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根本…”章幼淳掰着笔杆,沈施的根本不就是那块五十亩地吗?靠着那块地沈施再度发家,也是靠着那块地沈家那群人才能继续读书,那块地就是根本。
“那我把地毁了不就可以了吗?”她看向笔尖的眼神漆黑一片,怨恨与毒辣再度裹上。
“沈施啊沈施,你可离开的好呀,这不是给了我机会了吗?”
章幼淳当即出门去市图书馆,她得好好查查种地的关键是什么,才好下手。
章夫人和丈夫火急火燎赶到饭店,一进去就瞧见大厅里面围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看见这架势,章夫人头都大了。
这是又怎么了!
人群里许成功抱着酒瓶子倒在桌子底下,旁边还有人拉拽他,想把人捞起来,奈何他铁了心要倒在地上,怎么使力也无法,只能任由他丢死人。
“滚开,都给我滚开点,别打扰我喝酒!”也不知道他在说谁,服务生和朋友都不敢再靠近他。
章夫人看见这面孔,唰地脸耷拉老长,没想到是他。章任辉的脸色不咋地,宴会当时他们算计这人上前解决了房间的姑娘,后来这事闹的很大,成功地把章幼淳的传言掩盖而过,一石二鸟。
但幼淳出事后,他只想保全自己。如今许成功一出现,他心虚地不行,只想把人打发走。
“这位顾客,有什么事先起来,我这不是小馆子还有其他客人在呢,影响多不好。”章任辉抬手让服务生把人扶起来。
服务生的手还没碰上他,就被许成功甩开。
“都滚啊!听不懂人话吗?”他奋力吼叫。四周安静的如落针可闻,没人再敢碰他,不过片刻他却顾自哭出声。
他也不是非要躺在这喝酒,他就是不想听别人劝他,任何人再逼他都是点燃他的火星子。
在黄家和黄书倩一别之后,不久他妈就要将他送到外地念书,他越来越后悔,男人要有担当,要敢做敢为。他想留在这。虽然他的确不敢再见黄书倩,但也不想去外地,留在这说不定好歹能碰上。
这躺在地上的许成功把章任辉气得半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小小许家又不是穆家,他还得罪不起不成?招来服务生直接把人抬出去,丢给同他一起来的朋友。
很快,许母得到消息急忙赶来,看见儿子这副模样气得一辈子扇过去,再把人带走。
之后的几天许成功再没出现,正当章任辉松下一口气,逃出许母控制的许成功再度跑到红阳饭店喝酒,这次倒没耍酒疯,就是趴着桌子上灌闷酒。
人没有闹,章任辉作为老板也不好赶客人出去,只能让服务生盯着人。
不出所料,许母又来抓人。
然而过不了几天,许成功依旧跑了出来,换了个地方喝酒。他想用这种方式反抗许母对他的控制。
姜还是老的辣,许母直接断了他的钱包,随他折腾去了。
某天,章幼淳在市图书馆读了半天农学知识后,跑到红阳饭店打算把这段时间的菜谱悄悄写好交给章夫人。她想过了,黑市的视线迷惑的差不多了,可以光明正大给饭店提供食谱了,章氏夫妇不可能卖了她去。
到了饭店,章夫人恰巧在后厨看人卸货,章幼淳只得先上二楼稍等。
她怎么也没想到路过大厅,竟然能在这里看见许成功。她一见他浑身如同被抽干力气,一屁股坐倒在地。
服务生连忙上前扶她,奈何章幼淳被吓得瘫软,两三人一起才抬起她。
没人注意章幼淳是怎么倒下的,服务生们只当是崴了脚,把人扶上椅子。
许成功花着朋友借来的钱,买了猛酒,一口灌下,呼气都是酒花子,他趴在桌上如同以往一样念叨,“我不去外地,我就不去。有本事把我绑了去呀。呜呜,书倩,我对不住你呀,对不住你,我不应该抛弃你的。”
“更不应该在那么多人面前碰了你,嗝…不怪我的,都是他让我上楼的,嗝…”这话他说了多少遍了,也没人注意。
安静的章幼淳受到刺激,险些把椅子掀倒,扑过去,“谁!是谁!”
许成功喝得醉醉的,勉强认出她,“书倩?不对,章幼淳。嗝…不就是你爸吗?”
一道惊雷把她炸得开裂,什么也听不见。
她一把推开服务生,飞奔出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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