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谨言咬牙切齿,那一幕幕双亲在眼前被残忍杀害的画面顿时充斥在她的脑中。
“我和你父亲可算泛泛之交。”法官道出了实情。
女孩听着,哈哈笑了出来。
整个餐厅蔓延着她那冷得刺骨的笑意。
“就凭你?!”
这种借着武力政治坐上高位的人,也配合她的父亲谈朋友?!
“我是落后中战乱国家出生的人,您父亲顾先生和我在战场上相识。”
法官助理捧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恭恭敬敬,却远远地低头递给谨言。
女孩目睹了那照片上,日思夜念不能复生那爸爸的脸。
她的父亲,她心中的神,穿着军服,和同样装扮的一男子搂肩搭背,笑意灿烂。
身后是冒着黑烟的战后现场。
谨言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一直自我筑起的那片墙,在看到照片的一霎瞬间崩塌。
法官助理见状,直接把照片塞在指尖冰凉的谨言手上。
“老实说,军事法庭就是你父亲的点子。”法官回忆着过往,徐徐道来。
“利用绝对武装力量抗衡所有对无辜之民的不公与不平,是你父亲顾先生成就了我。”
“当时我还是法庭的一席议员,听到顾家的大本营在漫城被肢解后,我尝试暗中找过你。”
“奈何我斗不过地头蛇,所有的证据都对顾家不利。”
“顾家除了你父亲在被叛变杀害前,漫城所有顾氏旗下的忠侍,一日之间被全军屠杀。”
“那几个人,连门口的一只狗都没有放过,更是防火烧尸,死无对证。”
谨言紧握着照片的手青筋尽露。
她死死咬着牙,一双黑得如深海的眸盯着眼前的老头。
法官看着眼前如入魔般的女孩,再度开口,“我是如此确定你就是顾家的独女,只因顾先生与我最后一通电话里头说,他的小月亮弯弯准备要生日了,他要送她一座满是锎的岛。”
“锋芒对外,温柔对你,这便是你名字的原意。”
在谨言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她老是记得她的父亲把她放在肩头上,伸手抬头看月光。
“看看,你在天上多美。”
幼年的她却不知,父亲的爱胜过世间的一切。
“够了别说了!”谨言猛得吸了一下鼻子。
她幼年的回忆有多美好,对她现在来说就有多残酷。
父亲那宽大的肩膀,那有力挽着她旋转的臂弯,那种种温馨的画面,此时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却似在凌迟般将她的心五马分尸。
女孩“砰——”得一声拍在圆台上,双手用力撑着。
“你是要拿那些交情和我套近乎吗?!”
“什么不公与不平,别他妈胡说八道了!”
谨言可是记得海地一战,老头在高高的法官席上冷眼旁观她被十国逼问。
她的脑袋疼得就要爆炸。
“世界将要变天,我自问无法再身居要位。”法官叹了口气。じ☆veЫkメs? ?
“我是来邀请您以顾家独女的身份加入军事法庭的。而不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李谨言。”
“我没兴趣——”
“顾家数百条忠侍的人命,军事法庭作你最坚韧的后盾。”法官凝神说道。
“你要杀的人,区区一个靳先生,又怎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何况,他现在自身难保。”
谨言皱起了眉,厉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ze千里迢迢而来,要杀的人除了霍楚,还有靳先生,甚至还有一些一直拥戴他支持他的集团企业掌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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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慎行在饭局间交杯换酒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慎行?感冒了?”落座在一旁,一身纯白色套装的秦轻关心问道。
靳慎行淡然回应,“没事。”
“都是我不好,安排不了头等舱,这一等舱还是有点照顾不周。”秦轻懊恼地说道。
她可是为了拖住眼前这个一脸帅气的男人,故意把聚会的地点选在了一年一度的航海邮轮上。
只要再和昔日的同学们多喝一点,凭着自己和靳慎行的旧情,邮轮一旦驶出公海,一切就在自己的掌握当中。
夫妻感情破裂的第一点,就是让他在外留宿。
可秦轻不知道的是,谨言却不是好惹的大佛。
靳慎行也万万没想到,他心中挂念的小娇妻,此时就在同一艘邮轮上,商讨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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