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和谢公子是朋友,等谢公子成亲时自然会邀请你,可是就怕谢公子连我们这些人是谁都不知道,到时,我们想去恐怕因为没有请帖也去不了。”其中一个公子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话。
“李兄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也算是同窗,傅和怎会不给大家发请帖呢!”
众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谢傅远拿着酒杯的手指泛白,他黝黑的瞳孔看着那一桌的欢笑。
张寿喜也听见了旁边一桌说的话,见谢傅远似是马上就要冲过去打人,就低声道:“这些王八蛋都是在胡说八道,远哥别在意。”
他也知道说这个没用,看谢傅远的样子,今儿这几个人身上不挂点彩,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卫还在一旁享受着美貌的姑娘给他斟酒,见俩人的神色不对,看看周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谢傅远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露出这种要杀人的模样。
他喝酒的动作也收敛了些,谢傅远现在的这个状态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他下意识怕殃及到自己,不过心头的好奇不减。
“欸,这是怎么了?”他轻轻的碰了一下旁边的张寿喜,眼睛眨巴眨巴的。
刘卫并不是没有听到隔壁桌的话,而是根本就没在意,因为他不知道那次谢傅远打了季子昂,就是为了许乐然,不知道谢傅远和许乐然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寿喜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在谢慧举办的诗会上见到许乐然,这才知道了许乐然的身份,也知道了谢傅远和许乐然的关系。
“待会再说!”张寿喜看着谢傅远要杀人的目光,也不敢多说。
谢傅远觉得隔壁桌那些人的笑容刺眼,丑陋,可他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冲动。
终于在听到一句话后,他再也顾不得理智,向那些人冲了过去。
隔壁桌有人见过许乐然,更是调侃道:“谢兄真是好福气,得到那等的美人,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的语气极为轻佻,还咂咂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谢傅远终于被激怒,他一直克制就是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许乐然的名声受损,可是现在听到这些轻浮的话,他还怎能容忍。
旁边一桌的公子还在侃侃而谈,说的越发激动,就感觉身侧有一阵冷风,还不待看清,就脸一痛,紧接着就是头晕,他只顾得上嘴里吱哇乱叫,用手护在头部,可还是阻挡不了如雨点般的拳头。
谢傅远只是一个劲的揍人,桌子周围的同伴却是没有人敢阻拦。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为了对方而招惹谢傅远的程度,因为这个后果他们也料的到。
酒馆里出了事,只有掌柜在旁边劝着,可是谢傅远哪里会听掌柜的话,他一直是冲那个说闲话的公子嘴上打的,拳拳都落到了他的脸上。
那公子本等着同伴能帮他一把,可是声嘶力竭的喊了半晌,都没有一个人帮他一下,现在只感觉脸上粘腻一片,脑子在嗡嗡的响,好像头都要被打烂了,整张脸上刺痛无比。
他刚开始还在不断的躲着,到了最后,连躲的力气都没有。
张寿喜见地上的人已经被打的一动不动了,连忙过去想要拉住谢傅远,可谢傅远就像一头刚出笼的野兽,正在疯狂的报复这一切。
张寿喜心中焦急,谢傅远虽被皇帝看重,又官至朝中尚书之位,可也不能当街杀人。
他阻止不了谢傅远,硬是在后面抱住了他,谢傅远还欲打人,就听张寿喜道:“你现在杀了人,可就真和许姑娘无缘了,许姑娘是不会喜欢一个杀人犯的。”
谢傅远的脑中这才清醒,放弃了挣脱,道:“你放开我。”
张寿喜见他面色平静,缓缓放开了他,而和那个公子一起过来喝酒的人都跑了,只有掌柜怕自己的酒馆发生人命,这才请了大夫过来。
张寿喜把谢傅远拉开后,酒馆里的活计掌柜就忙碌了起来,不过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谢傅远的不是。
一般当了官员的人都是爱惜羽毛的,很少有人会当街打人,而且还是朝中的二品大员。
在酒馆喝酒的人都匆匆离去,生怕惹上麻烦。
谢傅远也从酒馆里出去,他向谢府的方向而去,这件事不就是明摆着的吗?
如果没有谢傅和的策划,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
张寿喜跑的气喘吁吁的追上谢傅远,问道:“你要去找谢傅和?”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继续道:“你去找到他,把他打一顿吗?”
谢傅远好似清醒片刻,顿住脚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是啊!这又有什么用。
张寿喜看着谢傅远疯魔的样子,也有些理解他。他当初在诗会上看见徐乐然也是心动的,但他知道这不可能的,所以也就很快放弃了。
“我没事,自己走走,你回去吧!”谢傅远冷淡道。
张寿喜还是有些担心他,可谢傅远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离去。
地面上还有下过雨的积水,街上的人声鼎沸,各处都是喜笑颜开或匆匆忙忙的行人,谢傅远就好似一个幽魂,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丝毫感受不到热闹,周围的一切都好似虚化了。
他在街上游荡着,又进入一个酒馆之中。
他并不是因为谢傅和的设计而心痛,这件事就像是有人强行撕开了他心上的伤疤,让他直面一向逃避,不愿意想的事情。
许乐然迟早就是要嫁人的,而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国子监。
谢傅和手中拿着书在学堂里心不在焉的听父子讲课。
蓝衣公子萧瑞不顾还在上面讲学的夫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向谢傅和走来。
夫子的讲课被打断,学子们也因为他的突然闯入而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放肆,你是那个学堂的?”夫子停止了摇头晃脑讲诗文,呵斥道。
萧瑞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们这些人经常旷课,大多数夫子批评之后,他们还是我行我素,所以现在就连夫子都懒得说了。
“夫子,学生鲁莽了,还请夫子见谅!”他拱手向上首的夫子道歉。
这一举动让了解他的学子惊讶,众人就见他给夫子道歉后快速出去了。
谢傅和是好学生,他不能在众人面前损坏他谢形象。
在他走后,学堂里恢复的平静,夫子摇头晃脑的讲着诗词。
等到一节课结束后,谢傅和出了学堂,就见萧瑞在门口等着。
“什么事?”他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满。
萧瑞干笑着,道:“放心,这不是没人知道我扰乱夫子讲课是因为你吗?”
“我们在茶馆讨论你和许姑娘的事,谁知就被人打了!”他接着道:“和我一同去的张玉被打成重伤,恐怕得在家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萧瑞暗自观察着谢傅和的神色,见他一脸的平静无波,说出了最想说的话:“打人的是你大哥,谢傅远。”
他以为谢傅和会忧虑,可是只从他面上看平静,甚至眸中还隐隐有些兴味。
谢傅和说道:“张玉可是家里的独苗,其父虽是户部侍郎,可疼爱儿子是出了名的,这件事恐怕不会善了。”
“那可要如何是好?”萧瑞以为他心里是关心谢傅远的。
“这个!恐怕只能让大哥去给张玉道歉了,再做一些补偿,想必张侍郎也不会抓住这件事不放”,谢傅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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