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刘子行看着周生辰越来越红的眼睛,心里满是痛快,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他也别想活,他会让他每天都生活在痛苦里:“因为朕告诉她,朕会处心积虑再谋划一场鸿门宴,要再剔一次你的骨,朕跟她说,当时只剔了三个时辰,真不解气,应该剔六个时辰的,剔到哪根骨头来着?肋骨?股骨?她听到这话就受不了了,崩溃的大哭,可是朕还没说完呢,朕要再剔一次你的骨,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挖出来,尤其是那让朕恨得牙痒痒的美人骨,朕要把它抽出来,熬成汤喂狗哈哈哈哈哈……”
周生辰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甚至掐出了血印,可他仍然不自知,因为他心里的疼已大过了一切。
曾经时宜深受梦魇痛苦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而被那几个厨娘刺激崩溃的样子,他更忘不了,他费尽心思带她去南萧才让她恢复往日生动的样子。
而现在他这么刺激时宜,她该有多痛苦多害怕?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任由她被刘子行虐打伤害,任由他刺激她崩溃绝望。
周生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溢出两行清泪,而刘子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让周生辰在以后的每一天都活在痛苦里,无法自拔。
凤俏气得浑身发抖,这样的话让他们的小师妹如何受得了?无异于杀人诛心。
而刘子行笑得更欢了:“朕不止跟她说要剔你的骨,还有她最亲的大师姐宏晓誉,当日在行宫没能一枪杀了她,朕大不了就再杀她一次,不对,不光是宏晓誉,她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姐,她的每一个师兄师姐朕都不会放过,这个姑娘,听了以后就更受不了了,抱住我的腿一个劲儿地求我,让我别这么做,周生辰,你没能看到她崩溃的样子,是不是觉得特别遗憾啊?”
“咣当”一声,宏晓誉手里的剑掉到地上,一向坚强,从不在人面前显现脆弱的她竟也忍不住掩面痛哭。
刘子行就是这样刺激她的小师妹吗?就是这样刺激她,说他会杀了王府里的每一个人,会再杀一次师父,再杀一次自己,所以师妹才会这么做的吗?
漼风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走过去亲拍她的背,安慰道:“别这样晓誉,这不是你的错,别这样。”
她抬头眼眶通红的看着漼风,哽咽道:“不是我的错吗?如果没有我,师妹就不会一直活在自责里,也不会被他这么刺激。”
宏晓誉的话同样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周生辰的心里。
他也在问自己是不是没有他,时宜就不会被这么打击伤害了呢?似乎每一次受到打击崩溃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当日行宫的那场噩梦,都是因为知道自己受了剔骨之刑,都是知道晓誉被一枪穿心才会崩溃的,如果没有他们,时宜是不是就能摒弃那些痛苦的回忆,从而快乐的生活呢?
而这些如果终究只是如果。
刘子行仍觉得不解气,他要拉着周生辰跟自己一起下地狱,“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找你求救吗?为什么不让你来救她吗?朕把式乾殿所有的守卫都给撤了,可她为什么不让你知道分毫,你有想过原因吗?”
众人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师妹不告诉他们呢?若是不能派人传消息,那可以用信鸽啊,漼三娘不也是用信鸽告知师父的吗?
而萧宴则是看了周生辰一眼,他想他大概明白漼姑娘为何不告知殿下了。
“那是因为朕告诉她,大战在前,你是将帅,若她告之于你,你定会不顾一切赶回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若真是这样,朕就不用再费尽心思诬陷你谋反,因为阵前叛逃这个罪名足以治你于死地,所以她啊宁愿被朕虐打,被他刺激,也不愿告诉你,她就只能每日在式乾殿崩溃着无助着,盼望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救她哈哈……周生辰,你就是个懦夫,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懦夫。”
周生辰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反应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仿佛大脑都停止了思考一样,他现在都似乎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
脑子里全是刘子行的话,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幕幕他踹她,拽她头发,故意说要剔他的骨,故意说要杀了晓誉的话,故意说她不能求助于自己的话,不断刺激她让她崩溃的画面。
谢云哽咽的恨声道:“带走。”立马上来几士兵将他拖走。
刘子行还在不甘的大吼着:“周生辰,朕告诉你,害死她的人不是朕而是你,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再一次跳下城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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