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无功升迁,擢升到大将军高位。
王黄草军分家前后,曾在河南肆虐,唯独不敢侵扰崔安潜坐镇的忠武军,时任宰相郑畋竭力保举崔安潜,建议让崔安潜在剿匪作战中担任更大的角色。
即便郑畋据理力争,甚至闹到了要辞职的地步,唐僖宗也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不但没有重用崔安潜,反而将其打发到了成都,让他做西川节度使,替换回高骈。
崔安潜从抗击草贼第一线,调往遥远的成都府,再后来,治蜀有功的他又被排挤、贬官、被处处穿小鞋,最终竟被剥夺一切实权,而这一切都跟田令孜有关。只为报复崔安潜拒绝陈敬瑄进忠武军。
随着黄巢草军的日益侵蚀,田令孜敏锐地感觉到,中原地区即将不保,于是悄悄开始了他的布局。
【击球赌三川】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地理上的客观条件决定了巴蜀地区成为了皇家避难所。“安史之乱”时,唐玄宗李隆基就曾驾幸蜀地。
和平时期,长安是朝廷;战乱时期,蜀地是朝廷。田令孜深知这一点。
他举荐自己的哥哥陈敬瑄,以及另外三位心腹:杨师立、牛勖、罗元杲,分别出镇三川(东川、西川、山南西道),借以控制蜀地。
而面对封疆大吏的委任,唐僖宗荒唐的做法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创古今未有之举:击球赌三川。
唐僖宗以“三川”节度使的节钺为奖品,让田令孜提名的四位候选人当参赛选手,打一场球赛,按照优胜次序授予官职。
最终,田令孜的亲哥哥陈敬瑄,勇夺第一名的好成绩,也就被授予了“三川”中最优的西川,出任西川节度使,顶替现任西川节度使崔安潜。
至于崔安潜嘛,好说,田令孜随意罗织了几个罪名,就将崔安潜贬为天子宾客,夺了一切实权,丢到东都洛阳养老。
“击球赌三川”之后,巴蜀地区成了田令孜的私人后花园,所以当黄巢北渡淮河的时候,田令孜才极力主张逃往巴蜀地区避难。
唐僖宗今年已经18岁了,他贪玩,他荒废政务,他“冲呆”(《新唐书》),但他好歹也是大唐帝国的合法天子,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
自高祖、太宗创业以来,国祚绵延,祖宗的三百年江山基业,岂能亡于朕之手?长安,帝王灵气所在,先帝陵寝所在,宗庙所居,又岂能轻易弃之与草贼众匪?待朕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复见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
不,朕绝不做亡国之君!
朕不走,朕要与草军决战!
田令孜告诫他,“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唐僖宗反唇相讥:“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现在的田令孜,还不敢公开挟持天子,只能恨恨领命,组织潼关保卫战。
就在中央朝廷紧急部署潼关防线时,东都洛阳传来战报:洛阳失陷!
由于感化军与忠武军发生内讧,导致溵水防线不攻自溃,东都洛阳门户顿开,直接暴露于草军枪口之下,几乎成了不设防的城市。
洛阳的文武百官在留守长官刘允章的带领下,迎接黄巢进城,投降草军。黄巢不费吹灰之力,就接管了帝国东都。
黄巢继续包装自己,打造一副宽厚爱民的人设,严令草军,不得骚扰百姓,严禁烧杀抢掠。进城之后,草军张贴安民榜,乡村街市,一派喜庆祥和。
黄巢意气风发,登城西望,看着红通通的太阳缓缓地在西边坠下,“长安,还有多远?”
“回将军,往西走是潼关,过了潼关是长安,不远不远。”
“嗯——”黄巢点点头,低吟道:“不远了,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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