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难怪说自己喜欢舞枪弄棒,原来还鞭打过下人。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过会儿要如何请辞。
却不想赵逢稷冷冰冰推开谢乘风,淡淡说道:“怎么就听你们一言一语说话,像是串通似的。为何不听一听谢夫人说什么。”
谢乘风有心辩驳,可又担心赵逢稷的身份尊贵。只能赔笑道:“七公子,不是我们串通。只是贱内她实在恶毒。之前,她自己的陪嫁丫鬟,自己送到了我的房内,随后还怪那丫鬟不好,恨她怀上我的子嗣。前阵子,您是不知道,又是赶人,又是落胎,闹得鸡犬不宁。”
“据我所知,令夫人同你成亲不过一月,但那丫鬟有孕已经二三月了吧。”赵逢稷淡淡一眼,身处高位,就算不涉及政务,那惯常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依旧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谢乘风暗地里哎哟哟叫了几声,眼珠子乱转:“可当家主母,总归要有点主母的腔调。她如此善妒,怎么能管好后宅。”
“那你是想要和离?”
谢乘风一怔,这位七公子怎么说话都无所顾忌的,和离的话,怎么能从他这个外男嘴里说出来。而且,他东拉西扯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看到有人哭诉,有人抱怨,总要问声为什么吧。
“既然你不是想和离,为何不能同你夫人商量着行事。你成婚前沾染丫鬟,已经是错了,现在作为主母发落个丫鬟而已,你又何必气急败坏。”赵逢稷说完,走回席面坐了下来,“锦秋,吴疾,不要辜负了谢夫人的辛苦准备。”
宋锦秋乖乖坐了回去,吴疾却转向黎明珠,他是想看看黎明珠如何处置。不想黎明珠却转向了他问道:“大师,你说我该如何处置。”
吴疾念了声佛号,忽然心中好笑起来,难不成他是来教导黎明珠如何管理后宅?也好也好,他之所学不能用在朝堂,用在后宅也是一样。他走回位子坐下:“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黎明珠哈哈笑了起来,几人都有些震惊地看向她。黎明珠边笑边摇头:“好个何妨吟啸且徐行。”她坐了下来,“好,我偏要审给你们看。”
“采莲,我且问你,为何突然发疯冲出院子。”
“奴婢,奴婢想,想找姑爷帮忙。”
“早不找晚不找,偏现在找?说吧,谁给你透露了消息,说我在此宴客。”
“没有!没有的事。奴婢昨晚落了胎,”采莲仰起脸又哭了起来,“心里实在委屈。憋了一个早上,实在想为孩子讨个公道。小姐,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奴婢,从南疆伺候你到京城,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此对我,不怕其他人心寒吗。”
“落胎?为何无人报我?”
“小姐,”绿竹急匆匆跑了进来,“陶大夫来了。”陶锦才一见那么多人,又是那丫头心里便知道怎么回事。
“陶大夫,麻烦你看一看,那丫鬟说服了你的药,反倒落胎了。”
“怎么可能!”陶锦才瞪圆了眼睛,“我写的药方,都是保胎,补气用的。”他转去看采莲,一般妇人落胎怎么有那么大气力跑出来。
黎明珠叹了口气:“陶大夫,若是已经落胎了,麻烦你开贴药让她落得干干净净。我听说,有些没弄干净,反倒会让身体有大碍。”
陶锦才手指搭在采莲手腕上,顿了顿,眼睛同黎明珠对视,一时闹不清她的意思。采莲腹里的孩子,没有事啊。确实有点不稳,但没什么大事。他再去看采莲,那丫头眼睛睁得极大,里面布满血丝,既有哀求又有孤注一掷的疯狂,陶锦才不由颤了颤,转开眼不敢再看。
耳边黎明珠的声音再次响起:“如何?我相信这丫头不会胡乱冤枉你,或是吃食相冲吧。可怜见的。还请陶大夫再来贴药,帮她弄干净些,莫要留有后患。”后患两字说得咬牙切齿,只听得陶锦才心惊肉跳,怎么办,他从来没做过给孕妇开下胎药的事,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