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李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的。
其实整件事最让祁让焦躁的点应该在于——李想让他想起他哥了。
无论是从类似于“兄弟□□”的关系,还是李想的说辞,都无一不在把他往回忆里带。
祁让一会儿回想起哥哥在他失忆之后的克制与温柔,一会儿想起哥哥帮助他戒毒时外放的心痛与绝望,一会儿想起哥哥含着药片与我共沉沦的疯狂与决绝……
偶尔他的心中也会快速闪过一个疑问,他离开c市的行迹真的隐藏得这么好吗?至今为止,哥哥似乎都并没有得到他的丝毫消息。
想到这里时,祁让心中并不是完全的开心,反而焦躁地翻了个身。
这一夜,祁让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李想一大早起床,他早已经养成了堪比闹钟的生物钟,一年到头赖床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把祁让带回来之后他除了偶尔会晚点睡,早上依旧是六点半起来,做好早饭自己先吃了,之后便边学习边等待祁让自然醒。
李想利索地收拾好床铺,走到门边才发现门竟然是没有反锁的状态,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祁让睡的卧室的方向,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刚出门,坐在院子边的祁让引入眼帘,李想开口问道。
“睡不着。”
“我的话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压力吗?”
祁让幽幽地看向李想:“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是因为你失眠的。”
“那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祁让不想谈起哥哥的事,转过头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李想,明显一幅拒绝交流的模样。
以前祁让一直觉得李想是一个很识趣的小孩,甚至识趣得有点过于寡淡了,但也不知道李想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他都摆出这副样子了,李想还锲而不舍想和他说点什么。
祁让被烦得受不了,想把李想赶去学习,不想却听李想说初中课本他已经学完了。
“真的假的?”
面对祁让明显怀疑的眼神,李想道:“你可以随便考完,如果我答不上来,我就不主动跟你说话了。”
那感情好啊!
祁让务必要让李想闭嘴,从书上选了俩附加题让李想做,李想只看了一会儿题,似乎都没有多花时间思考,很快便把题解了出来。
祁让:“……”
这不是更有事儿了吗?这么聪明一个孩子怎么就误入歧途了呢?还偏偏是吊在了他这棵歪脖子树上!
当初的哥哥,也是这样想的吗?
这句话简直像一个魔咒,只要想到这里,祁让就会不断想起哥哥,并且无论如何也不能避免。
祁让心力交瘁,堵住耳朵说什么都不听李想哔哔赖赖,直到包然然过来玩儿,他才暂时得到解放。
祁让还记得昨天答应李想的事情,蹲在包然然身前问道:“然然,你喜欢画画吗?”
包然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喜欢!”
“哥哥也很喜欢画画,然然要不要看一下哥哥画的画?”
“可以吗?”包然然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亮晶晶地看着祁让,“我要看让哥哥画画!”
祁让找了一套纸笔出来,都没用上橡皮擦,熟练地勾勒出一个q版的包然然出来。
他着重刻画了眼睛的部分,明明是比例失调的q版人物,但若是认识包然然的人,看到这画的第一眼一定能认出他就是包然然。
“哇,让哥哥画画好好看!”包然然满眼崇拜,甚至开心地拍起了自己的小肚皮。
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有点寡淡的李想注意到包然然的反应,也会忍不住凑过来看了两眼。
“你画得真好。”李想真诚地感叹道。祁让表面谦虚地摆了摆手,“也就还看得过去吧。”
包然然看不出来祁让在故作谦虚,赶紧扑上来道:“让哥哥画得特别好看,比书上的还好看!”
“那然然想跟哥哥学画画吗?以后然然也可以画得像哥哥一样好看了。”
“然然画画不好看……”
“学过之后就会变得好看的,然然不想画得好看吗?”
包然然悄悄看了李想一眼,得到了一个鼓励似的点头,立马抱住了祁让的手臂,“然然想学,然然以后也要画得像让哥哥一样好看!”
祁让先让包然然随心所欲地画点什么,包然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盯着祁让刚才画出来的q版小人,自己也画了一个小人出来。
包然然的笔控一般,和大部分没经过雕琢的新手没什么区别,但他的模仿能力却是让祁让都有点惊讶,除了一些小细节的问题,大体上的比例实际上是相当完美的。
也怪不得李想会想要让他带一下包然然了,以他的天分,学美术肯定是有一碗饭吃的。
了解了包然然的水平,祁让从控笔开始教包然然,半个上午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包然然学得很起劲,跑回去吃饭之前还一直跟祁让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祁让自然是很高兴地应下了,现在的他巴不得给自己找点事做,最好忙得一刻也不能停,这样李想就没机会找他说话了。
整个下午,李想确实也没能跟祁让说上话,包然然练了一下午的控笔,已经能按照祁让的要求排出不同方向轻重的线。
祁让记得他以前学画都没有包然然这么快的,毕竟排线真的是一件很无聊又费眼睛的事,包然然能做到这个程度,不仅说明他有天分,也说明他是真的很喜欢画画。
如果他能回到自己父母身边就好了……
祁让在记着资助李想的小本本上又加了一笔——尽力帮包然然找一找他的亲生父母。
可惜包然然被拐过来的时候太小,已经不记得住处和家人,要不然找起来应该会简单许多。
熬到晚上,祁让再也没有理由留住包然然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包然然挥挥小手快乐地跑了。
包然然一走,李想长长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祁让忍不住问道。
“你知道我喜欢你……”
“所以?”
“你一直跟然然说话,却不理我,我难道不应该叹气吗?”
祁让一脸见鬼:“包然然才七岁!”
“可我不是七岁。”
祁让:“……滚回去睡觉,小小年纪的,少东想西想。”
李想不依不饶,跟上祁让的步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祁让脚步微顿,没有回答,李想继续追问:“如果没有喜欢的人,试着喜欢我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吧?”
“……不可能。”
“为什么?”
“有了。”
李想沉默了片刻,好似才终于反应过来祁让在回答他之前问的问题,“你喜欢谁?”
祁让闭上眼,首先涌上脑海的是一个站在月光下高大的身影,他唇间含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呼吸间,烟头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他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氤氲了本就不甚清晰的五官,像是隐藏在山间浓雾中神秘的精怪,引诱着人追寻、堕落。
“你现在在想谁?是你喜欢的人吗?”
李想的声音把祁让从幻觉中拉了出来。
祁让回过神,揉了揉突然有点胀痛的额角,多亏了李想,他跑了这么远,却还是老是想起祁月白,白跑了属于是。
“大人的是你少管,”祁让推开李想走进卧室,“我教了你的然然弟弟一整天,很累,别烦我。”
晚上,祁让又梦到他哥了。
是一个很光怪陆离的奇幻的梦,祁让梦到他们在一个扭曲的世界中肆意奔跑,做、爱,最后,祁月白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祁让几乎是惊醒的,他满头大汗地爬起来,隐约听到李想在外面说话。
他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但他不愿细想,更不想去分析此刻他那复杂的情绪,平静如常地、一步步走了出去。
祁月白站在院子边,早晨的光还未驱散秋日的薄雾,他看起来就像昨晚上祁让回想起来的模样,实际上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祁月白的目光却像是穿越千山万水投过来的,神秘沉重、密不透气。
“让让,最近还好吗?”祁月白开口问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温和,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祁让混乱的思绪突然沉静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知道哥哥迟早会找到他的。进卧室,“我教了你的然然弟弟一整天,很累,别烦我。”
晚上,祁让又梦到他哥了。
是一个很光怪陆离的奇幻的梦,祁让梦到他们在一个扭曲的世界中肆意奔跑,做、爱,最后,祁月白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祁让几乎是惊醒的,他满头大汗地爬起来,隐约听到李想在外面说话。
他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但他不愿细想,更不想去分析此刻他那复杂的情绪,平静如常地、一步步走了出去。
祁月白站在院子边,早晨的光还未驱散秋日的薄雾,他看起来就像昨晚上祁让回想起来的模样,实际上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祁月白的目光却像是穿越千山万水投过来的,神秘沉重、密不透气。
“让让,最近还好吗?”祁月白开口问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温和,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祁让混乱的思绪突然沉静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知道哥哥迟早会找到他的。进卧室,“我教了你的然然弟弟一整天,很累,别烦我。”
晚上,祁让又梦到他哥了。
是一个很光怪陆离的奇幻的梦,祁让梦到他们在一个扭曲的世界中肆意奔跑,做、爱,最后,祁月白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祁让几乎是惊醒的,他满头大汗地爬起来,隐约听到李想在外面说话。
他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但他不愿细想,更不想去分析此刻他那复杂的情绪,平静如常地、一步步走了出去。
祁月白站在院子边,早晨的光还未驱散秋日的薄雾,他看起来就像昨晚上祁让回想起来的模样,实际上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祁月白的目光却像是穿越千山万水投过来的,神秘沉重、密不透气。
“让让,最近还好吗?”祁月白开口问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温和,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祁让混乱的思绪突然沉静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知道哥哥迟早会找到他的。进卧室,“我教了你的然然弟弟一整天,很累,别烦我。”
晚上,祁让又梦到他哥了。
是一个很光怪陆离的奇幻的梦,祁让梦到他们在一个扭曲的世界中肆意奔跑,做、爱,最后,祁月白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祁让几乎是惊醒的,他满头大汗地爬起来,隐约听到李想在外面说话。
他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预感,但他不愿细想,更不想去分析此刻他那复杂的情绪,平静如常地、一步步走了出去。
祁月白站在院子边,早晨的光还未驱散秋日的薄雾,他看起来就像昨晚上祁让回想起来的模样,实际上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祁月白的目光却像是穿越千山万水投过来的,神秘沉重、密不透气。
“让让,最近还好吗?”祁月白开口问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温和,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祁让混乱的思绪突然沉静了下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知道哥哥迟早会找到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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