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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祁月白的过去(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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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他感觉到哥哥牵住他的手腕,放回他的肩膀上。

祁让颤颤巍巍地搂住他哥,越来越用力,最后几乎变成了紧紧勒住他哥的脖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到他一点安全感。

恍惚中,他看到以往那个完美的哥哥一寸寸瓦解,露出一个可怕而又疯狂的眼神,记忆深处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但他依旧想不起来,曾经的他到底什么时候、又因为何种原因见到过这样的哥哥。

“让让,现在你知道了?我有多爱你。”

祁月白的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偏执。

“我后悔了。”

祁月白第一次说出后悔两个字,确切来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后悔”,四爷曾经教导过他,不可以后悔,错了就去补救,补救不回来就当作一个教训,但是,不可以后悔。

曾经的他做得很好,四爷也曾夸过他是天生的掌权者,但多年以后,他还是后悔了。

祁让想问他哥后悔什么,但是他问不出来,他很疲惫,嗓子也十分干涩,靠在祁月白的侧颈,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隐隐约约就听见他哥说什么“不该让你长大,不该对你太过……”

太过什么……?

祁让没问出来,眼睛一闭,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祁让醒来时发现他已经到家了,正睡在他哥怀里,后面肯定被撕裂了,丝丝缕缕地泛着疼。

祁让一时怒上心头,双手抵在祁月白胸口直接推开了他哥。

祁月白倏地睁开眼睛,黑沉的眼神吓到了祁让一瞬。

祁让心虚得下意识就要道歉,但嘴刚一张开,他突然想起,错的又不是他一个人,立马又硬气了起来,到了嘴边的道歉的话都咽了回去,先发制人愤怒地指控祁月白:

“你昨晚弄得我好疼,肯定都伤着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哭了你都不心疼我!”

祁月白揉了揉额角,闭眼再睁开,好像又变成了先前那个虽然淡漠却骨子里都透着温柔的哥哥。

“我给你上过药了,现在还是很疼吗?”

“疼死了好吗?你没听说过吗?那个地方神经分布特别密集,纸太糙了都疼,你还那么用力,肯定都撕裂了!”

“抱歉,昨天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一点失控了。”

“你想到什么了?”

“小时候一些事情。”

“小时候的什么事情?”

祁月白再度揉了揉微胀的额角,显然不是很想说。

祁让有点急了,前一次、前两次,他都没有强迫地追问过哥哥,可是现在他不想这样了,他迫切想了解他的哥哥。

他知道哥哥讨厌带毛的动物,但他更想知道哥哥为什么讨厌带毛的动物。

祁让道:“不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更了解你,我感觉我现在就像、就像一个傻子,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可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我很失败,我什么都做得不好。”

祁月白闭上眼,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不怪你让让,那些事……我觉得很恶心,也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祁月白并非一开始就是个孤儿,相反,他曾经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那个时候,祁月白还不叫这个名字,他只记得爸爸妈妈会唤他淼淼。

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很好,而且在教育方面非常看重,他们从小就培养了祁月白几门外语,吃饭的时候用的是法语,晚上座谈会用的是德语,日常交流用的是英语,只有游戏的时候用的是中文。

除此之外,每年必有一次长途旅游,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这的确在潜移默化中对一个孩子的气质有着极大的影响。

但一切的幸福在六岁那年戛然而止,他们一家人包括爷爷奶奶出门游玩的时候,遇到了无差别槍击的报社案,除了他,无一幸免。

他倒是还有一个外婆,但是身患疾病,无力抚养他,最后,他在快七岁的时候,被送进了孤儿院。

二十几年前的孤儿院,那就是一个可怕的噩梦,条件差到令人发指,被子用的都是早已经板成一块的破旧棉被,而且睡觉的房间永远都是潮湿的,尤其是一到冬天,湿冷的被子像是一座坟墓。

各种喜欢阴暗潮湿的虫子在房间角落滋生、壮大,很多时候,掀开某一块木头,下面会窜出无数鼠妇、蟑螂,已经习惯这里的孩子们把这当作一个游戏,拿着棒子到处碾死这些小虫子。

但祁月白做不到,他光是看到这些虫子四散逃窜的样子,就觉得浑身发冷,恶心得想要呕吐。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在祁月白九岁那年,那群孩子不知怎么的,发现了衣柜里住了一窝老鼠。

他们没有立马赶走这些东西,反而是觉得那一窝里面大部分都是出生不久的小老鼠,个头太小,会偷偷弄一些食物喂给它们。

等到小老鼠都长到**三指宽左右,他们几乎全员出动,把衣柜里的老鼠一锅端了。

对很久没闻到过肉味的孤儿院的小孩儿来说,老鼠就是难得的美味了,他们也不会扒皮或者取出内脏,就这么拧断脖子、丢进火堆,烧熟了便迫不及待拿出来生啃。

祁月白甚至还能闻到老鼠毛被烧焦的味道,他看到那群小孩乌黑或者鲜红的嘴,忍不住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孤儿院里有个小领头人,一直都看不惯祁月白高他们一等的模样,见状,抢了一个小女孩手里视若珍宝的小老鼠,趾高气扬走到祁月白身旁,说道:

“送给你了,你也好久没吃肉了吧,吃掉它。”

说到这里,祁月白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间甚至隐隐冒出了一层细汗。

祁让没想到他哥还有这样的过去,小心翼翼地擦去祁月白的汗珠,张了张嘴,到底没问什么。

但祁月白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你想问我吃了吗,是吗?”

祁让担忧地看着他哥,祁月白勾了勾唇,闭眼遮住复杂的思绪,声音淡得像是风一吹就要散了:

“我吃了。”

祁月白吃了。

那个小孩来得比他早得多,在孤儿院混得如鱼得水,很讨院长的喜欢,几乎所有孩子都把他视为老大,私下里甚至超过院长的位置。

他不吃,那些孩子就会一拥而上,“请”他吃下这顿“美餐”。

老鼠被烧熟了,但也仅此而已,最开始是毛发烧焦的糊味,没有彻底烧到的毛根像一根根小刺扎进他的皮肉,随后,便是属于老鼠肉的酸味与腥臭味涌上来。

从此以后,祁月白开始厌恶孤儿院的一切,潮湿、虫子、带毛的动物,随着那段记忆的远去,他愈发难以忍受。

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他会有一种想要把皮肤撕下来的冲动;

看到虫子,他会浑身冷汗,难以动弹;

被带毛的动物碰到,他会难以克制地恶心反胃。

“哥哥,对不起。”

听到后面,祁让很自责,抽抽嗒嗒地道歉:“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还非要拉着你去喂十八。昨天晚上又害得你不得不上山找我,我真是太坏了。”

祁月白擦去祁让脸上的泪水,说道:“让让,不怪你,是我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对吗?”

“我肯定不会的。我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一定会好好动脑子想清楚,不会再像昨天那样轻易被骗了!”

祁让这一次真的生江水心的气了,并且痛定思痛,发现他保证做得再好也无济于事,还是需要求助外部支援。

“哥,你之前不是说让司机在教学楼等我吗?这样真的不会很麻烦他吧?”

祁月白答道:“让让,他等待的时间我也是支付了工资的。”

“那就按照你之前说的吧,让司机在教学楼等我!”

祁让就不信了,这样江水心还能把他怎么着不成!

祁月白点头:“好。”

让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他的预料之中,事实上,这其中未必没有他刻意引导的成分。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52057/52057133/9133112.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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