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与山匪之事有关,所以就来了一趟,若是有所关联,倒是可以借着锦衣卫的手,顺道铲除武林盟!”苏幕俯首,“苏幕句句属实,请义父明察。”
栾胜瞧着眼前的苏幕,又想起探子的汇报。
此处,的确有武林盟活动的痕迹。
“你有什么发现?”栾胜问。
苏幕道,“沈东湛此番来永慰县,是为了剿匪,但我发现这些山匪的背后似乎有所隐情,此前在林中,我遇到了一些猎人头的军士。”
“好了!”栾胜打断了她的话,“这些事,烂在肚子里。”
苏幕愣怔,“义父?”
“怎么,连义父的话都不信了?”栾胜目不转瞬的瞧着她的那双眼,“义父会害你吗?”
苏幕敛眸。
“你是为父从乱葬岗里捡回来的,若是要杀你,不必等到现在,何续栽培于你?你长大了,总归有些事与幼时不同,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但要记着,自己这条命是谁给的!”栾胜音色冷戾。
苏幕磕头,“苏幕这条命是义父给的,生死都在义父手中。”
“很好!”栾胜点头,“起来吧!”
苏幕起身,当即去为栾胜沏茶,“义父为何来这儿?”
闻言,栾胜冲着门口喊了声,“带进来!”
音落瞬间,舒云被推搡进屋子。
苏幕的眉心狠狠皱了皱,握着杯盏的手有些犹豫,“义父?”
小炉上,滚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
室内,只听得烛花哔啵的炸响。
“你要找武林盟,其实也跟她有关系,是不是?”栾胜音色沉沉,缓步走到了苏幕跟前,“苏幕,别忘了自己是谁?咱们当奴才的,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河,你却要生出菩萨心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苏幕紧了紧手中杯盏,瞧着栾胜提起了小壶。
他望着她,手中小壶倾倒,滚水悉数倒入杯盏,溢出瞬间,烫得她手背发红,水声清脆,可瞧着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不要!”舒云扑通跪地,“不要!”
苏幕躬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滚烫的水倾入杯盏,又满满溢出,烫得整双手都是猩红至极。
“疼吗?”栾胜问。
苏幕敛眸,“义父教训得是。”
“咱当奴才的,哪有这么多的七情六欲,你非要多管闲事,非要生出怜悯之心,为这丫头报仇雪恨,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栾胜收了手。
小壶丢在地上,发出砰然脆响。
苏幕依旧握着滚烫的杯盏,只是这会双手早已麻木,“苏幕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免得来日后悔莫及!”栾胜负手而立,冷眼睨着一旁的舒云,“这丫头会干扰到你,留不得!”
苏幕的眉睫陡然颤了颤,若是舒云死了,又该如何引出舒怀远?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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