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转瞬即逝,又露出往日亲切面容。
“请,快请,这小子再不来,本司命都要亲自去找他了,像个什么话,回犒京城都不及时回家,反而去什么宗人府……”wǎpkānshμ5ξa
宁子浩一边絮絮叨叨咕哝,一边自桌案后起身朝大门处走去。
刚刚进门的许洛,听到这似责怪似亲近的抱怨,脸上下意识浮出羞愧神情,眼眶都开始微微泛红。
“是许洛见小利忘大义,只为区区一块地阶灵物就没有及时回来,还请司命责罚。”
宁子浩眼角一抽,心里暗自骂娘,被这话噎得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乖乖,地阶灵物,老子做牛做马几十年都没有得到过几件,这宗人府当真是下血本了!
索性他这么多年历练,脸色连丝毫变化都欠奉,就已经亲热把住许洛手臂往旁边椅子拖去。
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许洛竟然没有拄拐而行,他心里凛然,下意识脱口而出。
“许巡阅身体竟已大好,看来这段时间修为又有长进,果真不愧是我驱邪司青年才俊。”
许洛满脸都是感激、惶恐笑容,顺着他拉扯力道坐下来。
“小有进展、不值一提,这次正好来跟司命汇报下滴水砚事件始末,还要给司命请罪。
那赵云阳乃至整个赵家,当真是丧心病狂,在观瀑城已经是一手遮天,这些年来,百姓们早已只知赵家,不知我驱邪司威名。
许洛年轻气盛,委实气
愤不过,气极攻心之下出手便没个轻重,伤了赵家几条性命,不知可会给司命带来什么麻烦?”
见到许洛这副惶恐不安模样,哪怕宁子浩已经自认心狠手辣、狼心狗肺,可这时也不禁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错觉。
听听这是什么话,出手没个轻重,伤了几条性命……wǎpkānshμ5ξa
你那叫没轻没重,你那叫几条性命,连人家族长都被你生生打死,男丁几乎杀个精光,你还要做到哪样?
宁子浩眼角急速抽搐,长长深吸口气,伸手轻拍几下许洛肩膀违心安慰。
“巡阅说得什么话,无论是谁都绝不能凌架于驱邪司规矩之上,若是有这等猖獗之徒,自然人人得而诛之!”
说这话时,他终于还是没忍住,眼神若有若无的紧紧盯着许洛。
可许洛正满脸认同点头,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激作态,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到话中敲打之意。
两人眼光一触又迅速分开,都生怕被对方看出发自心底的杀意。
两人自从见第一面开始,心里便莫名膈应的慌,可面上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幸亏两人都是好演员,这才生生撑到现在。
宁子浩脸上挂起真诚笑意。
“既然巡阅为驱邪司立下如此大功,司里自然也不会亏待。
滴水砚诡物已经生生肆虐好几年时间,百姓当真是苦不堪言,这份功劳论起来可当真不小。
总司这边准备以五大功相酬,不知巡阅意下如何?”
许洛这下是真愣住了,这玩意儿还能讨价还价的,还是说现在这官做大了,那特权也就跟着来了……
可这生怕自己不接受的作态,又是几个意思,这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一时间许洛也想不出,宁子浩葫芦里卖得究竟是啥药?
可他此行前来目的,正是准备用功绩进传承楼看看。
除开证实下书老人所说,总司高手全窝在雷光塔的消息,还有他可是眼馋那《五玄五方混洞神光》很久了。
而且这宝船驻地明明没在护城符阵节点上,那又是怎么吸纳灵气的?
这趁着没翻脸前看看底细不正好,到时跑路时也能多提防几分。
许洛嘴唇颤抖,好似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拱手行礼。
宁子浩爽朗大笑。
“听闻巡阅还委托宗人府炼制了器物,下次大可不必欠人情,咱们驱邪司库存之丰、炼宝堂制艺之精可也是数一数二,下不为例!”
一说到这,许洛便露出迟疑神色。
宁子浩正转身朝上首走去,可像是后背也长了眼睛般没好气训斥出声。
“年青人就当有些朝气,巡阅有什么疑问、要求尽管提,只要本司命知道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嘿嘿,司命也知许洛来犒京城不久,却早已对总司传承楼心慕已久,这次功绩不知可够许洛进传承楼开开眼界?”
宁子浩哪怕心机再老练沉稳,也不由得有些呆愣。
这算什么,自己刚想瞌睡,许洛就递枕头,这么配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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