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白狼族鼎盛时期，天落山上妖气冲天。而如今，只不过是杂草丛生的一座荒芜野山。

白无背着黎卿云，从几乎快要消失的山路走了上去。也幸亏北方春天来得晚，杂草还没来得及生长。

白无脚程快，小锦勉强能跟上，肉体凡胎的黎卿风却已经掉队得看不见人影了。

黎卿云担心的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来路，“我哥不会找不到吧。”

“放心，他能找到的。”白无走上山巅，将黎卿云放了下来。

天落山，山如其名，从远处看起来仿佛是从天落下，高耸入云。站在山巅向下看，只能隐约的看见远处的地平线。

“这是我修炼闭关的地方。”白无牵着黎卿云的手，带着他离开山崖，朝里面走去。

里面开阔平坦，虽然荒草杂芜，但仍旧能看出旧年生活过的痕迹，甚至还有座茅草屋。

黎卿云好奇的去推门，“这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

屋内满是尘土，入目只有地上铺的一层稻草。

白无站在黎卿云身后，看着这个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过的地方，“我只在闭关的时候住过，虽然有些简陋，但此处宁静，不受外界干扰，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黎卿云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我们来打扫一下吧。”

看着黎卿云兴致盎然的模样，白无吩咐小锦，“屋后有木桶，去山下挑点水上来。”

小锦看了眼在山上只能看见一条线的那条河，心里一阵悲伤。

他还要下山再爬一趟……

“要不我和小锦一起去吧。”黎卿云回过头，自告奋勇。

“不用，他是妖，这点力气不算什么。”白无道。

小锦认命的去屋后找木桶。的确，他是个兔妖，爬山还是他的长处呢。

黎卿云这一路上见识了白无和小锦的速度，倒也不是心疼让小锦干粗活，“我也是妖，我也想试试。”

白无的大掌盖在他头上，“你还不会运用体内的妖气，等你会了再试。”

说道这个，黎卿云忽然想起个问题，“白叔，为什么小锦身上也没有妖气？”

小锦拎着木桶走过来，“因为我也没有妖丹啊。我的妖丹被摧毁了，要不是将军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白无扫了眼小锦，小锦立刻吓得拔腿就朝山下跑去。

“白叔你别吓他了。”黎卿云从地上捡起一把稻草，当初鸡毛掸子，四处清理挂在墙上的蛛网灰尘。

“我逼出妖丹的时候，发现妖离不开的并不是妖丹，而是妖力。”白无一边帮忙，一边向黎卿云解释，“妖力就如同人类的血液，是滋养妖生存的关键。妖力是由妖气产生的，妖丹是妖气的凝聚。”

黎卿云似懂非懂的点头。

“妖丹离体，会让妖没有妖力而死亡。但要是能在妖丹离体之前，在体内运行出足够的妖力，这些妖力就能维持妖的生存，这些妖力不被消耗就不会消失。”

黎卿云这次听懂了，“就是说没有妖丹的妖，是因为体内的妖力被消耗完了，所以才会死的。”

“不错。”白无习惯性的想要将屋内的桌子移出去，忽然又想到黎卿云已经恢复了视力，这才没有动手。

“那妖的战斗力岂不就被减弱了？”黎卿云一语道破其中最关键的地方。

“是这样。所以从未有妖尝试过让妖丹离体。”白无道：“而且将妖丹逼出体外的过程也十分凶险。”

黎卿云停下手上的动作，钦佩的看向白无，“白叔，你肯定实力特别强，所以才有把握，就算妖丹离体，也不会有人打得过你。”

白无被黎卿云说的心中熨帖，只恨不得将人拉过来抱一抱亲一亲。

“可是这没有必要啊。”黎卿云还有困惑之处，“要是妖丹在你体内，你不就更加强大了吗？”

“因为我想要寻找归元派的下落。”白无接过黎卿云手里的“稻草鸡毛掸”，抬手将黎卿云够不到的地方清扫着，“妖丹在体内，身上就会有妖气，归元派那些老家伙鼻子灵得很，我一身妖气过去，他们必然会发觉。”

黎卿云跟在白无身后，“那你这次会找归元派报仇吗？他们当初杀了那么多妖，这次还要杀了我。”

黎卿云想不通，“妖就一定该杀吗？我又没有做过坏事。”

说完，黎卿云顿了下，不确定道：“算命的时候骗了人不算吧？”

白无笑了下，“就你那些胡说八道，但凡张了脑子的都知道你在瞎说。”

“那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是妖？抬不讲理了，我之前都不知道我是妖。”黎卿云不服气道。

白无敛起笑意，眼中浮现出凛冽的杀意。

“他们常说妖会草菅人命，但他们又何尝不是草菅妖命。”

黎卿云听着白无语气的变化，熟练的拉住了白无的衣袖。

白无侧过头看他。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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