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盛长槐过县试,得中案首,盛家大宴宾客,因盛长槐之故,扬州官绅欠下盛紘人情,有此香火情分,那一日,几乎扬州全部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也就是这一日,盛长槐在扬州官绅的见证下,正式拜入杨无端门下,此时的杨无端,因朝堂变故,已经不是扬州官场禁忌,又成了那个扬州人的骄傲,正因为如此,盛长槐被扬州文坛视为自己人。
几乎在前后几日,殿试结果出炉,扬州今科中进士14人,其中通判的门生杨博得中三甲,消息传到扬州,又添了几份喜庆,这可是多年以来扬州文坛录取最多的一次。
四月,在官学学子方孝和的组织下,于城郊方家桃园举行诗会,盛长槐被邀请前往,众人皆做桃花词,盛长槐借口今日杂事太多,并无灵感,中规中矩写了一首诗,并非记忆中所得,乃自己亲手所做。
虽然诗词比之前几次多有不如,众人深以为憾,体谅盛长槐年纪好小,吩咐以文章本天成,妙手而得之来安慰,说什么本次诗会并无什么好故事,没有灵感也是自然的。
但方孝和组织诗会的目的并非是作诗,而是早有预谋,提议扬州士子结社,是为明月社,也是因《明月集》一出,不仅仅是扬州,就连白鹿洞书院,也有和扬州有关系的写信询问,苏州,汴京颇有洛阳纸贵之景象。
扬州本科进士得中者创下新高,也或多或少和《明月集》有些关系,甚至听闻,从宫中传来消息,官家和皇后也对盛长槐那首《青玉案·元夕》大加赞赏,以为是今科进士所做,还曾私下里问过韩大相公,但此事也只是传闻,在无其他消息传出。
明月社一立,方孝和当仁不让的被推举为社长,因明月集更多是因为盛长槐的诗词而出名,所以盛长槐被推举为两个副社长之一,另外一个是天长县的一名禀生,也是一个有威望号召力之人。
四月末,盛家在汴京的下人来到扬州,说是封家的宅子和店铺已经接收完成,因盛家现在在扬州,所以宅子由盛老太太从自己陪嫁过来的下人里,挑选了一家忠厚老实的,帮盛长槐去看守宅院。
至于店铺,是盛长槐给大房盛维写了一封书信,帮忙找了一个大房掌柜,愿意去汴京帮盛长槐打理店铺,其实这个店铺也就是地段好点,地处国子监和太学对面不远处,地方不大,建了两层,之前做的是笔墨纸砚和书籍的买卖。
盛长槐之前一点计划都没,也想不到做啥生意好。想着在国子监和太学附近,卖些笔墨纸砚和书籍,也算应景,没没有做啥变化,之前怎么经营,之后便怎么经营。
五月,盛长松的婚事终于有了着落,本来盛老太太想在汴京找一家读书人家,不具对方家世有多好,只要姑娘品性好,不论嫡庶,结果寻摸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
倒不是对方看不上大房是个商贾人家,毕竟二房也是官宦之家,有这么一门亲戚,那些个小门小户,就只有个秀才出身的家庭,也不至于看不上。
只是一听说要嫁到宥阳,家里的闺女都不愿意,都给出条件,盛长松必须到汴京,但这种条件,盛长松这么会答应,自家父亲和祖母尚在,这样一来,岂不是分家了吗,父母在,不分家,这样有违孝道,就不了了之了。
本来还有一家更好了,就是隔壁知州家的庶女,虽然长的一般,但因为胡老太太的教养,品性不错,也是见过世面的,还是胡老太太听说之后,主动和盛老太太提起的,结果就迟了一步,知州前不久家里来了个同年,因母亲去世丁忧,期满前往汴京途中,正好经过扬州,两人吃了顿酒,知州胡大人酒会稀里糊涂和对方定了亲,将胡琪许配给同年的庶子。
因是酒后,胡大人本来没当真,也就没告诉家里人,不料,就在胡老太太和盛老太太商议后的第二天,那同年派人送来了庶子的生辰八字,竟是将此事当了真。
一女当然不能许两人,权衡之下,盛家这头也只是提了一嘴,还没定下,只好回绝了盛家,因为此事,胡大人被胡老太太骂的狗血淋头,亲自带着儿子来盛家赔罪,但这并非故意,盛老太太当然也不会怪罪,只是可惜了这门好亲事。
胡大人在怎么说,也是个六品,算起来,大房还算高攀了。
但东方不亮西方亮,这边胡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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