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拧留在了秘密小屋,读着赵正真耗费半辈子搜集、整理、分析的信息。
很多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单靠系统也差不多。多亏有这么一个一辈子不放弃做一件事的师兄。
云拧不好好研读,就对不起这些耗费师兄心血所得的材料。
一个政法大学的高才毕业生,怀着一腔热血,还有一身本事,愿意留在这座熟人社会的小县城,甘愿过一辈子的清平生活。
他的毅力太强悍了,他的初心太牢固了,他的坚持太长久了……
什么样的信仰支撑着他?
司法的公正、发小的不幸遭遇、与熟人社会的抗争、寻找真相的心……
云拧不清楚师兄怀有哪种情节坚持至今,甚至可能致死那一天,如果换作他自己,拥有一身的本事,岂能蜗居在此处?
此处爷爷我施展不了才华,爷爷我自有去处,到更大的地区,社会发展最快的地方,我施展才华的机会非常大。
“师兄!你早怀疑那具无名尸体,是乌纱帽搞出的动作。恰好命案发生的一夜,骆志专撞上了霉运。弄权者暗中使劲,迫使公·安机关的办案人员办理了一起冤假错案。”
云拧放下尸检材料,“本来计划走访当年办理案子的人,现在不得不推迟。或许得找另一个人去接触这些人。”
其实也不用走访,赵正真整理了他们所有人的信息和当年办理案子的过程,只不过他们一致保持了沉默,只承认他们自己办了错案,将那具无名尸体当成消失的燕压。
每个办案人越是这么说,云拧越坚信他们办理骆志专的案子,承受到的最大压力不是燕亚家人制造的社会舆论,而是暗中那一股势力。
想想那顶乌纱帽的威力,云拧庆幸师兄赵正真没有鲁莽行动。
这间秘密小屋子中的材料,足够引爆很大的话题,也能影响到当年主政川中县的那顶乌纱帽,但是一棍子打死的可能性不大。
同时,那顶乌纱帽的职位越来越高,如今坐到省政-府的第五六把椅子。如此人物,没有找出消失的燕压,如何打倒他?
即便找到燕压,打倒那顶乌纱帽,依旧艰难。因为死者是一位常年劳作的人,而那顶乌纱帽那个时候已经竞选县城的第一把椅子。
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动一个常年在土地上劳作的农妇。
为何一个挖地人被人害死?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
进入会话场景,云拧抛出了问题。
黄庭坚放下毛笔,“对呀!一位是农妇,一位是即将成为县太爷,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为何出手做掉一个农妇?他们的交集太少太少了,几乎不可能。”
宋慈的眉头一如既往的紧缩,“权利交替中,出现死人不足为奇。皇宫内,争夺一个太子的位置都要死很多人。死的人从高官到扫地的佣人。
虽然大人所在的地方,不是争夺太子、皇位这么血腥,但是免不了很多人私底下较量。”
狄仁杰开口道:“存在很多种情况。
第一种,农妇的死亡是一次意外,当权者为了自己的利益,面对强大的社会舆论,迫使公·安机关办理冤假错案。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行很小。毕竟大人生存的时代,舆论虽然重要,但是有国家明文规定,哪能随意的定罪?
第二种情况,农妇本人四十多岁,当权者当年三十多岁。假设他们两个人有交集,认识的途径很多。比如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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