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感觉有无数把刀在不停地戳着他的心,让他疼痛难忍。
他将时宜轻轻地平放在床上,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随后又给她盖好被子,做完一切,他才直起腰。
周生辰转过身,面对着一众徒弟,方才对时宜的温柔已全然不见,留下的只是浑身冰冷的气息,一言不发的走出去,众弟子见状,慌忙退了出去。
大厅内
“噼里啪啦”一阵响,周生辰一脚踢翻桌子,怒声道:“说,给本王一五一十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不过才走了一日,时宜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心疼。
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力气,用了多长时间才让时宜不被那些梦魇困扰,让她渐渐远离那些伤心的过往,让她慢慢恢复笑脸?
可是现在呢?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以前更厉害。
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生气?
一众弟子是头一回见师父发这么大的火,哪怕是当初在漼氏听见慕容复那么诋毁师妹,哪怕是知道师妹在宫里受的委屈,哪怕是知道师妹带兵去支援雁门关受伤的时候,哪怕是知道师妹许了那样的愿望,他都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宏晓誉等人吓得都不敢说话,周生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还是颤着声音道:“说,晓誉,这都是怎么回事?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师父,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当时只有成喜在师妹身旁。”
“去把成喜叫过来。”
“是,师父。”
片刻后
“成喜,本王问你,时宜到底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周生辰冷声问道。
成喜连忙跪下道:“回殿下,当时姑娘去了厨房,正好听见有几个厨娘在闲聊就……就成这个样子了。”
周生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逼自己问出口道:“聊的什么?”
成喜看了周生辰一眼,有些不忍心开口,那些话,纵使是她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诛心,何况是深爱殿下的姑娘呢?
但她还是咬了咬牙,低头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
瞬间,整个大厅里都仿佛被冰冻住了,除了冷气之外,还仿佛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心疼,只是这心疼不知是从谁身上传出的?是周生辰还是一众师兄姐们?
多么残忍的字眼啊!
什么把重要的骨头直接□□,血肉却还在身上?
什么庖丁解牛,行刑结束人还不会断气?
什么只能在无法想象的疼痛和恐惧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块块取出?
什么千刀万剐?
什么蝴蝶骨眉骨锁骨的?
什么活生生的把人剔成了骨架子?
这些残忍的字眼,让他的姑娘如何承受?又让他的姑娘如何不崩溃?
周生辰一拳打在柱子上,厉声说道:“本王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议论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谁能来给本王解释一下?”
宏晓誉等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这真是这么多年他发的最大的一次火了。
“师父,人带到了。”
那几个厨娘被压的走进大厅,一见到周生辰立马跪地求饶道:“殿下,殿下民妇错了!请您再给民妇一次机会,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民妇吧,民妇再也不敢了。”
周生辰冷笑一声,饶了她们?给她们一次机会?
那谁来饶了他的小姑娘?
天知道他用了多么长的时间,花了多少努力才能让时宜慢慢遗忘那段过往,才能让她慢慢恢复往日的快乐?
可是现在呢?看着她蜷缩在床边,看着她害怕所有人的靠近,看着她抗拒自己的怀抱,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本王说过,王府内一律不许议论往事,违者逐出西洲,可是你们呢?竟敢顶风作案,看来西洲城内是容不下你们了。”
“来人,”周生辰厉声命令道:“将他们逐出北陈,本王不想在北陈再看到他们。”
“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臣妇再也不敢了殿下。”
逐出北陈是何等的惩罚?南北往来通畅,有些人确实可以去往南面,但若是以这种方式公然被驱逐出北陈,恐怕到了南箫日子也不好过。
就像当初的慕容雪,毕竟谁还会跟一个得罪了小南辰王的人交好,不怕惹祸上身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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