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听了命令纷纷住手,已经做了要死的准备的荷花闻言,睁开眼睛,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就听方知圆道:“她一定要在三更死。”
“不过……”,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面有一条细小的伤口:“既然敢伤我,那就要最好承受的准备。”
“拖下去,她、任由你们处置。”
侍卫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一时没有人敢动作,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这个方知圆的女人,所以即使这个女人马上都要死了,他们也是老老实实,不敢逾越。
现在公子亲自发话,这让他们一时间有些踌躇,要说他们都是糙汉子,平日子也没有时间找媳妇,一个个都……,要说不想是假的。
可这要是公子一时的气话,他们要了荷花,以后岂不是要没好日子过了。
见众人像是被定住一样,没有人动作,方知圆阴恻恻道:“怎么了?”
一个领头的侍卫抱拳道:“公子,这、是真的?”
“难不成我是在开玩笑!”方知圆一挥手。
桂枝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被两个大汉同时制住,她即使如何绝望,也挣扎不得,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力。
方知圆见众人都进入旁边的树林,随即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闷哼声,和笑声。
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想着该如何遮掩下去。
~~
“我们这是要去哪?”许乐然在马车中摇摇晃晃,车厢内的蜡烛忽明忽暗。
坐在对面的谢傅远脱下身上的大氅给许乐然披上,低声道:“对不起。”
“嗯?”
谢傅远有些愧疚道:“我想要让你看清方知圆的真面目,可是没有想到让你在马车里面颠簸。”
“他应该在京城、吧。”许乐然不确定的道。
“他在邺城。”
许乐然听闻是要知道方知圆的真面目,谢傅远又向她保证她被骗了。
她只好跟来看看。
许乐然披着他黑色的貂毛大氅,一点烛火落于眼底,更衬得皮肤胜雪,眸光流转之间熠熠生辉。
“你要是困了,就枕着我的腿睡,会舒服一些。”
许乐然闻言,向他靠了过去,都是自己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傅远一动不动,担心自己会惊醒许乐然。
许乐然眼睛是闭着的,可马车摇摇晃晃,她半梦半醒之间,马车缓缓停住。
就听外面的马夫道:“公子,到了。”
许乐然睁开眼睛,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因为刚醒来,声音带着一丝迷糊:“到了?”
“嗯。”谢傅远应了一声,眼底的愧疚之色更浓,道:“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许乐然:“哼~”
两人下了马车,许乐然见不远处是高高的城门,就在路旁有个空荡荡的马车停在那里。
谢傅远紧紧捉住她的手,两人向路旁的的树林走去。
许乐然忽然发现,自己也太相信身旁的这个人了,有他在身边,她完全不担心有危险,这或许就是安全感。
这种事在以前,简直难以想象,更何况她之前还在同样的夜里差点出过事,从此以后就更怕了。
“别怕,有我。”
谢傅远仿佛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出声安慰,声音轻柔,给人一种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的感觉
许乐然脚步停住,眼前的景象让她脑子翁的一声,想要喊出口的话因为太过震惊急切而卡在喉咙。
紧接着,安静的夜里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群手持火把的衙役,把黑夜照的恍如白昼。
方知圆手持大刀被衙役围在中间,刀上还流淌着滴着斑斑血迹,突如其来的花光让他眯了眯眼。
在他的脚下有一位女子,那女子趴在地上,衣衫破烂不堪,身上染满红色的血和泥土,就像是一滩垃圾一样被扔在草丛中。
许乐然就站在那里,谢傅远没有把她往前领,两人远远看着这一幕,都没有说话。
方知圆一惊,旁边的侍卫都是一脸警惕的手握刀柄,防守着这些官兵会突然袭击。
官兵的包围圈外,从夜色中走出一中年男子,身穿官袍,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荷花,一脸严肃道:“方侍郎,你、这……可以解释一下吗?”
方知圆好半晌没有答话,他把手中的长刀柱在地上,眼神向周围环视一圈,在一处定住了。
许乐然和他四目相对这个人让她太过陌生了,她简直要怀疑眼前之人只是长着和方知圆一样的皮囊而已。
她没有开口,撇过头去。还能感觉道他的目光黏在身上。
旁边的谢傅远咳了一声,道:“少卿大人。”
大理寺少卿再度开口,吩咐道:“把他抓起来。”
旁边的树丛中冲出另一群衙役,手持长刀冲向方知圆。
侍卫想要拔刀应战,被方知圆喝止。
他扔了手中的刀,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还望向许乐然,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和以往没有差别,可看在许乐然的眼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两个衙役上来就扣住方知圆,把他绑了起来,其他衙役用刀对着他,以防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大理寺少卿见此,倒是没有刚开始那么严肃,对衙役吩咐道:“放下手中的刀。”
方知圆请求道:“我可以和她说句话吗?”
大理寺少卿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许乐然,又看向谢傅远,点点头,道:“不要耍什么花样。”
许乐然望着他走进,站定在身边,但两名衙役露出警惕之色。
方知圆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下头,低声道:“我、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想到被你看见了。”
“其实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在朝中站稳,效忠朝廷,为——”
“呵!”
他的话打断,大理寺少卿在后面道:“既然你没什么话说了,那就走!”
许乐然望着他离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次不但有衙役过来,还有仵作蹲在地上查验荷花的尸体。
许乐然向荷花走去,谢傅远拉住了她,道:“别去。”
许乐然摇摇头,道:“我不怕。”
谢傅远护着她慢慢靠近,直到理荷花一尺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她还有吗?”
仵作没有抬头,整理着荷花的尸体,口中道:“这姑娘就算是没有被杀也活不了对久了……
“她之前怀孕过,又流产了,现在身上的旧伤加新伤已经伤及根本。”
“怀孕?!”
谢傅远护着她走到一旁,把荷花和方知圆的事情娓娓道来。
许乐然听完后脑子都是蒙的,这些她从来都没有听过,更是没有察觉。
衙役们压着方知圆离去,带走了荷花的尸体。许乐然上了马车,一路上都是千头万绪。
许府的大门开着,门口站着沉着一张脸的许御史。府中看起来颇为混乱,小厮手持火把在巷子里行走。
两人下了马车,许乐然不敢看许御史,一直低着头,她要完了!!
谢傅远大大方方的上前道:“岳父大人。”
“哼,你们去做什么了?不要以为现在定了婚事就可以为所欲为。”
许御史黑着一张脸,像是个门神。
谢傅远赔罪道:“是我的考虑不周,不该大半夜把然儿掳出府。”
许乐然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心中微微放松。
许御史瞟了他一眼,对旁边的管家吩咐了一句,管家匆匆离去。
府中的小厮都三三两两的回来了。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37046/37046513/9593975.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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