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踢打这公子,而公子一直一动不动,不知道公子如何了。
他身为贴身小厮,也就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
一次次踢打,只能听到拳头撞击身体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稚嫩的女声响起。
七个少年回头,忠盛也回头看。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走来。她穿着一身鸭黄色的衣衫,露出的半截小臂比羊脂白玉还要白。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煽动,头上仅仅是扎了两个小花,就清丽的不像样子,能看出长大以后会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而那女子现在皱着眉,语气也是颇为不善,盯着那几个锦衣公子。
“这、这是那家的姑娘?”
锦衣公子原本是恼怒回头,但看到来人后愣了愣,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
许乐然只是在宴会里呆的闷了,想出来走走。因为这里寂静,所以才过来,只是没有想到遇了这样的事情。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纨绔子弟,但地上的少年已经一动不动了,总不能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活生生被打死,而自己无动于衷。
“我的父亲是许御史,如今你们在太后宫宴上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怕弹劾。”
大雍的官员,没有几个想无缘无故引起御史的注意,这些御史都敢在朝会上光明正大的骂皇帝,要弹劾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还有可能连自己父亲都会连累,毕竟子不教,父之过。
“我们就是和他切磋一下,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菜而已,呵呵!”
说完,其中一个挥了挥手,其他人都是转身就走,不远在这里停留。
许乐然走进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忠盛也勉强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许乐然本以为他已经昏迷了,所以在被打的时候才会没有喊叫也没有反抗,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眼睛睁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许乐然走进,蹲下身,疑惑道:“你为什么不叫侍卫过来。”
宫中有很对巡逻的侍卫,只不过应该这里偏僻,所以才没有人看见。可是只要谢傅远出声,肯定会引来侍卫的。
在太后生辰的宴会上打架斗殴,那些人也讨不了好。
躺在地上的少年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双眼睛像是两颗黑宝石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这让许乐然觉得这少年像是一直受伤的小野兽,不相信如何人类的好意。
忠盛走了过来,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我们公子是户部谢侍郎的公子。”
许乐然知道了,她从来身体不好,也没出来过,认识的人也不多,也就点点头。
“那你还是赶紧带他看看吧。”
“公子”,忠盛上前扶起谢傅远。
可就在那只手搭在忠盛肩膀的时候,许乐然才看见手上的血。那不是擦破皮那么简单,而是看起来很无力,感觉像是骨头断了,所以才会这样。
少年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许乐然见他们就往宫门的方向走,还是开口叫住了他:“你们伤的太重了,还是在太医院看看吧。”
“走。”谢傅远像是没有听到许乐然的话,对忠盛说道,嗓音粗粒沙哑,像是常年没有说话的人说出的第一句话。
忠盛身为小厮,自然要听公子的话,点点头就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许姑娘,也是公子第一次见许姑娘,只不过最后……
想到这里,忠盛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还是公子和许姑娘无缘。
记得公子刚刚当上首辅,去许家提亲,结果没有见到许御史,就被下人用扫把赶了出来。
自这以后,公子就没有再提过许姑娘了。
当时因为这件事情,公子还被京城的人议论了好久最后公子使出雷霆手段,弄死了几个说闲话的人,京中这才没有了此等言语,人人都是讳莫如深。
后来,或许是时间久了,大家都忘了。毕竟这里是京城,每天都是有很多事情,也没有谁专门去记这件事。
“还愣着做什么?”
谢傅远不悦的话让忠盛回过神,连忙去办。
……
许府,书房。
许御史坐在书案前紧皱着眉,同样的,方知圆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这次我们要是败了,恐怕是拆家灭族的大罪,义父。”方知圆道。
许御史冷哼一声:“陛下当时就是篡改圣旨,这才当上了皇帝,我们不过是在拨乱反正。”
方知圆听到这个回答,就知道义父的心中已经有数,他也不再说什么。
“知圆,要是真的败了,你要看顾好乐然,她就交托给你了。”许御史郑重道。
方知圆闻言立刻站起身,走到许御史的正前方跪下,磕了一个头:“义父,您放心,要是真的出了事,我会照顾好乐然的。”
许御史起身,绕过书案把方知圆扶了起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这些年,早已把你当成我的亲儿子。”
两人父子情深了一番,就听到有人叩门。
管家走外面道:“老爷,宫中传了话过来,说是让您去朝中议事。”
许御史回应了一声,就离开书房,马车已经备好,最近行事越来越紧,似乎在路上都能感到气氛的焦灼。
穿着京城防卫司兵服的士兵不断在街上巡逻,这是以往没有过的景象,百姓有时会指指点点两句。
宫中,太和殿。
许御史一进去就感到气氛不对,朝中几乎大小官员都来了,而在他一进殿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
太后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你既然有关于许御史的话要说,现在他来了,你说吧。”谢傅远无喜无波的道。
见谢傅远说话,许御史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
就见他们御史台一直支持太子的刘御史站了出来,道:“太后娘娘,虽然现在陛下被俘,但是许御史要臣帮助他让废太子登基,这一点臣是不同意的。
“臣知道许御史以前是太子党,可是既然当今登基,而且对于我们这些人没有计较,我等就应该尽力辅助陛下,而不是想着如何见缝插针,让废太子登基。
这说的轻了,是思想不同。可是说的重了,就是造反。臣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所以这才前来告发许御史。以免我大雍造成内忧外患的局面。”
“你在胡说什么?”许御史怒声道。
谢傅远适时插嘴:“不知许御史还有何话可说?”
朝堂上的官吏一下子都是默不作声,没有人敢为许御史说些什么,更没有人敢忤逆谢傅远。
太后眼见时态不可控了,这才开口道:“不知刘御史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许御史要扶废太子登基?要是没有,这可就是污蔑朝中大臣。”
“臣自然不是信口胡说”。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踏书信,双手举过头顶道:“这便是许御史和我来往的证据,还请太后明鉴。”
太监小步跑下来,接过这些信纸又跑了上去,把这些东西都递给太后。
太后也是好奇,因为许御史从头至尾就没有和他们母子两人联系过,更没有这些所谓的信。
她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匆匆看了一眼,这赫然就是一封蛊惑别人谋逆的信。
里面提到了刘御史,可以知道这件事是用来拉拢刘御史的。
太后向下方看了看,她不知道许御史既然要帮助太子,为何不联系太子,而是要先联系朝中大臣。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示意小太监把信交给许御史。
许御史从来没有写过什么信,不看就知道这一定是污蔑,可他还是把信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就想知道这究竟是谁想要污蔑他,信中又写了什么。
可是当看见信上的字后,他就知道这次对方是做足了准备。
不看内容,只看字迹。他简直真要怀疑自己确实写过这样的信,只不过是忘了而已。因为这字迹简直是太像了,和他的亲笔书信一模一样。
就连他自己都分不够不清其中的差别。
“许御史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谢傅远表情淡淡的,没有以往斗倒朝臣的嚣张,也没有落井下石,仿若是在问许御史吃饭了没有。
许御史哪里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谁,他直言道:“这封信我从来没有见过,不是我写的。”
朝中的大臣开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起来,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看过这封信,他们只是临时被叫过来的。
可是虽然对这件事情不了解,但是对于谢傅远和许御史之间的党争还是了解的。
“既然御史如此说,那就让别人验一验不就知道了。”谢傅远说完后,在官员之中扫视一圈,开口道:“不知有谁对字迹方面有研究,可以站出来证实一下吗?”
朝中各个大臣都是人精,又有谁愿意搅和到这件事情中来,自是没有言语,更没有人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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