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宫就是有点遗憾,身为太子,不能离开皇宫太久,不能踏出殷都半步,即便你有危险,本宫也是爱莫能助。”李璟苦笑两声,“你救过本宫,本宫却怎么都救不了你,这算不算可笑至极?”
苏幕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当心系天下,不该只牵挂着奴才。奴才始终是奴才,远不如太子殿下的大业来得重要!”
“粽子糖好吃吗?”李璟问。
苏幕不敢吐出来,只得轻点了一下头,“谢殿下恩典。”
“伤势如何?”李璟又问。
苏幕神情寡淡的应声,“无恙!”
两个字,冷漠疏离,拒人千里。
李璟叹口气,“本宫听说这些日子,你一直与沈东湛在一起……”
苏幕凝眉,怎么又提这个话茬?
“罢了!”李璟摇摇头,“锦衣卫和东厂素来不睦,就算你两在一处,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是不是?”
苏幕躬身,“奴才身是东厂的人,死是东厂的魂,绝对不会背叛督主,背叛太子殿下!”
“本宫不是不相信你!”李璟拂袖转身,重新落座,“只是这沈东湛,为人狡猾,这些年没少给你们东厂使绊子,本宫是担心你吃亏上当。眼下沈东湛的未婚妻来了殷都,是个探探底的机会,许是能找到沈东湛的软肋!”
苏幕俯首,“奴才明白!”
“本宫说过了,无人的时候,不需要喊什么奴才,你不是奴才!”李璟忽然起身,近至她面前,徐徐张开了双臂。
苏幕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在李璟抱住她时,闭了闭眼,也亏得他这太子的身份,否则……
“好了,本宫不能在外面久留。”李璟松开她,极是满意的笑了笑,“好好养伤,以后若是栾胜为难你,只管来找本宫。你知道的,本宫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苏幕行礼,“谢太子殿下。”
“你好好休息,本宫得空再来看你!”李璟冲她笑,继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暖阁。
苏幕亲自送了李璟出门,看着他上了马车,知道马车走远,唇角的笑才彻底的卸下,眸色逐渐冰凉。
“爷,没事吧?”年修忙问。
苏幕没说话,转身就往回走。
“关门!”年修下令。
苏宅的大门,砰然合上。
这一插曲,惹得苏幕很不舒服。
“据说前些日子,太子殿下瞧上了膳房、新进宫的一个小奴才,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抬出去了,丢在了宫外头。”年修低声说着,快速给苏幕倒了杯水。
暖阁内,温暖如春。
苏幕却只觉得遍体生寒,掌心里都是冷的,下一刻,她头一撇,“哇”的吐了出来。
“爷!”年修骇然,慌忙拧了帕子。
苏幕端过杯盏,一直在不断的漱口,直到嘴里的香甜滋味彻底淡去,才算罢休,只是一张脸煞白如纸。
身上原就带伤,这会脊背上出了一层细汗,自是粘腻得不太舒服。
虚虚的靠在软垫子上,苏幕捻了帕子擦拭唇角,转头瞧着桌案上那罐粽子糖,目色深沉,“那东西,赠你了!”
“太子殿下给的?”年修骇然,“奴才不敢!”
苏幕掀了眼帘睨着他,“那我喂你?”
“不、不了!”年修无奈的笑笑,“只是爷,太子殿下为什么忽然到访?奴才瞧着,他情绪不太对,好似带了几分怒气。”
苏幕揉着眉心,“我跟沈东湛走得太紧,以至于义父生疑,太子也生疑。”
“爷,您对东厂忠心不二,为什么他们还要怀疑您?”年修愤愤不平,“此番为了定远侯府的事,您是大伤小伤不断,如此卖命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您的忠诚?”
苏幕摆摆手,“身在高位,疑心必重!”
年修,不语。
这是事实!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头忽然传来了异动。
“爷!”门外有蕃子汇报,“沈府有动静,那位姑娘出了城,好似……跟着沈指挥使去了!”
苏幕的眉心,兀的跳了跳。
还真是郎情妾意,难舍难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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