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烈杨收拾章任辉不需要证据,如今红阳失去庇护,早就剩下半个空壳子。
至于穆老爷子,他虽然舍不得那段回忆,但还是孙子重要。
地里的蔬菜换季要重新换类买种,沈施琢磨着换些什么时,竟然来了意外之喜。
“当真?”她问。
“当然是真的。”张有强乐呵呵地道,“是穆烈杨帮你搭的桥。其实那老板本来看中你和另一个供应商,但有穆烈杨在,选你是必然的。”他说完朝沈施递个眼神,“你这人救得好,救了财神爷了勒。要不…嘿…反正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处处?”
按世道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嘛,虽然现在是美救英雄但已经差不多嘛。
她没想到张有强竟然有这想法,失笑道,“不了,这不合适。而且我有对象。”
“噢,谁?”说完他想起宴会上,“是那个和你站在一起的男人?叫什么宗鲸鱼来着?”
“宗京誉。”沈施认真吐出名字。随后看着手里的邀请函。
按理说贺老板是顾客那方用不着向沈施下帖子,但沈施打开帖子一看,红底黑字很醒目,尤其是字,豪迈大气的楷书笔法□□有力,收尾很妙。
嗯,很有知青范儿。
张有强提前帮她打听过人,说道,“这个贺老板是有底蕴的人家之前又是知青,所以很爱这些文字类的玩意儿。听人说他虽然挣得满身铜臭文但交往的很多都是有文化的,有古董商,老师,搞书本的。你去和他谈的时候注意点。”说罢想起沈安路待考的事,“你家快出大学生了,文化应该不差。”
沈施喝口水不说话。全家都有文化,除了她。
原本之前打算带着大哥一起,但计划不如变化,大哥考试在即她不敢打扰,还是只能自己去。
回去以后,恰巧宗京誉也在。他来和沈安路讨论课题。
记得上次沈施见到他还是上个月。不过虽然才交往的对象整天不是四处跑就是闷头读书见不到人,但她不想打扰他们学习,打了声招呼后,转身回房。
这边宗京誉瞟过合上的门,勾了最后一笔悄然放下纸笔,闪身到了门外。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讨论课题只是借口罢了。
屋里,沈施想了想还是把之前的高中的课本翻出来打算看看,临时抱个佛脚。她翻开语国文课本,现在的知青嘛,都是喜欢文学的。再则说其他课本也不能现场考上一考不是。
国文课本她只有三本,沈施打算先粗略地看上一遍,起码了解个浅显。然而等她翻开纸张,瞬间头皮发麻。
前头的记叙文议论文体裁没问题,到后面的散文问题也不大。但诗歌就不能怎么理解意思了,只能读一读。尤其文言文,字凑在一起她看着都眼花。
沈施哪里学过这个,末世都只学实用文学,诗歌古文都只存在于传言当中。虽然她有学习过的记忆,但那些就像放电影一般,完全不过脑子。
宗京誉看着沈施皱眉瞪眼的看着课本,放下片刻又不得不拿起的模样实在忍俊不禁。
沈施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门缝一双含笑的眼睛正看着她,对视片刻,她叹气,“你胆不小啊,不怕被我大哥发现?”
“发现了最多挨顿揍。到时候我就找媒人和沈伯沈姨说亲了。”
沈施小小地恍惚了一下。她还没想过这个。
宗京誉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没想到竟然想这么多,说起话来也不着调。
“在看国文课本?”没继续这个话题,宗京誉抽走她手中的书,眸光闪烁片刻。
“嗯,”沈施把贺老板的事和他说了,“很久没看书了,这字眼看起来陌生得很。”
“古文用不上,多读几篇能用在生活里的诗歌说不定能用上,”没得到预期的答案他有点失落,但还是选了几篇合适的递给她。
沈施接过开合的书本,翻了两页也觉得很不错,认真默读起来。
宗京誉没打算离开,掏出随身携带的书本找了临近的位置坐下。他做事注意力投入迅速,很快沉浸书中。两人之间虽然距离不远,却互不打扰,静静地任由时间流淌。
气氛在流转之间变得有些不同,黄昏的阳光透过透明玻璃窗折射到桌面和书页。窗台上枇杷小圆探出枇杷头舒服地晒太阳,这气氛格外适合读书。
沈施渐入佳境,眸中是黄昏和纸张的映照。宗京誉回头看一眼了,久久不能回神忘记翻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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