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我们可使不动你,有何居心,挑明了说吧!”
晋楚律知道她与自己有旧仇,坦然接受了一番怒火,然后坦然地说道:“我都听郡主的。”然后他附在林晚耳边轻轻道,“阿婉,第九个人情,可要记住了。”
可怜一众安息将士没被北狄人砍死,却险些被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晋楚律给吓死。
见柔然洛昕一脸见鬼的样子,林晚只好先把晋楚律请进自己的帐子,然后对着一众人马费劲口舌解释了半个时辰,才让他们勉强接受了“晋楚律真心想帮忙”的事实。
林晚差人在自己附近给晋楚律安排了住处,转头回帐趴在案上写折子,写完就丢给进晋楚律:“你看看这样写,陛下会不会信你”
晋楚律笑着将折子收了,边看边道:“不必这么麻烦,就说我为了引开国内北狄兵马,死缠烂打跟着你。我看柔然启能怎么办”
林晚严肃道:“晋楚律,你是不是跟极天鸿学的想气死别人也不用这样!”
“哈哈哈哈哈!”
最后,林晚只好把被晋楚律自作主张签名留言的折子差人送到了京城,同时严肃考虑起柔然启的身体状况来。
晚间还未休息,他就被乐正怀礼满面担忧叮嘱了一番,被柔然洛昕满腔委屈哭诉了一番番,被乐正秋风没头没脸询问了一番,这才身心俱疲地躺下了。
临睡前,她摸到颈上戴的浮沉珠,心中一痛。她一直用此物悼念獬豸,从未离身。
可现下珠内传来的融融暖气竟让她感到些许不适,她思索片刻,摘了珠子收好,心中有些疑惑。
而皇甫奇,却是悄悄来到了晋楚律的帐中。
“雍王千岁,臣代家父向您问好。”皇甫奇一脸媚笑。
晋楚律正在看一沓军情折子,头都没抬,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何事”
“呃……那个……您也知道,乐正婉对我们的大业极为不利。如今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现在还好说,可将来北狄退兵后,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啊”
晋楚律闻言,冷冷放了折子,一双桃花眸子泛着冷意锁住了皇甫奇,让他一个哆嗦。
“首先,你记住,那什么大业是你们与青岚馆主的,本干不过受他派遣。现在本干不愿意陪你们勾心斗角了,有什么事去找他,若是再来这里消遣本王,你就等着壮烈牺牲在战场上吧。
皇甫奇闻言,登时色变。
“其次,你们的交易,阿婉早就猜到了些许。现在北狄入侵,将来此事了结,她如何整治你们,与本王无关。但你们如何对她……哼,那本王可要管一管这些闲事。最后,滚吧!”
“是……是!”皇甫奇立刻滚了,滚出帐外,才想到那个称呼“阿婉”,露出了比见鬼还悚然的神情。
“怎么可能,难道他对乐正婉心怀不轨这可……”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咣”的一声撞到了一个男子身上,男子轻笑一声,扶住了他:“侍郎大人,您在殿下那里怎么了”
“你……”皇甫奇目光一凝,惊道,“郗淳先生不不,您是……”
“在下大火。”先前在南水关做间谍,后被叶衡发现的大火颔首道,“馆主早料到殿下有朝一日会与我们分道扬镳,侍郎大人放心,无论敌手是他或是乐正婉,我们都会助您和令尊一臂之力。”
“我们派出死士去华夏引乐正婉回国,正是为了令尊和那位大人的大计。如今万事俱备,我们,可以开始了。”
西山城外一战,安息大捷,借势收复了一部分失地,北狄避其锋芒,退入宁边郡城。
双方各据守宁边郡一半领地,虎视眈眈。
同时,咎如单于库什率全部落军马自金帐驰援撒尔纳,不料半路遇见了刚刚归国的林暮率领的人马。
林暮以逸待劳,将咎如部人马打得落花流水,半数精兵丧命于重明车炮火下。
咎如单于库什被林暮一箭射下,落马被擒,由重兵压回了西山城。
在金帐境内的屈射单于和淳维单于左右为难,想要出兵相助,却被鹑尾的兵马拖住了阵脚,金帐军队乘着大捷之势顺利夺回一郡。
北狄大营内,在左近一处无人的秘密营帐。
撒尔纳扶着额头,沉思良久道:“如今,我们已经无法支撑这么长的战线,收缩兵力是上策。”
“可大汗那边……”月氏单于涅刺犹豫道,“若我们弃了宁边郡,谁知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
“大汗又怎么了”楚不鲁勃然大怒,将身边器物乱砸一通,“奶奶的,老子又不是他的奴隶!进是死,退也是死,老子受不了这口窝囊气!”
“诸英,稍安勿躁。”撒尔纳沉稳道。
楚不鲁闻言,登时急了:“我说铎辰啊,你就一点儿也不急吗我们一家妻儿老小乃至全族性命,全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再这样下去,我们八部迟早要分崩离析!他强抢我们的姑娘,毁坏她们的贞洁,让我们子民的父母失去儿女,丈夫失去妻子!”
“他的那些严峻刑罚,这些年来迫害了多少我们的子民!他贪得无厌地征用我们,把无数草原的好儿郎变成他的奴隶,致使我们的牛羊无人看管,草场荒废不堪!”
“铎辰,为什么你要屡屡忍让他你明明知道你才是……”
“闭嘴!”撒尔纳暴喝一声,楚不鲁与涅刺同时竖起了一身汗毛。
撒尔纳抿唇不语,沉默片刻,重重叹了一口气。
“诸英,不止是你,我膝下只有一个继子,他现在被软禁在大汗身边为质,我难道不心急吗”
铎辰部虽然富足,这些年却被他榨了个干净,我难道不心痛吗
但我们现在在异国的土地上,如果尽力一战,尚有回旋余地。
如果就此内乱,就会被敌人趁虚而入!
“诸英,我答应你,无论此战是胜是败,等到此事了结,我一定会给八部一个交代。”
涅刺的脸都吓白了,怯懦道:“铎辰,你……你要……怎么交代……”
楚不鲁冷笑一声,长刀出鞘,一刀插进了面前的案中,厉声道:“月氏!怎么交代哼,你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拖累至死吗!”
涅刺的喉结抽动了一下,不再言语。
楚不鲁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拉着撒尔纳离开,留下一句话,“月氏在先前一战中受伤了吧,你本就文弱,这几天还是歇在营中好了。”
他呼唤几句,一队亲兵立刻暗中将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不鲁干完这一切,又看向撒尔纳:“铎辰,我们还要和安息死磕吗”
“再打一仗,给那位一个交代。打赢了,咱们就把重点放在金帐。打输了,就收缩兵力,全体撤入金帐境内。”
“好,听你的!”
北狄休整了二三日,重新恢复了士气。上次恶战结束后的第四日,双方在宁边郡城外再度展开大战。
这一次,攻守双方却发生了变化。
宁边郡城中有数量众多的火药,重明车与螭吻车也在其间,可北狄人本就惧怕火药,加之不会使用安息的火机战车,因而只是备了充足的滚木礌石、灰瓶箭矢,而对火药弃之不用。
交战前夜,两道身影离开了安息军营,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天色转明,林晚所率的铁骑吹响了攻城的号角。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56924/56924593/9040117.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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