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小年(南小年),无论是官学,还是各种书院,从今日起,学子们一直到来年上元节之后,都不必上课,和现代的寒假性质差不多。
因今日过节,盛长槐难得免了早课,只稍微活动了一下,便看到自家父亲带着全家来给老太太请安,全旭上前先给盛紘问了声好,盛紘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上自己。
虽然前几个月因为林小娘,父子两人有些生分,但是过了这么久,时间能抹平两人的尴尬气氛,至少在表面上,父子两人还是保持了父慈子孝。
盛紘和王大娘子领头,后面跟着卫小娘和林小娘,林小娘被盛紘在柴房了关了整整三天,只给些汤水充饥,之后大病了一场,之前盛紘赏赐的财物,田产铺子全被盛紘剥夺,也就是留了一些浮财傍身。
身边的丫鬟,林小娘娘家早先的那些过来投靠的,一个不留,全部赶了出去,得力的两个丫鬟,只留下了周雪娘,也就是盛紘还念些旧情,另外拨了两个婆子伺候,加上墨兰的丫鬟婆子,身边只有四五个人听用。
还有,这几个月,盛紘一次都没有去林小娘屋里留宿吃饭,大部分时间倒是在大娘子屋里,王大娘子这段时间春风得意,对待下人都比之前更为亲厚,几个月时间,已经赏赐了下人两次。
眼见林小娘失宠,盛家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也不像之前那么巴结,对待林小娘母子三人,并不像之前那么恭谨,所以墨兰这段时间也变得有些乖巧,时不时的前来给盛老太太请安,说什么林小娘专门吩咐的,也不和如兰抢风头,盛老太太道也觉得长进不少。
与之相对的,卫小娘母子两人这段时间倒是处境好转,盛紘不在大娘子屋里的时候,就是在卫小娘屋里,母子两人的待遇也好了很多,虽然钱财上盛紘没有照护,但衣物和伙食等生活条件好了很多。
比如明兰,之前穿的虽然也不寒碜,也就是个普通地主家的小姐,比起墨兰如兰差的远了,现在倒是看上去比之前好的不是一星半点,比如今日,除了身上的淡红色新衣服外,甚至还有一件白狐狸皮毛做的围脖。
卫小娘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素净,也就是衣服是新的,但颜色还是难免有些素净,当然,这也和卫小娘的性格有关系,谨小慎微习惯了,即便是这段时候主君多关注了些,也没有飞扬跋扈,而是规规矩矩的,时常还劝说盛紘,多在大娘子屋里歇息,倒是让大娘子对其甚为满意。
“儿子盛紘,携妻妾子女,向母亲请安。”
一进屋,盛紘便带着家人,大礼拜下,向盛老太太扣头请安,后面跟着的妻妾子女,跟着盛紘一起跪下,吩咐向盛老太太问安。
“好好好,都起来吧,今日小年,就我们自家人,没那么些规矩,柏哥兄弟三个,最近学业也大有长进,听说几位先生前几日仿佛约好了一般,挨个来给你道喜。”
盛紘起身之后,便坐在了盛老太太右侧,大娘子等人也纷纷找地方坐下,而盛长槐这一辈的,纷纷站到自家母亲身边,只有盛长槐站到了盛老太太左侧后方。
“也要向母亲道喜,柏哥儿且不说,才一年便从下舍升到了中舍,槐哥儿和枫哥儿两人,两家书院都有先生拜访,说什么年后三月县试,他们两个便可下场一试,说不好两人就要比他们兄长还早一年考中秀才。”
盛紘这话倒也不是乱说,一个月前,京中传来消息,韩章复相,铲除旧党之人,荡清朝堂,封老太师最小的弟子遭了殃,被御史参奏,任人唯亲,只能呈上奏章请辞,官家竟然连挽留都没有,直接允了,封太师的女婿虽然没有受到牵连,但也被换了个闲职,封家在朝堂上靠山算是没有了。
若仅仅如此,倒也没啥,封家在扬州的人脉还是盛家不能比的,但是王大娘子的父亲,礼部侍郎王琼,因早得到消息,提前向韩相公示好,虽然本职没有变动,但官家加封了观文殿大学士,这可是二品官职,现在的礼部尚书年老,估计过两年,王琼便要高升礼部尚书,到时候也能被人称为王相公了。
这个消息一传来,扬州风向转变,谁都知道,扬州通判乃是王琼的女婿,也就一年多,任期将满,这两年的考察必定上等,离高升也就差一步了。
有一个礼部尚书,门生故旧众多的岳丈照料,说不好盛紘过两年便是京官了。
盛长柏倒也罢了,凭自己能力考入中舍,官学教授也就是随意道贺了一次,但是盛长槐和盛长枫不一样,年后也才十一,这个年纪,即便考不上秀才,能让先生认可,也是很了不起了。
盛长槐不清楚盛长枫这段时间如何,想必父亲最近管教严厉,学业有进步也是正常,但是盛长槐自己,自从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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