。
许乐然是肚子咕咕叫着,看着雨柔和谢傅远用膳。忠盛同样在后面站着。周围还有侍卫。
饭馆里只有他们一行人,因为谢傅远要用膳,所以把这个饭馆包了全场。
谢傅远歇倪了许乐然一眼,挥挥手,道:“你们也都用膳吧。”
其他侍卫坐了两桌,许乐然和忠盛坐在一起。
他们的菜色都是一样的,有一个青菜,一盘牛肉,一盘包子,一个汤。
许乐然昨晚就没有用饭,有一直折腾到晚上,今天又是走了半天,早就饿了,吃起来也很香。
虽然她身着丫鬟服,但是长久的礼仪教养让她用起饭来依旧是仪态极好,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个丫鬟。
王雨柔见此,心中起了疑问,也问了出来:“你府上这个丫鬟看起来礼仪很好。”而这样的礼仪不应该出现在丫鬟身上。
谢傅远解释道:“她原本也是官宦之女,但父亲获罪,本来是要投入教坊司的,我见她可怜,就让她在府中做事。”
王雨柔恍然大悟:“傅远真是善良。”
众人都在安静的吃饭,所以谢傅远的对话声很是清晰的传到了许乐然的耳中。
她心中是大翻白眼,谢傅远善良吗?
她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一番罢了,并没有表现出来,匆匆用完膳。
张绪过来,不知他在谢傅远的耳边说了什么,谢傅远起身,对王雨柔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是还想逛的话,让她陪你。”
就只剩下许乐然跟在王雨柔身后,两人在喧闹的大街上逛着。
她没有说话,一直默默跟在身后。最后还是王雨柔首先开口:“你在谢府待了多久了?”
这让她如何回答,一天,还是半天?
许乐然行礼,恭敬答道:“一天”。
听到这个答案的王雨柔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后又问道:“不知令尊是……”
“许御史。”
她都是实话实说,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可欺骗的,就算她不说,王雨柔也能够查到。
接下来,王雨柔就没有再逛下去了。
……
尚书府
户部尚书刚刚处理完公务回来,就见一向沉稳的嫡长女今天冒冒失失的冲进他的书房。
“府里的丫鬟说你不见了,为父就知道你是偷偷跑出去了。现在为父还没有去找你算帐,你倒是自己跑过来了。”王尚书看起来有些嗔怒。
王雨柔却是不怕,她知道父亲一向宠自己,是不舍得真的惩罚自己,最多不过是训斥两句,而今天的事情就连训斥的程度都达不到。
“爹爹,您可知道许御史的事?”
户部尚书奇怪,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对朝中之事会有兴趣,但还是答道:“许御史现在已经因为获罪被关进刑部大牢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问这个做什么?”
王雨柔和谢傅远今天逛了一天,谢傅远对她笑语宴宴,异常和煦。完全没有外界传言的冷酷和不进人情。可是她并不开心,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谢傅远的表现都是假的。
虽然是两家联姻,谢傅远需要王尚书的支持,或许是女性的直觉,她觉得谢傅远并不欢迎她。
“女儿见许御史的女儿在谢尚书身边,看起来两人极为亲密。”许乐然总会给她带来不安的感觉。
户部尚书闻言轻轻蹙起眉头,以前谢傅远去许府提亲的事他自然是听说过的。虽然现在许御史已经入狱,起不到什么作用可以威胁他女儿以后在谢府的位置。
可是谢傅远喜欢许乐然,以他的地位,自己如果不在了,府中又没有人给女儿撑腰,难保谢傅远不会干出什么伤害他女儿的事来。
“你是真的喜欢他吗?”王尚书再次问道。
王雨柔看出蹊跷,她提到许乐然,父亲为何这个样子,现在又问出这样的话。
“父亲,您可是听说过她的什么事情?”
王尚书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的也不多:“为父只是知道谢傅远曾经刚刚当上首辅那会,上许府向许姑娘提亲,最后许御史因为看不上谢尚书的德行,把他臭骂了一顿,并且扫地出门。”
说着,他看向女儿的神色,有道:“当时这件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最后谢首辅被人议论的烦了,出手整治了那些说闲话的人,这件事才得以平息。只是京城几乎天天都有大事,这个事也就被人遗忘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王雨柔下意识的开口。
王尚书点点头,道:“这件事情你现在知道了,反悔还来得及”。
"我就是喜欢你他,为何要反悔?"
走出书房,王雨柔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
以前喜欢又能说明什么,等她成为了谢夫人,不会给许乐然一点立足之地的。
许乐然既然有机会自己独自在街上,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她要找到方知圆。
在驿站送信也没有用多长时间,送完后就回了谢府。
刚进谢府门口,就有一个长相肥胖的妇人跑了过来,看向她:“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一天就知道偷懒。”
许乐然知道这一定是谢傅远派人故意的,但她还是压着心思,道:“我知道了。”
说罢,就绕过妇人走了进去。妇人在后面跟着,因为肥胖的身躯走不快,她硬是跟着许乐然的脚步,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你给我站住,厨房需要有人劈柴火,你去劈柴。”
妇人在后面喊道:“我是这里后院的管家,专管你们这些不知深浅的小蹄子。”
“你想造反不成,给我站住。”
妇人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许乐然则是充耳不闻。
可这妇人实在是太过于执着,一直跟在她身后。许乐然猛的转过身子,吓了妇人一跳,险些向前扑去。
妇人受了惊吓,就准备要开口就骂。
许乐然凉凉道:“我出去是大人让我出去的,更何况大人说了,我是他身边服侍的,可不是来给你砍柴的。”
“你、你……”妇人指着许乐然。
“怎么?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许乐然现在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点像那些受了主人家喜爱就嚣张跋扈的刁奴。
可是那人让她不得不如此,要是这次妥协,那她以后都要受这个老妇人的压制了。
许乐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受宠的刁奴,然而她必须如此做。
打了这个妇人的脸后,许乐然就向后院走去,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熟悉谢府的地形和人,这才能从他们口中知道和谢傅远经常接触的人,从中找出那个些假信的人。
谢府井井有条,不过有一个院子是禁区,那就是谢夫人住的地方。
那里看起来极为萧条,门口站着侍卫,许乐然在院子外面都能感觉到一股的颓废之感。
院子的们开着,里面只有几个老仆,院子的躺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想必就是谢夫人。
许乐然在前世的时候见过谢夫人,可是眼前之人实在是超出的年龄的老。
她知道谢傅远和谢夫人的关系一向不好,可是没有想到不好成这个样子。
小厮在旁边小路旁修剪着花枝,就听他们议论道:“这都在一个院子里面住着,公子可这是都快半年了,都没有见公子过来过。”
“这个闲话你也敢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旁边的小厮立刻打断他的话,两人闭嘴。
在谢府中做事,所有人都知道要守口如瓶,无论是重要的事,还是不重要的是,都不能轻易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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