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久,时宜有些轻的声音响起,“周生辰,我累了,想回去了。”
“好,我们回去,”周生辰打横将她抱起,对一旁的士兵冷声吩咐道:“守在这里,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是,殿下。”
漼氏
时宜一回到房间,就借故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把自己关在房间,连周生辰都不见了。
临近傍晚
周生辰看着蒙蒙黑的天色,还是不放心她就这么一个人待着屋里,便推门进去了。
时宜自下午回来关上门,就一直靠着床边坐在地上,屈起膝盖抱着自己,在发呆。
他看着这么没有生气的时宜,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又一次没有保护好她,他真不应该带她去地牢的。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许久
时宜才稍稍推开他,拉过他的手慢慢解开他双手的护腕,掀开他的衣袖看着那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疤,眼里一滴一滴地掉下来,落在他的手腕上,烫了他的皮肤也烫了他的心。
她喃喃开口道:“师父,他终于死了,我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害你的性命了。”
“嗯,”周生辰低低地应道。
“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周生辰眼眸的疼惜藏也藏不住,一下一下抚着她的细发,给予她安慰。
时宜感受着师父的抚摸,眼神微动,下一秒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失声痛哭道:“师父,他死了,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我的心会这么疼?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你这么好,你为了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可他们却要诬陷你,要杀你,周生辰,你疼不疼啊?”
周生辰眼眸里似有水光在闪烁,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我不疼,不疼……”
“可是我好疼,我全身都好疼,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你?”
她与师父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她见过他身上的伤疤,数不胜数,大到深可见骨,小到浅浅印记,每一个伤疤都像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内心,将她的心刺的遍体鳞伤。
这些,都是他为国征战,立下无数战功的佐证,他们怎么就能那么残忍地对他?怎么就能再给满是伤疤的他身上再添伤疤?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们执起手中的小刀割在他衣服下的伤疤上,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他们不会有一丝愧疚,有的只是一种原来自己也能对攻无不胜的小南辰王行刑的荣誉感。
何其讽刺?
她那么好的周生辰,她最不喜他受伤生气的周生辰,她相爱却不能相守的周生辰,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伤害的周生辰,就被他们如此糟蹋?这究竟是为什么?
周生辰闭了闭眼,泪珠顺在脸颊滑落下来,再开口,语气无比温柔道:“不疼,都过去了,有十一在,我就不疼。”
一时间,时宜哭得更厉害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以后,十一再也不会离开周生辰了,生生世世,永远都不离开你。”
“好,周生辰也不会再离开十一了。”
这一个晚上,房间里都在回荡着小姑娘的哭声,直到她哭累了,才趴在周生辰的肩上睡着了。
周生辰心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又轻柔地给她拂去眼睫的泪珠,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屋外
宏晓誉见师父出来,连忙迎上去,禀报道:“师父,刘子行断气了,金荣已立斩于世,漼征逐出北陈。”
周生辰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他现在并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她回头望着熄灯的屋子,眼里有散不开的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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