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保佑她,平平安安地回到我身边。
烧完香,一众人启程回西洲,漼三娘不放心周生辰也一并跟去了。
周生辰一如既往地抱着时宜坐在马车里,情景仿佛回到当年一样,只是这次,时宜,你要睡多久呢?
卧房里
周生辰将时宜安顿好,又让桓愈为她把脉,片刻后,桓愈说道:“漼姑娘现在脉象还不稳定,我会留在王府几日观察,待我回到书院在想其他办法,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救她的。”
周生辰看了他一眼,道:“多谢。”
桓愈犹豫了一瞬,说道:“你……也要保重好自己,别她醒过来了,你又倒下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坐在了床边握住她的手,细细地盯着她看。
宏晓誉道:“桓先生,三娘子,请随我来。”
他们一个不放心师妹,一个不放心师父,定要在王府住些时日的,师父现在无心招待,只能由她来了。
屋外,周天行急急赶来禀报道:“师姐,弟子刚刚拿着师父的令牌去中州安排后续事情,果不其然,中州的人听闻师父要擅自处决刘子行,确实有意见。”
宏晓誉眉眼一冷,厉声道:“那又如何?师父做事何须一群蝼蚁同意?传本将的令,执行凌迟,谁敢不从,按乱党罪一并处决。”
“是,弟子遵命。”
师妹都这个样子了,师父没血洗中州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还想怎样?
可她不知,中州的人远比她想的要厚颜无耻,他们根本就不知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房间里,周生辰打了一盆水,将布子弄湿拧干,一点一点的为她擦脸,擦脖颈,擦手,边擦嘴里还小声地抱怨道:“真是个坏丫头,越来越任性了,都敢让师父伺候你了?”
“你要赶紧醒来知道吗?我已经很生气了,我都说了我不会再原谅你,但,凡事都有个例外,你要是能现在醒来抱抱我,再说一句我错了,下次不会再犯,我就既往不咎原谅你了,如何?”
“你不是最害怕我生气吗?我现在都快气死了,你醒来抱抱我我就不生气了,以后都不跟你生气了好不好?”
“不是说想让我娶你吗?但我现在很生气,我不要娶你了,但是,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师父就勉强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醒来抱抱我,我就立马娶你,决不食言,好不好?”
周生辰等了许久都没见床上的小人儿有任何动静,情绪终是绷不住,“滴答”一声,眼里掉在了她的手背上。
人都是贪心的,如果从未拥有,或许就不会这么绝望。
可是,正因他拥有过,所以此刻才会这么痛苦。
说来也可笑,曾经时宜昏迷那半年,他每日也在苦苦等待着,却不曾像现在这样绝望,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美好的回忆,有过“宜此一生,不恋荣华,唯恋周生”的誓言,有过不离不弃的诺言,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若是没有这些,他也不会这么绝望,可,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他才没有办法接受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能叫他周生辰,也不能抱抱他,也不能亲亲他。
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拥有后再失去。
这种痛苦已经将周生辰彻底打入地狱,永不能翻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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