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的章任辉瞥见一楼漆黑一片,而自家夫人站在原地发愣,他下楼开灯,“刚刚是幼淳回来了吗,是上楼去了吧。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去休息,也不打灯。”
她反握住丈夫为她簪发的手,章任辉这才感觉到她手里薄薄汗液,忙问怎么了,她说:“我总觉得幼淳不大对劲,从医院回来就不对。今天更是同我生分的厉害。”她垂下头,“是不是还在怪我们。”
“儿女债,”章任辉安慰她,“是我们的错孩子怪也是正常,慢慢来,会原谅我们的。”
章夫人擦拭眼角的泪花,末了还是认同丈夫的说法,点点头上楼。
客厅恢复寂静,章幼淳坐在床头,目光无意识地频繁往藏废料的柜子瞥。光是这些东西还不够,还需要她的好家人,黄家众人的帮忙才行。
翌日,她到邮局寄出早早准备的信,地址是平昙村黄家,收件人她填了黄巧。
等人走后,信到了邮递员阿普手里,他纳闷极了,这么近还需要寄吗?摇摇头,他塞进背包踩上单车。
做好这一切,章幼淳回到章家,避开保姆等所有人拿上包袱往张家村去。
张家村地里不知危险到来的农民工人正辛勤地挥动铲头。这个天气,在太阳底下的他们汗如豆大小,随着动作摔在地上成了八瓣。却没有一人有怨言,反而大多数的面庞都是带笑的。
不为别的,今年他们老板大气。谈成一笔大生意,居然还想着他们这些下力气的,给他们每人包了红包。他们呀,是笑在脸上,甜在心里。
这不,树上的知了整天见的叫,老板又体谅他们,给涨了这两个月工钱。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工人哪个心里不念着老板的好。
“哎哎,快晌午了,待会你先去吃饭我在这看着,你吃完来替我。”看大棚的大叔用衣摆擦去汗珠对伙伴说。
“好勒。”伙伴放下水瓢,往外面走去。虽然不知道老板干啥晚上要人守夜,白天还得留人看着地里,但他们依旧办的妥妥地,对得起工钱。
窝藏在对面山坡草丛里的章幼淳咬牙,她在这待了一早上了,地里始终都有人干活,不是绑货的就是除草的,好不容易等到晌午吃饭的点,竟然还留了人。
她暗恼沈施防备心太强,一边琢磨着怎么混进去。
昏花的光圈明晃晃挂着,从一头到另一头,地里从未少过人。而章幼淳虽然有树枝遮挡,一天下来也被晒的头晕眼花。
不行啊,太多人了根本混不进去。
她揉动发昏的眼,忽然一个提桶的工人吸引了她的目光。工人趁着傍晚的凉意,拉着水箱去附近的水源运水,这样明天早上就能直接使用了。
那水源是支撑附近数亩田地的河流。
章幼淳笑了,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她等了一会,等黑雾浓稠成夜色开始行动。猫腰从山坡滑下去,然后绕到地的后面继续走。守夜的工人恪尽职守地勘察,时不时照起手电查看,奈何贼人压根不在视线范围内。
到河边,手伸进微热的河水里,章幼淳感受着河水流动,渐渐地她浑身兴奋的颤抖起来,即将打败沈施的快感充斥血管。
她将包袱打开,里面是化学废料和提前买好的特效除草剂。不用稀释,说不清害怕还是兴奋带来发颤的手一股脑全投入河流。
从这一刻起,章幼淳成为一个彻底的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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