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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眼眶蓦的红了。
独有时宜,为我所求。
喜帖下面还写了什么,时宜已无心观看,满心就只有这句话。
她深呼吸,将喜帖重新包好放回原处,然后默默离开。
算算时间,师父应该快回来了,她有些等不及了,便直接在王府门口等着。
远远就看见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由远而近,时宜立马笑了,一溜烟的跑下去。
周生辰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奔向自己的小姑娘,翻身下马,张开手臂等着她扑到自己怀里。
“周生辰~~”
他稳稳的接住了他的心头宝,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吸取她身上的清香。
“周生辰~我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
“抱我回去~”时宜撒娇似的朝他张开手臂,让他抱自己回去。
周生辰看着她与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比往日里热情了许多。
不过他也没多问,打横将她抱起进了王府。
那日下午,他们在卧房里待了许久才出来用膳,无人知晓他们在房里做了什么?
只要周生辰自己知道,回到房中,小姑娘很是热情,抱着他吻了许久,不停的亲,怎么亲都亲不够……
他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没有问出口,反倒是享受着自己心头宝的香吻。
喜帖用了大半个月才写完,该叫的宾客一个不落,他要给她的小姑娘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桓愈对此甚是可惜,他因事不能来参加婚礼,书信一封传于周生辰,信中满是可惜遗憾,再三强调,婚后定要将时宜带去书院,要补上他这一杯喜酒。
一众徒弟看着师父和师妹感情日渐浓烈,虽然很是欣慰,但这是不是有些过头了?最起码,他们不想天天吃狗粮啊,这自从这门亲事定了下来,师父就似乎放开了自我,不分场合的粘着师妹,无人的时候还总要偷个香。
但,抱怨归抱怨,他们还是很乐意见师父这样的,他这一生太苦了,好不容易见到光,马上就能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家,他与师妹怎么腻歪都不为过。
只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才方知此刻的幸福有多难能可贵,有多来之不易?
但,这仅仅只是表面。
只有小姑娘自己才知道,周生辰有多粘人,她走到哪儿,他就要跟到哪儿。
“周生辰~”时宜小眼珠子恼怒的瞪着他,娇嗔道:“我……我是要去出恭,你连这个也要跟着我啊?”
周生辰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耳尖也红了红,不知该说什么?
时宜见他就这么杵在这儿,一点儿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小脸爆红,他难道就要一直守在这吗?
“你回去嘛,你不会真要在这儿等我出来吧?”
周生辰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轻声道:“不……不行吗?”
时宜:“……”
还不行吗?你说呢?你说行不行?
“为什么啊?我又不会跑。”
“我怕……”
“怕什么?”
“我怕你再出什么意外。”
这句话他说的极轻,但时宜还是听到了。
周生辰似乎也觉得他这么做不对,会让时宜不自在,可是他怕……他怕极了。
只要她长时间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就会心慌,所以之前他巡城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生怕她在王府出什么意外,所以那次巡城之后,他干脆就交给晓誉去做了,而他自己留在王府守着她,就算他之前有很长的时间在书房写喜帖,可那也有下人向他时时报备时宜的情况。
后来喜帖写完了,他更是亲自上阵。
他真的是怕了,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尤其是现在,他仿佛还是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不敢相信她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王妃了。
越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越是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这一切犹如一个泡沫,忽然就散了。
周生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般站在时宜的面前,双手不自觉的搓了搓。
他怕时宜会生气。
殊不知,小姑娘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
原来,师父竟是这般没有安全感吗?
都是她不好,是她之前的任性妄为给师父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师父给足了她安全感,可她却没有……
就在他紧张不已的时候,一个温凉的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迎面扑来的是小姑娘独有的清香。
时宜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细细的捻磨着,双手不自觉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彼此交换最美好的味道。
一吻毕,时宜才缓缓松开周生辰,而后又轻轻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温柔的说道:“周生辰,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会再离开你的。”
所以,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好吗?
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应该是最自信最张扬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会害怕失去的样子,你可知,这样脆弱的你会让我更心疼?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婚前事宜也差不多都完善了。
他也挑好了黄道吉日。
而意外却在此时悄然降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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