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是闲暇之余随便八卦一下,却没想到被漼姑娘听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们当即吓得跪地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道:“姑娘,姑娘我错了,求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奴家一般见识。”
可时宜仿佛隔绝了外界一样,听不见他们任何的说话声,满脑子全是那些坊间传闻,剔骨之刑,在一点点凌迟着她的心。
她感觉眼前在晃,她的头好晕啊,她有些支撑不住了……
“姑娘。”
“师妹。”周天行一个健步冲上前扶住她。
他本是有事出来办的,却不曾想看见师妹在厨房外险些摔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连忙上前扶住她,却发现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手也冰凉冰凉的。
周天行吓坏了,不停地轻声喊道:“师妹,师妹你怎么了?快,快去叫人。”
凤俏听到有人呼喊,连忙从房间里冲出来:“师妹,二师兄,师妹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出来就看见她成这个样子了,快,扶回房间。”
房间内,时宜蜷缩在床角,双手抱着膝盖不停地颤抖,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在自己的世界里蜷缩着,在害怕所有的人……
凤俏刚想靠近她,她便惊叫道:“别,别过来,别碰我别碰我……”
“师妹,师妹你怎么了?”凤俏吓坏了,她从未见过师妹这个样子。
“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成喜,成喜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喜连忙跪地,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说?
“快说啊!”
“姑娘,姑娘是听到厨娘们在说些什么,就……就如此了。”
只一句话,便让他们明白时宜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了?当即怒火中烧,是嫌活得太长了吗?不是都告诫过他们不允许议论往事吗?怎么还敢私底下传闲话?还让师妹听到了?
要知道,师父用了好长时间才让师妹从那些痛苦的记忆中走出来。
可现在呢?又回到以前了,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气?
“那几个人呢?在哪里?”凤俏厉声说道。
那样子就像是如果他们在自己眼前,她就要一脚踹过去似的,还是周天行拦住她,急声道:“先别管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师妹。”
“师妹怎么了?”宏晓誉听到下人传唤声匆匆赶来。
“师姐,师姐你快来看看师妹,师妹她听到了些闲话就……”
顷刻间,宏晓誉的脸就沉下来了,浑身气质冰冷,和师父有的一比,该死的,真是拿他们的命令不当回事儿了。
她看着蜷缩在床角的小姑娘,心疼坏了,忙轻柔地开口道:“师妹,师妹别怕,我是师姐,我是大师姐。”
宏晓誉慢慢挪到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她,嘴上还轻声哄道:“师妹别怕,我是大师姐,乖……”
大师姐……?
时宜的记忆仿佛回到了行宫那一日。
师父,大师姐他们都受伤了,差点死了。
师姐,师姐还活着吗?
时宜的理智有一丝丝的回笼,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是大师姐,除了师父以外,她最对不住的就是大师姐,因为她拿走了她的软甲,害得她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
她一时受不住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道:“师姐,师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我不该拿走你的软甲,是我害你受了重伤,是我害的你差点死了,是我害的你差点不能跟我哥哥在一起。”
宏晓誉听着她不停地说对不起,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该死,她绝不会放过那几个人的。
师妹已经很长时间不这般了,她的记忆仿佛还留在过去,就仿佛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平淡的生活都只是一场梦。
时宜还停留在过去,还停留在刚刚知道噩耗的那一瞬间,她都已经把软甲还给自己了,事情都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可她却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样的师妹让她很是心疼。
时宜一直趴在她怀里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停不下来。
突然,她猛地推开她,不停地往后退,身子都已经抵住床栏却还在不停地往后退,嘴里语无伦次道:“不…不……不要……”
“师妹,师妹你看着我。”
时宜胡乱挥手推开她挣扎道:“别碰我,不要过来……不要……”
凤俏在一旁看着几乎疯魔一样的师妹,急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急得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啊?师父去见北海王了,怎么办?”
宏晓誉一边想靠近她想抓住她的手却又怕伤着她,一边吼道:“快,快去找师父,还愣着干什么?
“是,我马上去。”凤巧连忙应道。
那边
周生辰正坐在厅里喝茶,北海王约他到此是有要事相商。
这天下怕是不太平了!
这北陈全靠小南辰王一人在支撑着,只因有他在,外人从不敢来犯。
而周生辰心里却有种不安,仿佛要发生什么事,他侧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雾霾,如同一股烟遮住了他的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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