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
刑部调过来的刽子手,本姓张,是个老师傅了,熟悉的人皆称他为老张头,当年凌迟袁崇焕,就是他行的刑。
然而张师傅看了孙得功后就是不停地摇头,说这活他接不了,原因是孙得功被俘后,已经被黄文昌折腾的半死不活了,一路上又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会就如同一个活死人般绑在菜市口一处立柱上。
刑部右侍郎徐石麟亦是无可奈何,皇帝已经明发圣旨,百姓们又在菜市口围观,不行刑,肯定是不行了。
刑部给事中郑讯笑道:“少司寇不必疑虑,陛下既有明旨,咱们只管行刑就是,哪怕死了也要割,反正这种汉奸败类本来就是要挫骨扬灰的。”
徐应麟深以为然,将手中令箭扔下案几,喝道:“行刑!”
张师傅无可奈何,狞笑着看向孙得功,“狗汉奸,要是依俺老张,就得先将你养的白白胖胖,再下手,只不过咱们皇爷有旨,却是便宜你了。”
说罢,踏步上前,对着孙得功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片了起来,张师傅割的很精细,每一刀几乎就是沿着渔网勒痕处片下,被割过的地方,很快布满了鲜血。
孙得功这会只疼的嗬嗬乱叫,身上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落,汗珠混着血水,很快淌满了孙得功的全身,那些被割过的皮肉,被汗水一浸,便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早就虚弱不堪的孙得功,哪里经的住如此折腾,脑袋一歪,直接疼的昏死过去。
“老张头,你他娘的怎么回事,怎地把人割死了?”
“他奶奶的,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菜市口围观的京师百姓,正看到兴头上,只以为孙得功熬不过,居然疼死了,纷纷喝骂起来。
老张头也不恼,伸手探了探鼻息,心知这怂货只是昏迷,又吩咐左右的刽子手取来一大桶水,对着孙得功兜头倒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割了起来。
等到孙得功再度发出声音时,底下的百姓,这才安定下来,一个个惊喜地喊了起来:“别吵了,人还没死呢,等老张头收工了,咱们非的抢两块,老子要活吞了这狗汉奸的肉。”
在处置孙得功的同时,崇祯帝以地方军情紧急为由,当日就在平台召对了黄文昌。
游击将军这会也豁出去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硬着头皮跟着王承恩、薛国观进了紫禁城。
“黄将军,见了皇爷,可千万不许乱说,皇爷不让你起,你万不可乱动,礼仪咱家都说清楚了,你可万勿忘了。”
前面带路的王承恩,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黄文昌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王承恩的话是前面记,后面忘。
很快!
诸臣就是到了平台。
急于要见到自己爱将的崇祯皇帝早已在平台正襟危坐。
待左右太监唱名后,王承恩和薛国观就是带着黄文昌走上平台,正待向崇祯行礼。
黄文昌却猛地一跪,五体投地,山呼道:“末将保定游击黄文昌拜见陛下,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承恩和薛国观懵了,路上这怂瓜不是将面见皇帝的礼仪都说清楚了吗?见了皇帝只需行吉拜礼,弯腰鞠躬就行了,你这大礼参拜是整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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