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顾萧山转转指尖的发圈,转念一想把东西还给她,“哎算了,我请你吧。”
就开个玩笑,可别当真啊,姜岁安赶紧掏钱,“别别别,我就和你闹着玩的。”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摆摆手不接,撑着脸写起作业。
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姜岁安无语凝咽,晃了晃他的肩膀,“别生气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顾萧山轻轻推走她的手,撅着嘴道:“反正你都不在意,索性无视我好啦。”
哽住了,不用眼熟,这个语气一定是在学自己,姜岁安气愤地抓着他的肩膀,“我哪有这样。”
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嘛,顾萧山乐得笑出声,立刻收声,又皱起眉委屈道:“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岁安承认自己最近小说看得多了点,但一定不掐兰花指啊!
生气地松开他,抱着手道:“你怎样嘛!”
他翘起小指,慢悠悠划过眼眶,到眼尾突然用力扬起手,“我没事。”
没事就收钱啊,姜岁安沉默着看他,放桌上就推过来,这是没事的样子吗。好的不学学这些怪东西,偏偏有人吃软不吃硬。
“好好好,你硬是要头发我扯嘛。”
顾萧山赶在动手前阻止了她,乐呵呵地拍拍她的肩膀,“不用不用,这就没必要了。”
那行,她把钱推过去。
又退回来了。火烧到喉咙口,姜岁安憋着一口怒气看他,搞什么明堂。
“都说了请你了,这样,你转过去写作业,我自己盯着你的头发,看看什么时候掉。”
大概他也觉得自己要求很有问题,边说边后仰,逃离攻击范围。
是不是没什么就想要什么啊,姜岁安倒是不觉得不对劲,小时候就经常被玩头发。姜为国更是有点走火入魔,把自己梳不好归结于发质,研究出一套护发套装,养顺了依旧手法稀碎。
顺手绑了个低马尾,把头发梳到他那边。
越看心越痒,手上还留着当时的触感,顾萧山凑近商量到:“这样效率太低了,不然我帮你顺一下吧。”
姜岁安盯着他的手臂,这肱二头肌,要是扯一把不得疼死,立马摇头拒绝。
本来也没抱希望,被拒绝还是难过了,顾萧山失望地转了回去。
自习课上得魂不守舍,心里记挂着玩,不停偷看旁边。
好像有点不正常,她的头越埋越低。顾萧山一看数学课,那不能睡啊,数学老师出了名的严,要是被抓到仔细课睡觉,不死也脱层皮。
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没什么反应,还是离桌面越来越近。只好跟着低下头,不然一个人也太明显了。
看到身边人微微发抖,顾萧山小声关心到:“你还好吗。”
“不好呜呜呜呜,”姜岁安哭丧着转过脸来,张开嘴给他看,“吃冰块吃得好冷啊。”
化得差不多了,都是小碎块,看得出来吃了有段时间。
可算对她的智商有了进一步了解,顾萧山把自己的塑料袋递给她:“你吐出来等它化了,再倒厕所不就行了。”
“我怕动静太大被老师说啊。”吐完嘴里的冰块,姜岁安揉揉冻得发麻的脸颊。
顾萧山看眼讲台,老师果然正朝这看,马上转回去,右手在桌下摸着,把外套塞过去。
可算派上用场了,不枉带过来好几次。
是有点冷,姜岁安没纠结,团吧团吧塞在怀里,可是皮质的外套根本就不产热啊。
写完作业再瞟一眼,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点,她已经披在身上了。短外套对她来说也有点长,没有扣起来也把人都抱住,后摆随意搭在凳子上。
今天拿来的,希望没有沾上什么味。
眼神跟着笔逐字逐句看,却一个字也无法读取。
“谢谢,我洗了再还你吧?”姜岁安折好衣服抱在手里,看他没反应,用手戳了戳。
摸鱼专业户顾萧山一感受到手里的力道便坐直起来,看了眼周围都开始收书了,如梦初醒:“下课了?”
姜岁安点点头,举起手里的衣服,“放学了,我拿回去洗咯?”
顾萧山呆呆点头,看着她收好东西要走,鬼使神差问道:“你明天有空吗。”
本来想和陆祁深去玩,爸妈要去双人世界,现在是没事了,便如实说有。
“那,明天”顾萧山扭捏着说不出来,背起书包跟着她往外走,看不到熟人才好意思说到:“一起去音乐节玩吗。”
“行啊。”
“没空也那具体鹅信聊!”
她干脆得让他十分意外,改口约好,加速跑远生怕人变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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