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在门口打着哈欠催促,“怎么还站在门口,快去洗漱吧,时间很晚了。”
说罢她想起什么似的,“你不会是不想和我在一间房吧?”
“还是说你害羞?”
“怎么会。”宗京誉耳根一烧,有种思想被戳破的羞怯感,疾步朝淋浴房走去关上门。
沈施乐了。
真不经逗,二十来岁的男人还这么容易害羞。
淋浴房里宗京誉按下浮躁的心,打开水龙头对着脸一顿猛冲,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打热水的水龙头喷洒出凉水,浇在脸上,冲去躁意和一天赶路的疲惫。水流哗啦啦地流,他索性先洗了个头。事实证明的确有用,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太匆忙忘记拿换洗衣服进来。他朝旅馆准备的洗漱用品看去,现在的旅馆设施还不完善,只准备了几条毛巾,两条擦头发的,一条擦身上的。
被保洁擦拭的铭亮如新的镜片上倒影着他的轮廓,米白色衬衣被刚才洗漱的水浇了大半,露出下面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从脖颈到小腹上方,两者混为一色。
现在出去拿貌似也不大合适。
宗京誉想想还是先洗个澡,待会让对象取一下衣服。
水龙头的热水呲啦的放,他痛痛快快地洗去一身脏污。临了,他捞过毛巾擦拭头发,轻手敲了敲门。
“那个…我衣服没拿,小施你帮我取一下吧,在行李箱的最右边。”
淋浴房的热气升腾,他等了会儿,没人回应。
外面沈施因为半天的站票早早就两眼打架,坚持到宗京誉到来已经极限了,他进去不久后就半靠在床头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沈施仿佛听见有人在叫她,好像还说了什么。她想睁眼来着,但由于太累两眼如同有千斤重,使劲也睁不开。最后翻个身,继续睡去。
宗京誉在里面等了十来分钟,认命的捞起沈施没用的大毛巾围在腰间。
大灯已经熄灭,床头的小灯还亮着。他轻手轻脚的越过床铺,到另一头打算取出衣服回去换上。
这时,睡迷糊的沈施听见声响被惊了一瞬翻身坐起,她朦朦胧胧地还没醒嘴里却说,“被子在柜子里,我给你拿。对了,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她作势起身,被他连忙打断,“我自己来,你继续睡。”
“你一个人得忙到什么时候,两个人收拾快点嘛。”没睡醒的人说话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对着他撒娇。夜色昏花里,诱人得很。偏偏沈施没意识到,“别打地铺了,这床大,这半边留给你。我去给…”你拿被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飞扑过来的人用唇堵上。两片薄唇挨着另一个人的,宗京誉下压的姿势吻的用力,牙齿相互磕碰。沈施这才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双眼瞪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亲了很久,宗京誉才算放开她。但他也没起身,支起胳膊俯在身侧吹着气问,“给不给继续。”
说罢撒娇一样咬住沈施的耳垂,无骨的软肉在温热的口腔滑动,像鱼儿游动在水里般。
剧烈的冲击感回荡在全身上下,沈施的耳垂被包裹住,咬,舔,碾,即便是就这样不动,热气和酥麻从头到脚乱窜。
她微微偏头,视线交汇,对方执着的和耳朵死磕,那专注认真的模样是对待珍宝才有的。舌尖向下移动,肌肤被颗粒的舌苔刮过,荡起阵阵涟漪,她的心砰砰直跳。
“好…”
毛巾和睡衣胡乱地被揉搓丢在地上,宗京誉摸到刚刚还未擦干的发丝,软乎乎的,还很冰凉,手指抑制不住的伸进发根。
二十岁的男人还是毛头小子,和小狼崽没什么区别,惯会用牙齿捉弄人。
房间的热气蒸腾而上,磨蹭到后半夜,疲倦不堪的人才满足的相拥睡下。
…
翌日中午,沈施悠悠转醒,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愣神。身边床铺还带着余温,证明人才离开不久。
宗京誉推开房门带着早餐回来,见她还懒在床上,把早餐搁在桌上,凑近鼻尖碰了碰额头,“还不起来小懒猪,用不用我喂你。”
沈施怕这人真来这一手,连忙坐到桌子旁。
他买了嫩肉小馄饨和菜肉味包子,还有豆浆。沈施咬了一口,这边的口味和家乡的相似,符合胃口。宗京誉坐到身侧和她一起慢慢吃。
“下午去云山附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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