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辽国要南侵时,乖巧的女真人请求为国效力,愿派兵马随从,萧太后予以批准。
以耶律休哥为先锋总指挥,为辽军开路。在此期间,萧太后检阅了辽军后勤部队,还派辽军破坏宋境内的桑树,由此可见此时的辽军早已脱离了汉人对他们的固有印象,也非常重视部队的后勤,在保证己方后勤的同时还要打击敌人的续航能力。
开战之初,辽军在泰州失利,原因是主将临阵逃脱。随后辽军在望都扳回一局,击败宋军的一支先锋部队。
这些都是开胃菜,从双方的伤亡斩获记录来看,大概率是巡逻部队之间的遭遇战。
双方主力部队的决战爆发在一个叫君子馆的地方。当时是农历腊月,决战当日天寒地冻,宋军将士冻得无法拉动弓弦,主流观点一致认为宋军能以步兵对抗辽军骑兵的主要武器就是强弓劲弩,战术是将辎重车围成一圈当掩体,阻挡骑兵冲锋,然后步兵在其中以弓弩射击。
除了对付骑兵的唯一有效武器的失灵,辽国的情报战也让宋军陷入到了极大的被动中,比如宋军主将贺令图就因未安装反诈软件而被骗到缅……辽北。
即便如此,保家卫国的宋军将士依然奋不顾身地与侵略者展开激战,在自身付出惨重代价的同时,也击毙了两位辽军高级将领——国舅详隐挞烈哥、宫使萧打里。
辽军收集宋军将士遗骸,筑成京观,随后便持续深入。在辽军猛烈的攻势下,杨团城开城投降,萧太后下令禁止劫掠,对
“顺民”秋毫无犯;冯母镇坚持抵抗,被攻克后,萧太后
“大纵俘掠”;邢州投降;深州存在抵抗行为,于是在被攻克后,萧太后下令
“诛守将以下”,同时纵兵劫掠。次月,即987年正月,辽军攻克束城县,纵兵劫掠;派使节招降文安县,文安县拒绝投降,于是在被攻克后,萧太后下令
“尽杀其丁壮,俘其老幼”。辽军的这次南侵同样是两路出击,只不过西线战场不如东线风光,所以没好意思提。
中原人当然要帮他们补充一下:西线辽军攻击代州,宋军不敌,坚守不出。
时任知州张齐贤主动请缨,挑选了两千敢死队,舍生忘死、以一敌百,迫使辽军稍稍后撤。
然而辽军在后撤途中意外捕获了宋军的信使,探知了一个消息:张齐贤向潘美求援,潘美同意派军支援。
然而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潘美率领援军刚刚走出40里,就收到赵光义的紧急命令,大意是王师在河北战场遭遇
“君子馆之败”,命潘美收兵,不许出战。信使将这一消息告知张齐贤,代州只能靠自己了。
诸将神色凝重,然而张齐贤却笑道:“敌人只知潘美要来,却不知潘美不来。正好使用疑兵之计退敌。”为防止走漏风声,张齐贤将信使暂时安置在密室中,然后挑选了二百敢死队,趁夜出城。
二百勇士人衔枚、马裹蹄,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迂回到州城西南三十里处的密林中,密植旗帜,点燃柴薪。
辽军望见林中有焰火,隐约中又见旗帜飘扬,大骇,以为潘美援军赶到,于是紧急后撤。
而张齐贤早已为之准备了两千伏兵。伏兵四起,辽军随即溃败,宋军俘斩无数,缴获了大量战利品。
辽军之所以能在河北纵横驰骋、打砸抢烧,离不开宋军的羸弱。宋人自己总结说当时
“沿边疮痍之卒不满万”,正规军得不到有效补充,于是不得不招募老百姓、充人数,而这些临时招募的民兵根本没有接受过系统性军事训练,更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所以辽军才能长驱直入。
可
“沿边疮痍之卒”为何不满万呢?这一切当然还是要归咎于半年前的
“雍熙北伐”。看到河北方面飞来的一封封奏报,赵光义怒了,于是准备大举北伐,派人在河南、河北诸州大举征召百姓入伍,其中河南四十余郡的政策是每八丁出一兵。
京东转运使李维清惊呼这是亡国之举,连上三疏极谏;宰相李昉等也相继入劝,说内地的百姓不同于边境之民,他们
“素习农桑,罔知战斗”,一旦朝廷
“可汗大点兵”,必然引起剧烈的社会动荡,很多人会为了逃避兵役而成为流民,继而成为流寇,如此一来,不但不能为朝廷增添兵力,反倒需要官兵镇剿;皇子赵元僖也上疏表示反对募民为兵。
另有其他高官上疏劝谏,核心思想都是反对举国动员令。赵光义过了冲动的年纪,听从了大家的劝谏,打消了孤注一掷的错误念头。
潘美、田重进等奉诏入朝,聆听圣训教诲。赵光义给他们上了一堂军事课,教材是《御制平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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