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说完,由觉得没出气,转头不理自家夫君,又不断的埋怨着。
“我告诉你,华儿是我头生的女儿,谁也不能刻薄了她去。”
看到大娘子坐下,旁边的丫鬟赶紧帮忙给大娘子打扮,手持簪子就要给大娘子收拾头发,大娘子这会正在气头上,看着丫鬟这么不懂事,使劲一甩,将丫鬟赶到一旁。
“别簪了,簪什么簪。”
盛紘无奈,知道自己这大娘子说的是气话,事到临头,难道还真的不嫁了不成,这要是真的像大娘子所说,华兰以后便不好嫁了,只能改变策略,软言软语的安慰着,又亲自从丫鬟手中接过簪子。
“说的我真是伤心啊,我怎么就不疼华儿了,当初我放官到灵州那个苦寒之地,咱家里里外外,都是娘子一个人操持着,华儿就是那个时候生下来的,那孩子从小生活的,都比那几个小的要苦。可她偏是这几个孩子当中,最懂事听话,最让人疼爱的孩子。”
“我选忠勤伯府的袁家,我原就是因为看定了袁文绍是个好孩子,我只希望华兰,能嫁一个有担当的好郎君啊。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将来生儿育女,一生和顺。”
盛紘不愧是和稀泥的好手,一番话出来,就把忠勤伯府的失礼,华兰不受重视,掉转成自家大女婿人品能力出众,将来女儿定能过上好日子。
王大娘子心无城府,就这样被转移的注意力,觉得自家相公说的不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袁文绍本来就是次子,虽和忠勤伯的爵位没有关系,但自身能力出众,又性格沉稳,将来自然是有前程的,自家女儿也不会跟着受苦。
盛紘看大娘子意动,这才手持簪子,讨好的说的。
“来,我替娘子簪上。我何尝不知他们袁家失信,但聘礼都卸了。”
大娘子一听,慌了神,夫妻两人也算心有灵犀,都是派人给自家长子带话,让他去迎的船,没有她们发话,谁敢卸船。
盛紘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又说什么码头上人都围城一圈了,满扬州的官眷这会都在盛家,等着看盛家嫡女和忠勤伯府定亲,这会子悔婚,不叫人看了笑话去。
大娘子心里虽然心疼自家女儿,但怎么可能真的悔婚,只能哭着说袁家欺负华兰。
盛紘只能再次劝慰。
“袁家再不好,还有个爵位护着,便是往后仕途不顺,那至少还有一个伯府可以依附,倘若袁文绍那孩子在争气些,将来还是荣华富贵等着华儿的。”
大娘子犹自不满意,抽泣的说道。
“富贵不富贵的我都不在乎,袁家若欺负我华儿,我定和他拼命去。”
盛紘成了精的人物,哪里听不出来,自家大娘子已然在气头上清醒过来,顺着她的话说道。
“何止是你,我第一个找他们家拼命去,将来还有长柏,那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能看着自家长姐在袁家受罪不成,对了,还有长槐,通家的孩子,就华兰和他最要好,以长槐那文采,将来肯定能得到官家赏识,加长长柏也不差。有这两个大有前途的弟弟护持,那袁家还真敢欺辱了华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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