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我军不习水战,仓促渡河岂不是以已之短,攻敌所长?”
一旁的苏日纳也进言道:“主子,咱奴才以为这李兴之不过贼寇耳,这次在咱们满蒙骑兵的突击下损失逾万,滹沱河为之断流,想来以后断不会有胆子再捋咱们虎须,如今卢象升攻入保定,说不定这会已经和睿亲王接战了,咱们不如先回师,配合睿亲王剿了明军主力方是上策。”
罗什和苏日纳的话很是中肯,多铎适才只不过是因为噶里道来全军覆没说的气话,原因就是轻装而来的满洲兵已经没有多少粮食可以消耗了,靖北军又据河而守,若是拖久了,对大清军反而不利。
“打扫战场,咱们先打下安平,补充粮秣,再向睿亲王报捷。”
河面上的箭雨已经停了下来,困在船上的满洲兵已经在箭矢的洗礼下,全军覆没,多铎抬眼看了下这堆满尸体的战场,无奈地下达了退兵的军令。
滹沱河南岸,侥幸未死的秦英和王忠这刻也哭的撕心裂肺地跪在李兴之面前。
“李哥儿,钢锋营全军覆没,所有的辎重物资全部折损一空,兄弟是眼睁睁看着李明远、杨飞他们为了保护兄弟和鞑子同归于尽的,兄弟对不住他们啊,兄弟对不住他们啊!”
李兴之看着江面上铺满的浮尸,不由的深恨多铎,这一仗太惨了。
据鲁良直、钱天锡等人初步统计,钢锋营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一百多运气好的白杆兵溃军渡过了滹沱河,震虏营好一点,有三百多人逃出了虎口,乱军中,骑兵大队亦折了两百多人,随军的七千余家小能渡过河的只有六百人。
将佐方面,自哨骑游击陈武以下折了十余个队正和队副,也就是说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自己的军马去了差不多五成,那些军器粮秣更不用说了,基本上被焚毁一空。
“将军,多铎好像要撤军了!”紧随李兴之身边的张邵谦突然喊了一声。
李兴之定睛看去,河堤上的满蒙骑兵似乎真是在整队,伪清的豫亲王和几个将佐正拿着鞭梢指指点点,看样子根本没把靖北军放在心上。
“将军要不要给他来一炮?”李睿恨恨地说道。
“不必了,你选些会水的将士,把鞑子的首级割下来,本将要在这滹沱河边修个京观,留个记号,等咱们打败了鞑子后,本将就带着你们来祭奠我靖北军这万余英灵。”
炮击多铎,李兴之没有任何兴趣,这个时代的火炮准确率极低,李兴之可不认为自己有某个小说家书中所写的袁都督炮击金旗的运气,若是射不中,反而被多铎耻笑,还不如筑个京观恶心恶心多铎。
死了万余人怎么了?万余人换来数百个鞑子首级,李兴之都觉的值,满洲才多少人,若是汉人真打出这样的交换比来,一个省的百姓就能让鞑子彻底灭亡了。
靖北军派人下水,显然引起了多铎的注意,左右要整顿大军,多铎当下就勒住了战马,想要看看,对面的贼寇在搞什么花样。
然而令他震怒的事情发生了,对面的靖北军居然割下了大清军的首级,然后在浮桥南端筑起了了一座数尺高的京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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