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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你根本不喜欢我!(第2页/共2页)

后刚醒来那天晚上,他被这种焦躁的感觉折磨得无法入睡,还有后来他画不出画,也焦躁得差点把画室砸了。

这种感觉出现的频率在降低,上一次已经是一个多月前日本喝醉的那一次了,因为酒精的作用,他产生了世界像巧克力一样融化的可怕错觉。

他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强烈的、疯狂的破坏欲?

祁让视线逐渐下移,盯着手里的水杯,一种可怕的冲动逐渐侵蚀着他的理智——他想要把这个杯子咬碎,把口腔切割得支离破碎,再将混着玻璃渣的血水全部咽下去。

那一刻,他脑中模拟出来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极致疯狂的愉悦感。

理智一步步溃散,祁让不受控制地抬起手臂——

"让让。"

突然,一道穿透力极强的金属质感的声音突然割破他混沌的意识。

祁让猛地惊醒,才发现他的牙齿已经扣住了杯沿,再晚一点,他就要狠狠咬下去了。

他一惊,下意识松开了杯子,玻璃杯子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碎片如同炸开的烟花四处飞溅。

祁月白走过来拉开了祁让,眼底一片冰凉 ,声音却无比温柔 :"怎么拿着空杯子站在这里发呆?"

"我刚刚、走神了。"

"还是画不出来吗?"

"嗯……画出来了,但很难看。"

"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个提议可以说是刚好提到祁让心坎上了,他心里正难受着呢,感觉继续待在家里,心情怎么也好不了。

"好啊。"祁让答道。

现在这个点出去,当然是要去吃个晚饭。

祁让的口味还是更偏向味道浓郁一点的中餐,所以祁月白带着祁让去了附近一家中式的餐厅。

两人选了靠窗户的一处位置坐下,点餐后,祁让就百无聊赖盯着窗外的人群看,老还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没发泄出来,很是烦躁。

菜很快开始上来了,祁让跟他哥吃饭没什么规矩,根本不用等菜全部上齐,反正就有什么吃什么,就想消磨一下可怕的牙痒。

还是很难受,祁让只能不停往嘴里塞东西,塞得两颊都鼓起来了,才能勉强忘记牙痒带来的可怕的焦躁。

祁让正吃着的时候,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从他们这一桌旁边路过,经过祁让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没想到路过祁月白的时候 ,不知道她怎么脚下扭了一下,摔向了祁月白。

尽管祁月白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肘,但从祁让这个角度看来,女人整个像是摔在了他哥怀里似的。

"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小心扭到脚了。"女人慌乱中想要站直身子,一只手摁着祁月白的大腿寻找支撑点。

祁让心底那股邪火突然蹭一下全冒了上来,一把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女人本来都快站稳了,被祁让这么一吓,手肘一哆嗦,又重新摔了回去,"对不起、对不起,我胆子太小了,竟然被吓到了……"

祁让:"……"

祁让狠狠咽下嘴里的食物,生气地咬着牙,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两人,恨不得在他们身上戳两个洞出来。

祁月白眉心微蹙,但到底没有直接推开女人,而是绅士地托着女人的手肘,等她站稳。

女人尝试了两次都没站稳,终于不好意思似的咬了咬唇,"我好像扭到脚了,你可以扶我去一下我的座位吗?真的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

祁让刚听到他哥说了前几个字,眼睛直接瞪得像铜铃,眼底迅速蔓延上一层浅浅的水汽,委屈得恨不得当场掀了桌子。

女人则是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几乎都要张嘴道谢了,

祁月白却按响了桌上的服务铃,对那边说道:"有一位客人在三号桌这边扭到脚了,麻烦来扶她一下。"

女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一句"谢谢"憋回去好几次,才勉强说出来,不过声音明显没之前的甜了。

祁让瘪了瘪嘴,粗暴地抹去眼泪,低头又跟食物干了起来。

待到服务员来扶走那个女人之后,祁月白擦了擦手,问祁让:"不高兴?"

祁让就是不高兴了,但他不想说出来,显得他多么小气似的,闷闷地回道:"没有不高兴。"

祁月白丢掉湿巾,又抽了两张纸巾吸水汽,解释道:"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她是一位女性 ,我只要表明态度让她离开就好了,出于礼仪才扶住了她。"

道理祁让都懂,可他还是不高兴,刚才他可都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手一直扶在他哥的大腿上,他就是小气吧啦,就是斤斤计较,即使看不得别人碰他哥。

祁让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愈发抑郁了几分,回了一句:"我知道,都说了没有不高兴,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便化悲愤为食欲,疯狂吃吃喝喝。

就祁让这种吃法,菜都还没上齐他就吃了个七分饱了,直到这时,服务员才把最后一份食物端上来,是两份饭。

这家餐厅有普通的白米饭主食,也有单点的各种炒饭盖饭主食,祁让和他哥分别点了一份野生菌炒饭和松茸饭。

祁让吃了几口自己的菌菇炒饭,觉得有点干,但他对面的哥哥那份松茸饭看起来就大不一样了,浓稠的黄色汤汁浸泡着粒粒饱满的米饭,看着就香,而且绝对不噎人。

"哥,松茸饭好吃吗?"祁让问道,巴巴的小眼神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祁月白回道:"还不错,尝尝吗?"

"好啊好啊。"

祁让等的就是这个呢,当然是毫不犹豫赶紧点头。

祁月白拌开了一小块的饭,舀了一勺。

祁让以为他哥要喂他了,迅速瞥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这边,矜持地伸了伸脖子,等着他哥的投喂。

眼见着勺子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嘴边了,祁让微微张开嘴唇,他哥的手腕却向下折了一点,而后,将一勺子饭码在了他乘菜的小盘子的角落。

祁让:"……"他不理解,他大受震撼。

祁月白这时还面色平静如常地提醒他:"尝尝。"

祁让机械地拿起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随便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毫无灵魂地夸赞:"嗯,真好吃。"

"还吃吗?"

"不吃了,饱了。"

祁让是真的饱了,郁闷饱了,今天的事情他真是越想越伤心,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哥大概真的不喜欢他了。

要不然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扶另一个女人,怎么能把饭放进他的盘子里而不是直接喂给他?

积攒了几天的情绪在这一刻猛然达到了顶峰,祁让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但又觉得自己属实是没理,只能继续憋着,视线扫到旁边的酒杯,干脆端起来一口闷了下去。

几乎是酒刚下肚,祁让眼前就开始花了。

祁让眼前缓缓浮现出两个大字:完了!

他知道他不太能喝酒,但也没想到这么不能喝,今天已经这么难过了,别是还要在大庭广之下丢一次脸吧。

祁让趁着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抬头看向祁月白,"哥,我好像喝醉了……"

祁月白瞥了一眼空了的酒杯,问道:“回家吗?”

“你吃饱了吗?”

“饱了。”

“那好……”祁让摇摇晃晃站起来,“我们、回家。”

祁月白还是先擦了擦手,等他站起来,祁让已经跌跌撞撞过来了,眼神发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直接倒了过来。

祁月白眼疾手快接住了祁让,不过祁让身体发着软,即使他揽住了祁让的腰,祁让还是一直往下滑。

祁让已经开始头重脚轻,眼前的一切像是加热的巧克力一样开始融化,变成不同颜色的油亮的颜料向他汇聚。

他迷茫地不知所措,被一股力量带着踉跄地向外走着。

恍惚间,他的视线扫到地面,才发现地面也融化了,变成了像胶水一样粘稠厚重的存在,伴随着他的力度挤压翻滚,似乎预谋着要将他一口吞下。

祁让害怕得几乎尖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开扶在他腰上的手想要逃跑,他想要远离正在崩溃的世界。

然而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强大的反作用力使得祁让直接转了半个圈重新扑回他哥的怀里。

他晕乎乎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清晰的脸,在这个逐渐崩溃的世界中,祁月白却完全不受影响,脸部轮廓清晰的线条像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画家肆意挥洒出来的杰作,流畅中透露着某种坚毅的力量。

祁让神使鬼差地踮起脚,下意识想要亲吻上去。

下一秒,祁让的嘴唇却落在了祁月白下颌的附近。

他哥——把头转过去了?

“让让,这里是大街上。”祁月白一向淡漠的声音在此刻却显得冷静得有些残酷。

祁让愣了两秒,被酒精放大了无数倍的委屈以及害怕一股脑地全涌了上来,哪里还管得上这是什么地方,不管不顾就大声哭了起来: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呜呜呜呜……”

“让让,哥哥没有不喜欢你。”

祁让才不相信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几乎把周围路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你就是不喜欢我,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躲?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呜呜呜呜……你根本都不喜欢我呜呜呜……”

“让让,这是大街上,我们站在这里亲吻,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果然,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还是离婚好了,反正……”

祁让这句话没能说完,因为祁月白突然变得黑沉的目光让他感觉喉咙像是堵了一块凝固的油脂,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祁月白一张手帕湿得都能拧出水了,还是擦不干净祁让的眼泪,干脆收起了手帕,用柔软的指腹带走了眼底欲落的泪水。

下一秒,他抖开了挂在手臂上的外套,盖在了祁让的头上。

绚烂的色彩猛地褪去,祁让眼前变成一片漆黑,这让他愈发紧张起来,害怕在他不知不觉中,就被像胶水一样流动的地面吞噬了。

直到柔韧的唇贴着他的嘴唇,说话时,一张一合地扫过他的嘴唇:“让让,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话音落,他低头吻住祁让。

祁让的脑子从头到尾没有清醒过,尤其是听到他哥最后一句话,整个人直接晕乎了,哥哥温暖的口腔、柔韧的唇舌都让他神魂颠倒。

后面的事情祁让就记不太清了,只模糊记得他哥把他抱了起来,走向停车场,他闻到祁月白颈间乌木沉香的味道,眼睛一闭直接睡死了。

意识再次突然清醒过来时,他刚好被祁月白放进浴缸,可能是因为接触到水,他才会突然醒过来。

他看到哥哥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三颗,露出一段修长有力的脖颈,本就还受酒精影响的大脑一瞬间又糊了,挣扎着想去搂他哥的脖子。

祁让衣柜里的画册就有一张祁月白脖子的特写,他的偏好在失忆前后显然是非常一致的,只觉得他哥的脖子性感得要命。

祁月白任由祁让胡闹,有条不紊地帮他洗了澡。

祁让玩儿够了,觉得没什么意思,靠在他哥的侧颈边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好像又睁开过两次眼。

第一次是因为哥哥抓住了他的脚踝,有点疼,他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觉得哥哥黑沉的眼神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意识便又沉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次祁让有点清醒过来是因为姿势有点不舒服,老觉得他好像在浴缸里躺了有一段时间,骨头都要折了。但他挣扎着掀开了一点眼皮时,看到的是是他哥正站在浴缸边口口。

绝对是他做梦了,他哥清心寡欲得跟天上的神仙没什么区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这样想着,祁让放心地又睡了过去。  https://www.3zm.la/files/article/html/52057/52057133/9169480.html  www.3zm.la。三掌门手机版阅读网址:m.3zm.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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