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骑大马,风尘仆仆而归的铁骑兵们,领头的赫然是凌渊。
这天夜里,格外的热烈。
龙虎山一夕之间被人所灭,反抗不降者通通杀光,畏惧投降留其一命,静候发落。
次日清晨,雾起之时,龙虎山附近的村落,看到龙虎山所在方位的山头,冒出的滚滚浓烟,这才反应过来,埋藏在龙虎山的祸患被清除了。
一时间,雀跃声四起,有之更是涕泪交垂、泣不成声。
直到第二日看到从青山林上,声势浩大撤离的铁骑兵们,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朝廷派兵下来镇压清理了。
怀着敬畏感激之心的村民们,在铁骑兵离开的路上,又跪又拜,满心感激流涕。
……
不管怎么样,龙虎山一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宁夏这几日,却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凌渊自上次在龙虎山一事,因她不顾自身危险,深入虎穴而气恼,又因拿她无可奈何,而暗自生起了闷气。
这家伙生起闷气的时候,谁也不搭理,别扭着,话也不跟她说,就连宁夏这几日给他做了他最爱吃鱼香肉丝、麻辣兔头,都没能将人哄住。
可见这家伙真的生气了。
“吃饭了!”
落日余晖下,农家小院里,随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宁夏站在木桌前,擦了擦湿润的手心,冲着屋内喊了声。
这一声落下,屋内的几个少年不一会儿,就从里边出来。
“咔……”
偌大的院侧,身着粗布衣,沉着面色的男人,一言不发,埋首垂头,专注手中的活计,手中细细的竹片,随着声响放置在地上。
似乎是听见女子清脆的声线,男子手中干脆利落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即又如没发生一般,继续自己的活计,
宁夏抬眼看向依旧埋首没动的男子,神色闪了闪,眼底含着似不易察觉的笑意,示意几个少年先坐,随即提步朝着还在别扭的男人走了过去。
“吃饭了。”
闷头做事的男人,在宁夏靠近的时候,便一直僵着背脊,面色越发的低沉,绷得紧紧的。
“嗯。”言简意赅,闷闷地应了声。
宁夏眼底含着的笑意,都快要盖不住了,“还生气啊?”
凌渊站起身,没有回应宁夏的话,越过她,径直走了过去。
宁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小声低了句,“……不该啊,还在生气?”
这都第三天了……
之前最多也就生气两天,怎么这次还在憋着?
站在一处,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幕的阿溪,默默挪开视线,抬手心虚地戳了戳,身侧站着的木头人追风。
追风偏头扫了她一眼:“?”
阿溪:“……”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守夜的时候,她不小心跟追风多说了两句,这不,一不小心,透露了夫人在龙虎山的时候,差点跟那土匪头子成了亲……
然后又那么巧,被大人听了去……
看着还不明所以的夫人,阿溪咳了声,讪讪地挪开了视线。
原本都要气消了的大人,知道这事后,又是暗自生起了气来……
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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