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劻啊,也就是搂草打兔子,捞一把是一把。
“这朱开山的儿子还敢进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老佛爷慢条斯理的说道,“把朱开山赦了,洋人闹起来怎么办?”
“俄国人那边给外事局递了张单子,也是请求赦免朱开山的,说是他儿子成了黑省俄国人铁路局的什么翻译。”
“这路子都走到洋人那儿了!”老佛爷仔细想着奕劻的话。
“把这朱开山的儿子抓起来,朝廷钦犯是想赦就赦的?顺便也敲打敲打宫宝森!庚子年太乱,就没想和他计较,现在跳出来了!”老佛爷说完就想摆驾昆明湖,这会儿啊,到她喂鱼的时间了。
“老佛爷啊,使不得,眼下俄国人和日本人正打着呢,眼下交恶俄国人……”
“你过来!”老佛爷说着,让奕劻附耳过来,说了几句,就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向着昆明湖走去。
……
距离上次拜见庆亲王奕劻已经过了三天了,三千两的银票早就托宫宝森,借着请客吃饭的名义送了过去。
但现在还是杳无音讯。
朱传文正看着鲜儿站在院子里练拳,这两天宫宝森倒是会抽空教鲜儿一些法门,鲜儿正练着。就听见自己的小院门口一阵嘈杂。
来人是一队清兵,为首的戴着顶戴花翎,算个小官儿。
“谁是朱传文?”为首的进了院子就喊道。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这位军爷,我这里哪有什么朱传文。”这是老姜的声音,宫宝森今天当值,老姜应付着门口的清兵,一边指派个弟子,让他去宫门外等着,宫宝森一出宫门就将事情告诉他。
朱传文听到了声音,心知这事情就没法躲,又想想自己的光头,进屋换上西装,怀揣翻译证件,就走出了门。
“鲜儿,没事儿。等宫叔叔回来了,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实在没辙,你就想办法和夏驰去找俄国公使。”朱传文吩咐一声,留下一封手书交给俄国公使瓦连京的信,找俄国人办事,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
清廷都能查到自己在宫宝森家,他倒是想出逃,但牵连的说不准就是宫家了。两权相中取其轻,这时候,朱传文只能露面。至少他觉得,性命应该无忧。
“我是朱传文!”小院门外朱传文坦坦荡荡的走了出来。
“这位就是朱翻译吧!刑部刘大人正在公堂上等你呢,跟我走吧!”清兵头头看朱传文一身装扮,也并没有很趾高气昂,只是语气中,那朱传文是必须和他去趟刑部的公堂了。
刑部大堂
“朱传文,你可知罪?”因为朱传文的洋身份,刑部刘怀宗并没有要求他跪着答话。
“不知大人所说何事?”朱传文心里琢磨着,送给庆王爷贿赂的事儿难道被查了?不可能啊,庆氏公司声誉还算挺好,现在皇恩正眷,谁敢查庆王爷。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四月中,这黑龙江将军就上报请功,依兰府同知万翊之、守备宋玉率协防营500兵丁,拼死杀敌,就地正法200余人,活捉匪首杜宝山。你还敢进京谎报军情?”刘怀宗一脸的正色。
“干你娘!”朱传文一脸的不可思议,心里暗骂一句,真是低估了这些清廷官员的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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