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别忘了,皇帝还没老,没病。”就是脑子糊涂,一门心思以为天下太平什么都不管。
“如此说来,”
“七皇子当面威胁不比,想通过马旭的嘴传话给他身后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教训马旭给七皇子出气。而且,不敢让马旭退出,还会让马旭有技巧地输掉比赛。不然七皇子去皇帝那儿喊冤,镇国将军府都会被教训。”
明珠笑道:“先生说得极有道理。我之前以为七皇子吊儿郎当,没想到并不是绣花枕头。”
“皇家人,哪儿有不懂时务的。只不过七皇子不争不抢罢了。”吴疾心中一动,情不自禁说道,“若是他有心,也不一定输。”辅佐皇子夺帝位,那他的仇,他所有的抱负,都能尽情施展。想到这里,吴疾忙捂嘴轻咳两声,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可是选谁?七皇子?不一定输,但赢要很难。大皇子或是二皇子呢,哪儿来的门道近身?
“先生,喝茶。”绿竹恰在这时端茶回来,放在吴疾身侧,眼珠转了转,小声说,“小姐,你有没有同先生商量……”
明珠啊了声:“好在你提醒,倒是忘了。老太太想将宅子出租一半出去,我想了想,倒是没有稳妥的法子。”
“阿弥陀佛,”吴疾松了口气,暗暗苦笑,没考上榜首的野和尚还选皇子呢,做什么春秋大梦。将注意力转移回内宅,“老太太无非是想逼小姐退让。贫僧觉得,小姐不如先行一步。”
“哈哈哈,有趣。”又是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吗。黎明珠笑眯眯点头,吴疾倒是和她不谋而合了。
那边赵逢稷已经带人回宫,神情恢复了平淡。没换衣服,直接拜见了淑妃:“母妃,儿子不想玩马球了。”
淑妃一愣,再见赵逢稷衣袖破损,手上有擦痕,惊呼道:“出什么事了?”她看向身边的嬷嬷,“快去请皇上,”停顿片刻,冷哼一声,“你犹犹豫豫的去。”那嬷嬷了然点头。淑妃叹了口气对赵逢稷道:“不用多说,等一等。”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老嬷嬷匆匆回来,对淑妃点了点头。淑妃嗯了声,忽然竖起眉头对赵逢稷呵斥:“你说什么!不想比了?你知不知道,你父皇,母后,为了让你高兴,找了多少臣子陪着一起热闹。你说不比就不比?你是想丢你父皇的脸?你你你!气死我了。跪下,跪下。”
赵逢稷垂着头跪在淑妃面前,知道父皇马上要出现了。父皇这个人疑神疑鬼,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话不全。不相信别人特意禀告的,最喜欢偷听,好像偷听到的就必定是真的一般。这招母妃常用,皇后也没少用。两个人斗法都是在宫里自言自语,倾诉衷肠或者告罪,父皇还就相信。
果不其然,片刻后皇帝没让人通传,快速迈步进来。他在外头已经听了一半,只知道说赵逢稷不愿意去玩马球了,心里刚想说这孩子怎么如此容易退缩,淑妃已经骂了起来。这一骂,皇帝又觉得淑妃对儿子实在太严苛。
“淑妃!你怎么不听一听老七想说什么。他不想玩了,总有个理由吧。你怎能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责怪呢。老七,你先起来。”
淑妃忙抹着泪,让开座位扶着皇帝落座。嘴里叹息道:“臣妾心里难过啊。皇上,您看看他,要是有半分他大哥二哥的风采,臣妾就算立即死了也甘愿。”
“好了好了!总是当着老七面这么说,哪儿有你这样做人母妃的。朕倒觉得老七至纯至孝,脾性又温和,还是朕的福星。”
淑妃松了口气,转过眼对赵逢稷厉声呵斥:“好,你父皇既然为你开解,你就好好解释为何退却!若是没有恰当的理由,别怪我不饶你。还有,为何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赵逢稷抬起手臂,破落的袖子下面手臂青紫一片。淑妃一眼瞧见,心疼地差点落泪。可此时不能有半点松懈,手心死死卡着指甲,眼睛瞪得滚圆。是谁,伤了她可怜的儿子,定要他加倍奉还。
“儿臣今儿去练球,哎。儿臣本来技艺不精怪不得别人……但。”
赵逢稷还没说完,殿外大太监匆匆进来:“皇上,娘娘,镇国将军夫人入宫了,说是来给您磕头赔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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