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上泥墙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登时就有十余人被击中,剩余的则是惊的转头跳下了泥墙。
山坡上指挥的刘光勇看的真切,前来支援的贼寇足有两百余人,主要是从南山那边转过来的。
“让兄弟们退下来,重新整兵!”此刻虽然官军人数上还占优势,但是贼寇援军抵达,显然刘忠武那一路人马已经被贼寇击败,这严重打击了官军的士气,刘光勇无奈地下达了退兵的军令。
待官军重新整顿完毕,刘光勇计点损失,这一次攻山自己所部的官军居然折了一百五十余人。
“黄文昌顿兵不战,其罪当诛!”刘光勇恨恨地骂了一句。
适才那一阵,要是黄文昌能牵制住贼寇在南山的守军,就凭山后转过来的那点贼寇,根本不足以挡住自己的大军的,现在好了,刘忠武生死不知,自己又这损了这么多军马。
这刻,刘光勇是攻又攻不得,退又不甘心。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时,贼寇的阵地上传来了贼寇的喊话声。
“攻山的可是保定刘参将,本寨主是高阳李兴之,新安守备刘忠武已经被本寨主生擒,你是不是想步刘守备后尘。”
刘光勇抬眼看去,泥墙上赫然立着一人,正是新安守备刘忠武,此刻正被几个贼寇押解着。
刘光勇又惊又怒,当即就要催兵再度攻山,山下却传来了鲁良直收兵的鸣金声。
李家山并不高,山上的战况,鲁良直是看的一清二楚,当看到贼寇援军抵达将官军赶下泥墙后,他就知道今天这仗打不赢了,只得下令收兵,着各将返回大营再作计较。
很快!
刘光勇和黄文昌等大小将佐先后走进了军帐。
刚进了军帐,刘光勇就一把扯住黄文昌怒道:“黄游击,你所部的军马负责攻打南山,贼寇如何能从南山那里调来援军,致使我军功败垂成,你说,你这仗是怎么打的?你知道本将折了多少兄弟吗?”
黄文昌双手一摊冷笑道:“刘参将你不在南山,安知末将没有尽心,鲁知县可是严令末将只可虚张声势,再说从南山转过来的贼寇,就一定是末将当面的贼寇吗?仗打不赢,你别把屎盆子往末将身上扣好吧!”
刘光勇气的头上青筋毕露,可是却对黄文昌无可奈何,明朝秉承对武将大小相制的政策,自己虽然是个参将,却根本动不了黄文昌。
鲁良直皱着眉头喝退了二人,环视了军帐内的几个将佐问道:“尔等可曾见到刘守备?”
刘光勇叹道:“鲁县尊,末将适才看的真切,刘守备已经被贼寇生擒,他那路人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啊!”鲁良直听了就是震惊不已,刘忠武的武勇他是知道的,况且这人还是自己好友刘邦重的小儿子,这要是被贼寇祸害了,自己又如何面对刘邦重。
李家山。
逼退了官军后,李兴之就是命令各部计点战损,经点验今日一战,留守后营的王忠部折损了五十余人,李家山东麓防线也这损了五十余人,加上陈武那支巡哨的军马,有一百二十人战死,受伤的尚有三十九人。
官军方面,伤亡差不多两百人,俘虏五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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