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
“顶楼已在控制范围内,over。”
“五楼clean,正在往四楼前进,over。”
谨言听着耳麦里传来的报道,她迅速摆动着身体,在酷热的折磨下往二楼的方向前进的。
囚禁男人的书房在二楼。
她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宛如一条灵活的毒蛇,穿梭在四通八达的通风管道内。
只是那让人难受的闷热浸湿了她的背。
手肘已经摩擦得泛起了丝丝猩红。
她咬着牙,大汗淋漓地来到了目的地。
透过那百叶的通风口,她终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靳慎行。
男人被麻绳绑在凳子上,背对着她。oo-┈→nΣㄒ?
女孩死死盯着下方的男人,试图通过呼吸的起伏来判断男人是否还活着。
只是那早已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的身体,却不见一丝喘息。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仿佛闻到了靳慎行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她的眼眶瞬间泛起了猩红。
你他妈的是有多傻,才敢出来当人质?
女孩心里干巴巴地咒骂着。
此时,两个持枪带着头套的罪犯从她眼前踱步而过。
谨言的眸里瞬间翻滚着滔天的暴戾,她从包里拿出那微型的箭头。
含在嘴里,眼明手快地透过细缝连续射向地上的罪犯。
那带着麻药的箭头瞬间把那两名看守射晕了过去。
女孩用力地握拳把管口的百叶窗打下,随即跳了下来。
她盯着地上男人那沉重的背影,心跳顿时剧烈跳动了起来。
不要死,靳慎行!
双腿仿佛灌铅了一下,她颤抖着身体迈出脚步,轻轻地来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跟前。
“敌方人多势众,壁虎现时开始向二楼发起进攻!”
耳麦传来喘着粗气的报告。
谨言强忍着不可制止的颤抖,她跪在地毯上。じ☆veЫkメs? ?
抽出挂在背包旁边的小刀,把背对着自己的靳慎行身上的麻绳割断。
“靳慎行。”
她哽咽着。
随后小心翼翼地转过男人的身体。
靳慎行没有穿衣服的背上已经皮开肉烂,好几处的伤痕更深可见骨。
他的背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皮肤。
谨言用颤抖的手抹了一下男人满是血迹的脸庞。
“靳慎行”
她小声地呼唤着。
沾着血腥的小手滑过男人的耳廓。
他的耳道上,是凝固的黑色血迹。
“你听到吗?”
女孩忍不住颤抖的肩膀,带着哭腔,声音顿时沙哑。
“你醒醒”
谨言伸出手指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
只剩下一丝若隐若现的余温轻轻拂拭过她指尖。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女孩的心仿佛被撕开了一下,她疯狂摇着头气竭声嘶呼喊着。
“你别死!我们才刚结婚!你这么快归西干什么!”
谨言顾不上男人背上狰狞的伤痕,她转过男人的身体,思绪混乱地手脚不协调给他做紧了心外压。
她一边奋力地往男人满布血痕的胸膛按压着,一边胡言乱语起来。
“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抠门玩意!”
“我都还没有教训你!”
“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
女孩的眼泪顿时如水滴,疯狂地滴在男人的胸膛上,与他的血融为一体,化成了晶莹的血花。
谨言看着毫无反应的靳慎行,掏出备好的肾上腺素打在了他的三角肌上。
随着“嘶”的一声,女孩的目光盯着眼前气弱如丝的男人。
“你说过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
“你别死靳慎行”
“你怎么这么傻”
还是没有反应。
女孩瞬间崩溃。
她瘫坐在地上,无力地扯下面罩,闭起漆黑的眼眸,嚎啕大哭起来。
犹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较早前凌驾在她脸上的暴戾与凌冽瞬间被泪水掩盖。
“靳慎行,你这操蛋的玩意——”
男人轻微动了动指头。
他感觉到浑浊的脑袋除了那刺耳的鸣声外,有一把声音狠狠地咒骂着他。
他努力睁开沾着血迹的眼帘,迎着窗外幽暗的月光。
靳慎行看到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
“难道你操过蛋?”
男人微弱的气息打断了谨言的哭声。
女孩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眼,看到了躺在眼前的男人。
一脸血迹的脸庞上,那深棕色的眼眸微微闪烁着丝丝如繁星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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