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藏匿罪龙的空间之中,游走于生死边缘的龙族们,正在展现出原本属于他们的力量。
这个变化被前去带回祭品的妖族仆从们敏锐感知,一时之间,原本就被北冥羡惊破胆的他们大都心胆俱裂,不是埋葬在无情的冰寒之中,就是自己将自己生生吓死,能够仓皇逃窜后迎来生命的终焉,已是心理素质极高的表现。
龙威不可犯,龙皇不可辱。
南圣域从古至今的铁律,至今还没有冒犯之后能安然无恙的。
从始至终,没有一人敢去查探这些罪龙的真实情况。
他们依旧是那些备受折磨,心丧若死的麻木者,但他们的身上,第一次真正拥有了力量,只是这些力量本就不属于他们,且在身旁的极寒之下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大部分的罪龙都选择了继续等候死亡的到来,没有抗争,也没有埋怨。
自小生长的灰暗环境,造就了他们惨淡的内心世界,死亡,才是他们的归宿。
但终究有一小部分罪龙,没有接受自己的命运,在拥有了些许力量后,他们动起了反抗的念头。
一名面容扭曲的少年挥舞着曾经缠绕他的枷锁,将曾经多次欺侮他的仆从脑袋砸了个稀烂,但当他惊觉心中发泄恨意的对象已经死去之后,茫然的他跪坐在雪与血中,怔怔远望半空那道杀机尽露的恐怖倩影,不知如何是好。
一名龙族女子敲碎了自己的枷锁,并尝试将身边同样受尽虐待的同伴救出,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喝,那精神尚存的女子始终不愿动弹,身上的枷锁已去,心中的枷锁,已将她禁锢至死。
最终打破枷锁,逃出地狱的,仅有寥寥五人。
或茫然,或失望,或惊恐,或愤怒……他们没有人能左右自己的未来,并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而在某种气息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察觉了自己力量的源头,并遵循着心中模糊的指引,朝着那处踉跄赶来。
在他们脆弱的心灵中,仿佛只有那一道赐予他们力量的身影最为可靠。
然后他们便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想活下去,就跟紧我。”
“这个世界远远不止你们看到的这些,选择了活命,就不要轻易放弃!”
……
龙族驻地,某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男孩被江月白放在身边,此刻的他正好奇的看着这个似乎神通广大的陌生人。
周遭的天寒地冻被他视若无物,天上仙子一般的恐怖人物压根没被他看上一眼,自己待在他身边,就连一丝寒冷都不曾感受到。母亲曾经说过,罪龙域外有许许多多的强者,那些真正的强者都有改天换日的恐怖神通,眼前这个看上去似乎年纪不大的,难道就是这样的人物?
可不管他是或不是,他都看不懂眼前这人半蹲以手抚地的用意,过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发了问。
“你……在干什么?”
江月白笑道:“你不是在意你的同伴们吗?”
他的指尖轻轻一敲,男孩忽然感受道一股温热撞进他的体内,顷刻穿过他的四肢百骸,惊愕之间,男孩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力量,随便挥出一拳,就能打出平时怎么都不敢想的音爆,随着他对身上力量的感受愈发深刻,他猛然间意识到,这就是母亲说的,修行者的力量。
罪龙域中都是那七位被放逐的龙族尊者的后人,血脉再不济也是直系传下,至今未曾完全淡化,只是他们没有修行的法门,没有龙族功法的支撑,偶尔有那么几个天纵奇才,受限于困顿的环境,也往往英年早逝,或是被上面的龙族轻易抹杀,罪龙域有关修行者的信息,大都是长辈的口述,龙族压根没打算给他们开一扇窗,他们如何找得到本就被严格管控的那扇门?
“这是……”
男孩又惊又喜,只觉得这比看到姐姐使用修行者那样神通广大的力量时还要值得激动,差点就要冲出去,狠狠的去对那些每日折磨他们的妖族复仇,但刚踏出一步,来自北冥羡的恐怖寒意便几乎将他吞没,使他不得不缩回江月白身边,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江月白忍笑道:“若要报仇,未来你可以凭自己的修为去报,我能够给你的力量可不多。”
男孩听着有些不明所以,就算罪龙域里信息极度匮乏,他也知道修炼出的灵力修为应该只属于自己,所谓的传功传承等方式大都会有极大折扣,且会耗尽自己生机,现在你看着可没有垂死的模样,怎么能把功力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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