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愈为她斟了一杯茶,缓缓道来:“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在那过去的两年里,他每月都会来我这里一趟,每次他都抱着期待的目光望着我,想听到从我口中说出有办法让你醒来的话,可是很抱歉,每一次我的答案都……”
“说实话,每当看到他那从满怀希望到绝望的眼神,都会不忍心,他这两年过得很苦。”
不知不觉中,时宜眼眸泛红,眼泪无声地滑落,她可以想象那两年师父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当我再见你的时候会是那副场景,还记得你们第二次来南箫,临走时我曾说过,我们一定有缘会再见的,可是当再次见面的时候,你却……当时你的情况很是危险,根本无力回天,但我不能放弃,因为他的目光中一旦没有了希望,这北陈,甚至这天下都要变了,不光是为了你为了他,更是为了这天下。”
这一番话着实把时宜惊到了,她虽然事先知道她死后师父会伤心难过,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虽然桓先生没有明说,但她都知道,她若真的死了,这北陈定要天翻地覆,不光北陈,怕是这天下都要动荡不安了。
他…他竟然对自己…她若一死,师父真的要让这天下为她办丧吗?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师父如此深厚的感情?
“那酒呢?酒是怎么回事?”时宜问道。
她注意到昨日在亭苑中师父打断他的话,桓愈一惊,不免吁叹了一番,这周生辰从哪娶回来这么聪明的娘子?一点即通,他却还想瞒着她,就这聪明劲儿怎可能瞒得住?
他只好如实道来:“那两年他每次来我这里都会与我大醉一场,第二日醒来,每每都会头痛,脸色苍白,我本想留他多休息几日的,可他从来都不留下,每次都是酒醒后便立即赶回去,他还说若他回去晚了,你会想他的。”
时宜听完后是又气又心疼,以前她从来都不让师父多喝酒,喝酒伤身,不曾想在她昏迷之时,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仅不要命的喝酒,连宿醉后的头痛都不在意,真是不要命了。
她好气哦,这么不要命的喝酒,不怕喝坏身子吗?不要胃了吗?
于是乎,当周生辰醒来去找自家娘子的时候,就看见那小姑娘在气呼呼的,小手臂还可爱的抱着,撇过头就是不看他。
某男人一头雾水,看了一眼桓愈,似是在问她这是怎么了?后者也只是笑笑,自己惹火的娘子还是要自己哄得比较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生辰不停地偷瞄她的神色,眉宇间不禁浮上一抹焦虑。
十一究竟怎么了?她都一上午没理自己了,可是他做得哪里不对惹她生气了?
思来想去还是寻不到原因。
书童端上来两坛酒说道:“先生,这是您要的酒。”
“嗯,你先下去吧。”
桓愈掀开盖子倒上一碗递给他,笑道:“这是书院新酿的酒,尝尝。”
他笑了笑,接过来,刚要喝中途就被一只素白的小手截胡了,他抬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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