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运转了京师,作为山东布政司所在,又扼守着漕运,恐怕也不会只有这么一点钱粮吧!”
李兴之端着茶盏,不屑地看了一眼张秉文。
绑在花厅中的颜继祖怒道:“李帅,本部院不知道你这圣旨,到底是真还是假,但是你若是想查咱们贪墨国库的钱粮,恐怕是想差了,你可曾听说过,咱们济南有句话,一个济南城,半个德王府,你要问银子哪里去了,王府里多的是!”
“德王?”
李兴之缓缓放下茶盏,沉吟道:“颜部院的意思是,德王殿下居然和倪宠私相勾结,贪墨了济南藩库,倪宠勾结东虏,德王殿下也通奴喽!李有才给本帅记录在案,然后让颜部院签字画押!”
“李兴之,本部院可没有说,你莫要诽谤老夫!”
颜继祖懵了,要真说德王和倪宠勾结,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旦坐实,就是谋逆大案,自己这个山东巡抚肯定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自己构陷亲藩,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李有才虽有急智,这会也有些懵,他也不知道怎么写。
李兴之莞尔笑道:“据山东巡抚颜继祖、布政使李秉文、巡按宋学朱、按察副使周之训、兵备道郑谦、盐运使唐世熊、济南知府苟好善、府丞陈虞允等人密报,德王殿下和山东总兵倪宠私相授受,为东虏提供情报,图谋不轨,济南诸官特请本镇平勘定乱,本帅受国家厚恩,又岂能坐视东虏糜烂山东,乱臣贼子逍遥法外,故妄动兵戈,为防小人构陷,故请济南诸官替本镇背书……!”
“李兴之,你居然敢假传圣旨?本部院绝不附署!”
“李逆,你妄居大郡,构陷忠良,污蔑亲藩谋反。”本官和你拼了。
说道这里,在场的官员若是再不知道李兴之假传圣旨,那就是傻子了。
按察副使周之训猛地扑向了,正在掰着指头说话的李兴之。
“噗呲!”
一声长刀入肉之声响起,侍立在李兴之身侧的安巴长刀猛然挥出,势如疯虎的周之训的人头顿时飞了出去。
一股血箭从周之训的脖颈处飞溅而出,失去了脑袋的身体轰然倒地,只剩下那粘满血迹的人头在地板上滴溜溜地打转。
“本镇劝各位莫要妄动,本镇的这个护卫可是正蓝旗牛录,他可没本镇这样的好脾气,李有才你就用周臬台的血替济南的诸位同僚,写篇请本镇出兵的密报吧!”
“李逆,你这个国贼、屠夫,本官和你拼了!”
济南府丞陈虞允疯一般地向李兴之扑了过来。
“咣当!”
李兴之长刀出鞘,一抹刺眼的刀光闪过,陈府丞亦是身首异处。
“诸位应该知道,死人也是能按手印的。”
李兴之的声音不高,但是对于一众官员无异于是地府的勾魂之音。
历史上,周之训和陈虞允都是在济南抵抗东虏战死的,但是李兴之不得不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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