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那大姐姐给她们母亲哭诉了一次,之后的事情,显而易见。
也就是这几年,康家和盛家的主君,在官场上的际遇有了差别,虽然王家不遗余力的在帮助康家主君,但比之盛紘还是差一些。在加上那康大人,不像盛紘,只有区区两个小娘,那家里的妾室,简直可以开个戏班子了,互相之间勾心斗角,以盛长槐的话来说,盛家最多是个三国,康家乃是战国,而且何止是七雄,也就是那康娘子,战斗力爆棚,有如周王朝和秦国合体,才勉强压了一头。
午间饭毕,下人们撤去碗碟,仍回老太太屋里,盛长松出去了一两个时辰,处理自家生意上的事情,回来的时候。
盛老太太和盛纭在屋里聊天,长柏被大娘子喊了去过,只有盛长槐和盛华兰两人在外边下五子棋,这也是盛长槐带过来的游戏。
本来盛老太太想教他下围棋来着,但盛长槐在这上面并没有什么天赋,学了好几天,最基本的规则才弄清楚,后来更是不了了之,可惜了那副考究的棋盘,还是盛老太太当年的陪嫁,是工部内造的,并无多少副,也只赏赐了重臣,勇毅候因得先帝赏识,也得了一副,家里并无人喜欢此道,就盛老太太闲来摆弄一下,所以作为陪嫁带了过来。
盛长槐虽然不善围棋,但五子棋还是会的,恰好盛华兰也不会围棋,盛长槐便将前世的五子棋教了自家长姐,两人闲来无事也会来上几盘。
“日月如合壁,五星如连珠。想不到槐弟这五子棋倒是下的不错。”
连着十几局,即便盛长槐有意想让,华兰也不过是多撑了十几回合,一局也没赢过,盛长松在旁边看了良久,也看出来盛长槐不着痕迹的想让,所以有此一说。
盛长槐觉得有些奇怪,这五子棋长松哥哥是如何认识的,但又不好相问,只能谦虚了几句。
他又哪里知道,五子棋由来已久,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休舆之山有石焉,名曰帝台之棋,五色而文状鹑卵。”相传是伏羲创造,所以又“女娲造人,伏羲造棋一说。”
只是因为围棋显得更加高大上一些,所以现在会五子棋的人并不多见,而盛长松因常年经商,见多识广,偶然间见过其他人下过。
“长松哥哥事情办完了?”
“本来事情就不多,午间的时候,已经有管事的把货物入仓,我方才出去做个交接而已,并无多少事情,也就是因为货主要求,所以我才亲自跑这一趟,时间也不早了,华兰你去里屋给祖母和姑姑说一声,客船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
盛长槐一听,站了起来,怎么来了一天就要走,他还想着和长松大哥了解一些这时候的商贾呢,想不到他们现在就要走。
也许是听到外边有动静,盛老太太和盛纭从里屋走了出来,正好听到盛长松说走的事情,便开口问道。
“这是为何,好不容易来一趟,住上几天在走,哪有这么着急的,可是觉得二祖母招呼不周。”
盛长松还未搭话,盛纭就在一旁解释道。
“婶婶说笑了,哪有什么招呼不周,实则是来之前就计划好了,和婶婶侄儿他们见上一面,事情说完就回了,桂姐和泰哥儿还在他外祖母那里呢,我这回一趟娘家,呆久了也不好,虽然上面没有婆婆,但是相公那边还是要注意下的,旁人见我久不归家,还以为我们两人和离了呢。”
盛老太太大急,连忙拉着盛纭向不知名的神仙祷告。
“大过年的,这话也敢浑说,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忌讳还不懂,过年的时候还敢开这种玩笑。”
盛纭只好跟着盛老太太拜了拜不知哪里的神仙。见盛纭和盛长松坚持,老太太也不好继续挽留,盛纭说的也不错,宥阳到扬州最快也得一两天的水路,大过年的,盛纭还是需要回去处理下自家的事情,这次能来,也是为了长松的婚事,怕信上说不明白,才亲自跑一趟。
临走的时候,盛长松瞧瞧递给盛长槐一个盒子,说是父亲给他准备的礼物,让他好生使用。
见盛长槐不解,盛长松才解释道。
“早在半年前,父亲便和祖母听闻槐弟开始习武,长梧又说槐弟在射箭一道上颇有天赋,十分敬佩,父亲便留了心,恰好从一北辽商人那里,得了这么个宝贝,听说本来是辽国女真部准备进贡给辽皇的,因在春猎得了羞辱,便将此物出售给商人,换了粮食回部落。”
盛长槐打开一看,像是某种动物的筋,做弓的时候能用上。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这虎筋来历非凡,听闻是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虎王,女真部为了狩猎此虎,伤了何止数百人,可惜的是虎皮被损毁,只能拿虎筋虎骨作为贡品,虎骨被北辽商人卖给了辽国贵族,也算是槐弟你的造化,父亲无意帮了那商人,使他不至于血本无归,又救了他一命,才将此物送给父亲作为感谢,说是父亲有机会献给官家,必有天大的好处。”
“既然如此,大伯父为何不献给官家呢。”
盛长松苦笑了一句。
“我家哪有机会见官家,留着也没有用,不如给槐弟做把好弓,将来或许有些用途。”
盛长槐再三推辞,到惹的盛长松有些不快,不得已才收下,只能在将来报答大伯父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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