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携带了如此多的火炮和粮秣以及金银,一天只不过走了二三十余里,若是被东虏追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在李兴之离开高阳的第四日,李率泰、石廷柱等汉军将佐在新安收拢了千余溃兵后,垂头丧气地返回了保定城清军大营。
那晚,阿巴泰被明将生擒,他们躲在草丛中,是看的真切,阵丧主将,在清廷可是大罪,所以进了多尔衮大帐,几人就跪伏于地,战战兢兢地将高阳战况向多尔衮叙说了一遍,只不过几人为了保命,刻意统一了口径,强调了阿巴泰独断专行,不肯退兵之事。
“什么?六千大军折了五千,饶余贝勒被明贼生擒,尔等还有脸面回来?来人啦,给我将这几个狗奴才,拖出去砍了。”
在听完战报后,豫亲王多铎就是怒气勃发。
“十五弟莫急,阿巴泰不听人言,丧师辱国,自取死也,我等再处置有功之臣,岂不令将士们寒心,如今咱们还是要考虑如何应对才是。”
多尔衮虽然心中震惊,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如何善后才是重中之重。
“詹岱,你带上本王的戈什哈,将李率泰他们带回的溃兵单独关起来,阿巴泰兵败被俘,本王恐这帮败兵乱了我大营军心。”
折了满洲贝勒,又有那么多溃兵入营,这事肯定是瞒不久的,若是此事传到盛京,洪太恐怕会借题发挥,夺了自己的兵权,让他那宝贝儿子豪格上位。
“喳!”
詹岱是多尔衮的亲信侍卫,年方二十出头,素有勇力,所以多尔衮对他颇为看中,年纪轻轻就被堤拔为正白旗牛录章京。
在詹岱出营后,多尔衮就陷入了沉思,自己幸幸苦苦拉拢议政大臣就这样没了,现在万万不能处置李率泰等人了,毕竟自己总督大军,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己前脚处置了李率泰,后脚洪太的圣旨估计就会传到自己的军帐。
再说这几个人的家族都是最先投靠大清的铁杆汉奸,和爱新觉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处置了他们,自己只会更加孤立无援,到不如借这个机会拉拢他们,如此也能弥补折了阿巴泰的损失。
然而折了阿巴泰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瞒的过洪太,自己又如何才能撇清干系呢?
戈什哈都统苏克萨哈进言道:“主子,依奴才之见,饶余贝勒被擒之事,咱们可秘而不宣,待剿了卢象升,再向皇上奏报,饶余贝勒身先士卒,为了鼓舞士气,力战而亡之事。”
多尔衮眼前一亮,随即又犹豫地说道:“阿巴泰既然被擒,肯定要解送明国京师,咱们如何瞒的住盛京?”
苏克萨哈继续说道:“主子,关宁军常年奏报,击伤我大清王子,就是老汗不也被其奏报用火炮击伤过吗?”
多铎也认为苏克萨哈说的有理,当场附和道:“是呀,十四哥,当年父汗攻打宁远时,袁崇焕不是向明廷奏报,说什么炮击金旗吗?就是皇上他们不也被关宁军毙伤过好多次。”
“只要那些溃军不乱嚼舌头,这事就能瞒过去,况且咱们要是上奏七哥是战死的,洪太为了收拢人心,说不得还能封赏其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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