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变了变,“苏千户不必客气,你我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用分得这么清楚!”
“千户?”师爷想跑。
若说锦衣卫之名,足以震慑人心,那这东厂千户之名,更会叫人心惊胆战,这帮没有人性的阉人,杀起人来更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阉人无心,谁人不知?
“不好意思,没管住自己的嘴!”沈东湛薄唇轻勾。
苏幕轻嗤,不以为意,“无妨,反正是个死人。”
沈东湛眉心微凝,她如何知道,他不会放过师爷?事实上,他也是真的,没打算放过师爷,毕竟这人瞧着太可恨。
只是,该用什么方式呢?
沈东湛忽然出手,仿佛是往师爷嘴里塞了什么。
他速度太快,苏幕委实没仔细看。
“你给他吃了什么?”苏幕问。
沈东湛目色无温,“没什么,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苏幕眯起危险的眸子,瞧着师爷倒在地上,唇角有黑血溢出,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师爷唇色发黑,再无动静。
这毒极烈,几乎可以用见血封喉来形容。
那一瞬,苏幕忽然明白了沈东湛的用意。
“死有余辜!”沈东湛道。
苏幕没说话,抱紧了怀中的盒子。
回到医馆的时候,小童正焦灼的在后院徘徊,不断的搓揉着掌心。乍见苏幕和沈东湛回来,小童顿时如释重负,疾步迎上,“两位爷?可算回来了。”
苏幕瞧了一眼夜色,“时辰不早了!”
“两位爷还是快些吧!”小童催促。
苏幕和沈东湛同上马车,谁能想到,来时还各自扯皮的,相互较劲的两个人,居然会有暂时的和平相处。
马车,快速朝着县城外头驶去。
想必过不了多久,县衙里的人就会发现,他们的县太爷并师爷的尸体,到时候整个小县城都会乱作一团。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更关键的是,定远侯府的人快到了。
据可靠消息汇报,定远侯为了追回账本,此番派出的都是得力干将,来这小县城的是尚远的虎将之一。
副将,申涛。
申涛是尚远的心腹爱将,跟着尚远南征北战,是过命的兄弟,此人心狠手辣,唯尚远之命是从,从来没有违逆的时候。
申涛赶到小县城的时候,恰逢沈东湛和苏幕坐在马车里离开。
差一点,真的只是差一点。
毕竟,大部分的兵力都安排在回殷都的路上,不管账本在谁的手里,其最终目的是呈献给皇帝,所以堵住了回皇宫的路,纵然你有本事拿到账簿,却也是没本事立功。
东西,只要不交到皇帝的跟前,就没人敢拿定远侯府怎样。
这,便是尚远的如意算盘!
“方才出去的那辆马车,坐的是什么人?”申涛问。
守门的将士忙道,“回、将、军的话,说是家里的老人没了,这会急着赶回老家呢!车上都搜了,没什么异常。”
“可曾见过这两个人?”申涛拿出两幅画卷,上面分别画着苏幕和沈东湛。
守城门的将士快速凑过来,仔细辨认着画中人,然后齐刷刷的摇头,都说没看到过。
“真的没看见过?”申涛又问。
众人还是摇头。
“将、军?”底下人问,“还要进城吗?”
申涛犹豫了一下,“这不眠不休的找人,人困马乏的,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传令下去,进城休息!”
底下人颔首,“是!”
正说着话,城内忽然敲锣打鼓的,好似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回事?”申涛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
底下人快速离开,不多时慌慌张张的回来禀报,“将、军不好了,县丞被杀……”
音未落,申涛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勒住马缰。
下一刻,马声嘶鸣,音色冷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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